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陈掌柜走前,还老泪纵横同我道歉,但这件事儿,又如何与他有干系呢?而且,此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回忆起之前在地窖里陈来的言行举止,江繁绿总觉着还有哪处不通。
“江小姐眼下满身是伤,还有精神去查案不成?”然周晏西行至她身前,躬身一笑,“后边的事,小爷自会处理,江小姐无须操心。”
“要是非得操心,不如赶紧养好伤,把小爷府里落下的课全给补上。一日不学问题多,两日不学走下坡,三日不学没法活。小爷这几日瞧着那些下人,还真离翘辫子不远了。”
“……”
不就落了几日课,至于吗?至于吗?
江繁绿哼唧:“落下的课,我自会补上的。只是周公子这话未免严重了,瞧,公子自个儿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哎,想江小姐早间还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窝小爷怀里,现下回了府,又惯会呛声,翻脸不认人了。”
“任哪家小姐被关地窖几日,皆是会哭的,周公子何必强调?我看公子,分明幸灾乐祸之嫌。”
“幸灾乐祸?得,小爷刚刚估计就是乐晕的。”
“……”
如此,争来辩去,厢房正闹。
殊不知外头,堂堂一家主母正听墙角。
彼时平乐来通禀消息,在游廊上看见自家平日最端庄得体的夫人以手覆着耳廓贴门,真是大吃一惊:“夫、夫人……”
“咳咳。”
偷听被扰,江夫人清了清嗓子,略有不瞒:“何事?”
“前院吴先生来了,瞧着是听见小姐回府,急忙来看望呢。”平乐埋头,“我就想着赶紧通知小姐。”
“不用通知她了。”
只见自家夫人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隔扇碧纱橱,道:“你自去回先生话,只说谢过先生关心,不过小姐受伤正在静养,改日再来吧。”
“……是,夫人。”
平乐未敢抬头,应了声立马转身。而后到游廊拐角,脑海掠过方才自家夫人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她连连摇头。
吴先生,大势已去。
*
申时,周晏西出了江府,一路春风满面。不想一回家,内院被截,发觉他爹娘更是笑得荡漾。
“哎呀儿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我看衙门那几个捕头加起来都抵不过你一个。”周夫人可谓笑声如铃,拉着周晏西一只手忙问,“刚从江府回来吧?怎么样?绿绿没什么大碍吧?我跟你爹刚才正打算明儿带几筐人参灵芝去看看呢。”
周晏西还未答话,他爹呢又拉起他另一只手说:“儿子啊,这几日确实辛苦你了。而且从此以后,咱家跟江家的交情也是更上一层楼呐!爹瞧着这事必须写入咱家家谱,给你记功,记功!”
“娘,人参灵芝可以,几筐就不必了,吃多了上火。”扯掉周夫人的手,周晏西温和地笑了笑,又侧过头去扯掉周老爷的手,“爹,记功可以,族谱就不必了,我怕页数不够。”
说着他抬脚就要回房。
周夫人却又一把拉住他,一脸神秘:“等会儿等会儿,还有事跟你商量呢。”
故而他放下脚:“什么事?”
然后就听得他娘几句刺激话:“儿子啊,我跟你爹还有个主意,打算明儿去江府的时候,一并跟江老爷江夫人谈谈,让你跟绿绿结成……”
结、结成?
刹那间,周晏西喉结一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就是这屏息凝神的一瞬,周夫人笑意盈盈给了他一记重击:“兄妹!结成兄妹!”
“对对对,兄妹!彻底巩固咱周江两家关系,建立世交!”少不了的,还有周老爷一顿补刀。
只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立时,周晏西脸色一狰:“爹,娘,巩固关系可以,兄妹就不必了,我瞧着……成亲更好。”
“成亲???”
好了,状态互换,看谁惊讶过谁。
后头,遥夜沉沉。
也不知是不是说了成亲二字,周晏西自上床就有点心浮气躁,通身火气。熬了许久,晨光微凉之际才堪堪入梦。
且还是个旖旎春梦。
同样是黑夜,但梦里的夜,稍显迷魅。好似是他自个儿厢房外头,无故多出个秋千。而坐在秋千上边的不是旁人,正是江繁绿。
此刻,他站在秋千前头,任江繁绿起身,踮脚,紧接着有软糯的唇贴上他额头。他闭眼,又睁眼,便看到江繁绿身上裙衫尽褪,露出最细嫩通透的肌肤,同幽幽月色融为一体。
周晏西看得沉醉。
再接着,她笑靥如花,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
因着都是些皮外伤,几日后,江繁绿便觉着自个儿又生龙活虎了。
这会儿在梳妆镜前刚让平乐给她梳完妆,一股熟悉且可怕的苦味突然充斥着整个厢房。一回眸,果然,又是她娘亲端着碗巨苦无比的十全大补汤来了。且这碗汤,一半药材都来自周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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