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走后,江兆岩独自在窗边站了很久。回想这些年跟吴漪的种种,他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没有一段感情全部都是由甜蜜和美好组成。
吴漪是一个靠爱续命却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每一天她都要感受到他的爱意,这一天她才能心安。相应地就需要他去表达,不管是言语上的还是行动上的。偏偏,他并不是一个爱表达的人。
于是她便开始主动出击,变着法儿地折腾。
今天把别的男人向她告白的短信给他看;明天说父母安排她出国,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后天突然莫名其妙跟他冷战,电话不接,宿舍没人,整个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次又一次,他撇下手里的论文和医院的工作去找她,或道歉,或挽留,或恶心吧啦地假装吃一下醋,才能换来接下来的一段安稳日子。
印象最深的一次,她哭着打电话给他,说在宿舍受到排挤,住不下去了,让他帮忙想办法。
他问:“谁排挤你?”他曾请她宿舍的人吃过几次饭,虽然不算太熟,但基本上都认识。
“就是晓萌,上次吃饭加你微信那个。她铁定是看上你了,才处处针对我!”
听了这话,他简直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首先,加了微信之后,晓萌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其次,我看过她的朋友圈,人家有男朋友,而且正在准备考博,还在校外的公司兼着职,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你觉得她有那闲工夫挖你墙角?”
吴漪默了片刻:“听这口气,你倒是非常欣赏她?”
他抿了抿嘴:“我欣赏每一个独立自强,积极进取的女性。”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独立自强?我不积极进取?”
其实他很想说是,像她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只需要混个毕业证就可以了,以后的路父母早已给安排好,根本不知道他们这种从零开始,一切都要靠自己奋斗的人每天都过着怎样的生活。在他看来,她就是太闲了,才整天犯矫情。
当然,他知道这些话一定不能说出口,否则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吴漪,我认为以我们的年龄来讲,宿舍矛盾已经不应该构成困扰了。试着从牛角尖里跳出来,以客观的眼光去看待别人,去反省自己,也许你会发现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糟,也没那么难解决。”
他尽量委婉地措辞,希望不要踩到她的雷,然而她还是爆发了。
有史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冷战,而且是双方面的,就这样开始了。
她一声不吭地回了谌海,学校长时间找不到人,于是联系上了他。
他跟导师请了假,飞到谌海来找她,她闭门不见,拒绝沟通。他只好找了家宾馆暂住,每天想办法联系她。
过了一个多星期,导师那边开始催促他回北京,而他这边连吴漪的面都没见到。他被逼急了,趁晚上爬上别墅二楼,从窗户进入了她的房间。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她一直这样无理取闹,他说什么也要分手。
谁知这种半夜爬窗,悄入闺房的举动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动了她,第二天便跟他回了北京。
现在回想起来,在一起的这些年幸福是真幸福,疲惫也是真疲惫。可如果再让他去经历一次,打死他都不愿意。
自打撤离项目部,正式回公司上班后,乔念就发现康慧丽有些不对劲。不仅变得沉默寡言,整个人还恹恹的毫无精神。她再也没看见她和徐士永一起上下班过,甚至中午在食堂吃饭,他们都不坐在一张桌上,工作时间更是没有任何互动。
更蹊跷地是,康慧丽竟然向公司申请去北京总公司参加三年一度的职工培训,为期两个多月。
这才刚回来就又要走,再结合她最近的异常,乔念不禁有些担心。
她不知道康慧丽遭遇了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十之八九和徐士永有关。
她很想找她谈谈,或者一起出去吃个饭,散散心,但不巧她也报名了培训,而且整个项目部只有这一个名额。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中午,乔念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在走廊里看见康慧丽。她正站在栏杆旁接电话,风吹得衣服紧贴在身上,乔念不禁一惊,短短几天她竟然瘦了这么多!
不知电话那头的徐士永说了什么,她无力地道:“士永,我怀孕了!”
没有欣喜没有雀跃,仿佛在诉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过了会儿,她又对着电话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乔念缓缓地靠在墙上,在心中默默做出了决定。
看到康慧丽挂断电话,她才走过去。
她胳膊搭在栏杆上,笑嘻嘻地看着她:“听说去北京培训的名单后天就公布了!”
康慧丽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投向外面。
“可惜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那个老妈突然反悔了,说什么也不准我去,我大概无缘一睹帝都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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