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翁重病弥留之际,林珵为认老人家不留遗憾而去,便跪在病榻前自改了名姓,易己之林为老翁之王。等到后来他投身行伍,杀敌立功,被天家招为驸马,也一直用的是“王呈林”这个名字。
问题不大不小,可到底算是犯了欺君的罪名。
王呈林看出乔行的担忧,却淡淡笑道:“乔行,如果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你以为本将会答应浔阳随行么。浔阳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负手走到门前,看向院中墙角的红梅,嘴角的笑意加深,“齐家这桩公案,是浔阳替我求来的。”
乔行一愣,脑子一转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属下愚钝了。”
——
一连几日的好日头,街上屋檐上的积雪早已消融了一大半,然而信阳城知府衙门大门口两只石狮子的脑袋上却仍盯着厚厚的“雪帽”,望过去,威严肃穆折损大半,反而添了几许滑稽。
孟桢拄着一根木杖,深一脚浅一脚走上台阶,来在鸣冤鼓前,抬起右手揩了一下嘴角,他轻“嘁”了声,随手抽出跪槌。
手抬起,落下,沉闷的鼓声霎时打破衙门的寂静。孟桢听到,一门之隔的大院内开始出现凌乱庞杂的脚步声与说话声,随即,衙门的大门便被人拉了开。
“哎哎哎,你什么人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还有鸣冤鼓是你能乱敲的吗?一个帽子尚未戴正的衙役出来,见到孟桢二话不说便喝问起来。
孟桢慢悠悠地将鼓槌在手中颠了个倒,看向他,下巴微微一抬,扯唇道:“知府衙门嘛。我是来告大状的,可不得击鼓鸣冤么?”
“嘿。”衙役被堵的无话,便问他道,“你要告什么人?”
方才的一番动静早把周围经过的人吸引了过来,不多不少刚好围了个半圈。孟桢凤眸微微一扬,一字一顿地道:“齐麟。”见有人开始交耳议论,他又添了句,“嗯,就是咱们知府大人的公子,齐麟齐二少爷。”
衙役闻言,立马变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你要到这儿来告咱们大人的公子?”
威严庄重的大堂上,两班衙役分立在两旁,当中,齐克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向立在堂下的年轻人,把他上下打量了几遍,才哼了一声,拍下惊堂木,厉声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官威凛凛,煞是凌人,可孟桢却神色自若,只动了动自己的左腿,不紧不慢地回道:“小民腿伤未愈,不好行跪拜大礼,还请大人宽宏恕罪。”一边说,一边拱手一拜。
齐克的胡子一抖,倒没揪着不放,只问起他击鼓的缘由来,“听说你要告的人是本官的儿子?”
“回大人的话,我正是要告齐麟,仗势欺人,当街行凶。”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小民这腿伤可就是被齐麟当街打伤的。”
说着,他面上神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去,“小民本是陆河村一耕夫,一家老小全靠小民养活,如今小民的腿被那齐麟打成这样,可叫小民一家老小的日子怎么过?”
本来听到自家儿子当街行凶,齐克还提了提心,待见孟桢只是伤了腿,心便立时放了下来。
大堂外尚有围观的百姓,齐克便对孟桢道:“此事的确是齐麟不对在前,既如此,就让他出银子给你治腿,如果治得好也还罢了,如果治不好,你一家老小生活用度便由齐麟担下,你看,本官如此判可还公允?”
在齐克看来,孟桢之所以会闹到衙门来,所图所求不过是银子而已,如今他判了银子给他,他一定会见好就收。然而,小半天过去了,他也没看见孟桢拱手谢恩,不由捋了一下胡须,语气沉沉的问道:“你这是对本官的宣判不满,嗯?”
孟桢纠结地皱了皱眉,迟疑的对齐克道:“大人难道不用召齐麟过堂问话么?”
“嘿,你还教起本官审案来了?”齐克有些不耐烦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一落下,没有等孟桢开口,便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鸣鼓告状的原告在堂,这被告之人怎能不传讯?齐大人听信一面之词判案的习惯可不大好。”
齐克循声望过去,看见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的锦衣男子,一丝狐疑爬上布满横肉的脸上,他拍了一下惊堂木,问来人:“你是何人,竟敢喧哗公堂?”
王呈林径直迈步走进大堂,站在孟桢的身侧,他双目含笑迎向齐克审视的目光,缓缓启唇道:“王呈林。”
“啪!”
被齐克抓在手里的惊堂木因为突然间失去桎梏一下子掉在了公案上,发出响彻大堂的声响。齐克噌地一下站起身,抖着唇,颤着手指向王呈林,“你,你,你说你叫什么?”
王呈林却不再开口,径直从袖中掏出一方小小的私印,精准地扔进他的手心。
印上刻的正是“王呈林印”四个篆体小字。
“砰。”
齐克连忙从案后走下来,到了王呈林跟前,跪下。
“下官给驸马爷请安。”
王呈林淡淡地瞥
分卷阅读86
同类推荐:
抱养的幼女、
丝袜淫娃女教师 1-26、
七零霸道村长爱上我、
我在无限游戏搞基建[无限]、
(还珠)如果、
坐享八夫、
耽美 真命小和尚、
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