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想的疼痛落下,她顿时感觉不祥,抬头去看。
郑越钦僵硬着身体挡在她上方,一击又一击,棍棒在他身上闷响。
林琴南伸手去搀他,却感觉他已然将全身力气压下。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30生还
【30】
林琴南坐在县医院的走廊里,心像是被利爪揪住,又酸又疼。
本因为发热而混沌的意识现在被紧紧吊着,因为过分清醒而阵阵发凉。
从没有人为保护她做到这个份上,而二十多年才见一个的那个人,现在正在急救室里生死不明,只因为她幼稚的冲动之举。
她没有亲人,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没有顾虑,即便死了,或许也顶多只有几个熟人会伤感。
但郑越钦不一样,他有父母,有成功的事业,他的羁绊太多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不知等了多久,急救室门打开了,先是一位医生走了出来,看不见口罩下的表情。
林琴南腿有些软,扶着墙走过去。
“医生!请问郑越钦怎么样了?我是他家属。”她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又颤抖。
医生避开了她的视线,转头进了办公室。
她顿时失了力气,瘫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就是那个千古罪人,悲剧发生,她应该也不会活着,可能会先去现场跪一跪,不为获得原谅地向他家人道歉忏悔,然后回家打开阀门,不声不响地离开。
然后一双沾着尘土的腿停在她面前,林琴南缓缓抬头,对上郑越钦无语的表情。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不嫌脏?”
“……”林琴南在大喜与大悲之间丧失了言语和表情。
她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郑越钦左手包着石膏,被纱布吊在了脖子上。
“哑了?”郑越钦黑着脸。
林琴南摇摇头,抓着墙上的扶手站起来:“还有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你是不是有毛病?马上都要上车了你跳什么?上赶着去打架?”他抑制着怒气,连连逼问。
“对不起,我是怕你会被拖累。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声音越来越轻。
“怕拖累我?跟我没关系?”他指了指手上的石膏,“你能不能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林琴南低下头,盯着那浅蓝布带下的白色石膏半晌不出声。
“你就那么想试试自己能活多久?试死为止?”郑越钦将她逼到墙根。
林琴南仍只是埋头,凌乱的头发散在两边,把一张脏脸都遮住。
“你说话啊!这结果满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没?要是我跑得慢了一点,那铁棍子冲着你脑门打下去,你还能站在这儿吗?!”越说越凶。
看着她那拼了命沉默回避的样子,郑越钦气不打一处来,空着的另一只手猛地把她越埋越低的头扳起来。
然后怔住。
林琴南那蒙着尘土的脸上,眼泪纵横,一双红肿的眼睛悲戚地望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低声念着。
郑越钦骤然感觉此刻比先前棍棒相加时痛上百倍。
声音柔和下来:“我又没怪你,哭什么?”
他伸手抚上林琴南的头,把她顺势按到怀里,突然觉得不对。
所及之处的高温不太正常,绝不仅仅是因为热。
他立刻皱着眉低头问:“你发烧多久了?”
抽泣的女孩没回答,滚烫的额头在他胸口磨了磨,像是在摇头。
然后脱离了他的手臂,软绵绵地顺着他的身体滑了下去。
“现在高烧四十度。”医生在林琴南床位的记录表上飞速记录着,“看她这个情况,应该是高烧低烧好几轮了,能撑这么久不容易,再晚一点说不定能成肺炎。”
郑越钦眉头锁成川,沉默地坐在旁边听着医嘱。
他一直知道林琴南很能吃苦,说加班就加班,随叫随到,不管什么情况从不抱怨。
为了救他毫不犹豫地跟嫌疑人一起掉下断桥,工伤放假期间还忍着出去查案子。
即便是难受到意识混沌,为了不拖延进度,她也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跑了那么远。
在她咬牙忍着,不声不响地紧跟一路之后,他还劈头盖脸地把她数落一通。
久违的情绪波动让郑越钦心神不宁,他看着烧红了脸的林琴南,心情差到极致。
林琴南醒过来,看见郑越钦吊着手,满脸沧桑地坐在旁边,一见她醒过来,便靠上来探她的额头。
“你好点了吗?”他柔着语调,“烧好像退了。”
林琴南说:“我没事,对不起啊……都害你受伤了,还要麻烦你照顾。”
郑越钦突然认真了眼神,轻声说:“我从前有个很严重的交通事故,好不容易活过来之后,很多事情都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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