若你不愿同蛮族通商,那咱再找别的法子,同知州四处搜罗名医亦可,不必为了我违背本意。”
“罢,既然已应下了,我自要去一趟。”
周晏西话说得坚定,脸上情绪却是淡淡:“从陆府回府的第二日,我派小厮过去传信,着实跟陆知州说定,等我从边城回来之日,就是银城热疾退散之时。”
江繁绿如今终是透彻,原初见他拆店,一副纨绔恶劣模样其实并不真实。此刻一论大事,毕身锋芒内敛,他的稳当妥帖才是本象。
而且,她想他最后应下通商,可能也不全因为她。或许,只是他无有自知。
他那越来越柔和的心性。
上空星夜静谧,想着想着,江繁绿突然胸中一闷:“你去边城,何时启程?”
察觉她面上情绪变化,周晏西心下明了:“舍不得我?”
看江繁绿无言,分明默认,他凤眼得意,卷着星光扬起好看的弧度:“等现下北街几家铺子的账本核完,嗯,大概就是七八日后了。”
七八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江繁绿却只觉得快。
贪恋他怀中温暖,她开始回搂他,大方承认:“是舍不得,边城那样远,只来回路程便要一月。”更遑论同蛮族建立信任又要耗费多长时日。
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攀爬上心头,又酸又胀,江繁绿索性抬起手臂,紧紧圈住周晏西脖颈,用力吻住了他。
从未有过的深吻。非他往日待她那般汹涌猛烈,她给他的,是温柔和缠绵。
只江繁绿倒底难得主动一回,周晏西着了魔,全身血脉喷张……故而吻着吻着,江繁绿唇瓣开始发疼,眼睁睁看着周晏西意乱情迷又夺了权,如同战场上厮杀的年轻将军,将敌人灭至片甲不留。
当然,也将她灭至身无衣物。
此刻,帐外分明隆冬狂寒。
帐内却是春色浸润。各种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最后,还是江繁绿身子骨弱,实在经不住周晏西没完没了的攻势,只能在星光中低怨:“停、停一下。”已然气若游丝。
而周晏西也似是体谅,喘息着提议:“乖,睁眼数星星,数到一百我就停。”
“……”
化怒火为气力,江繁绿忍痛,讨价还价:“五十。”
听那人犹豫了会儿,道:“也行。”
她终于,窥见生存希望,用残存的意志开始了漫长的数星星之旅。
然数着数着,此间冲撞竟然开始加重,直弄得她脑袋昏沉,找不着北。迷糊间,黑暗里又传来个邪恶声音:“数错了,重数。”
“……”
好了,江繁绿放弃了,看清她为鱼肉的悲惨事实。
且尤为可耻的是,某刀俎终于饱足后,竟还搂着她匿笑一句:“也不必舍不得我,毕竟那边城你也得去。今儿说好,寸步不离。”
“你你你老奸巨猾!”江繁绿又愤怒又委屈,对着身前宽肩就是一咬。
无奈她这会儿根本没得气力。
周晏西只当肩膀被亲了一口,轻道:“乖,无商不奸。”
第33章 刺绣
周府内院,一棵常青树旁,江繁绿荡秋千荡得正欢,纵是寒风扑面,耳朵鼻子冻了个通红,她也不觉冷。
好在旁边平乐仔细掐着时辰道:“小姐,该下来了。姑爷说了,天儿冷,不能荡太久。”
“你倒听他话。也是,如今他也是你主子了。”江繁绿叹口气,默默从秋千上下来。
平乐偷笑,递过去一个热手炉:“重点是姑爷对小姐无微不至。”
“我也为着小姐好嘛。”见江繁绿接过手炉便要进屋,她又跟上去进言,“昨儿打猎回来,瞧小姐可是站都站不稳,定是登山给累的。我想小姐须得好好注意着身子,可莫生出病来。过几日不还要出远门不是?”
“……”
是登山给累的吗!
想到自长崖山回来便整日笑嘻嘻出门核账的某恶财主,江繁绿一瞪眼,只怕自个儿心中怒火,热过手中手炉百倍。
还偏平乐此刻无有眼力见,又开始了对周晏西滔滔不绝的夸赞。
“不过说起打猎,姑爷他也太厉害了,那满满一马车的走兽飞禽呐,一半扔给府里厨子,一半喊小厮拖走孝敬咱老太爷去了。”
“我看姑爷这般的好儿郎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也就咱小姐配得上了,可谓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还有还有……”
“平乐!”扶着墙,江繁绿终于叫停,“我要看会儿书,你莫吱声。”
“哦。”
小狗腿子老实闭嘴。
正这会儿外头廊道行来一小丫鬟,通禀说陆知州府里来了人,是林珂请江繁绿过去指导刺绣。
“罢,我去一趟吧。”
江繁绿拿了主意,转头吩咐平乐给她梳妆。依旧是简单发髻,插贝珠流苏步摇,再着一身浅色对襟旋袄,带着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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