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看向自家主子,犹犹豫豫开口道,“如果让那位主子知道,是姑娘给齐麟出的主意,只怕……”
花西滢轻笑,浑不在意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拢紧身上的斗篷,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无声一叹,声音低低的道,“我等了好些年,如今好容易熬到了可以出头的日子。我不过递了把刀上去,就算真的被追究了,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
“白芷,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了。”
白芷闻言,欲言又止一番,终于还是轻叹一声没有再多嘴。
——
铜壶巷巷口狭窄,越往里走就越发宽敞。白芷低着头快步穿过长长的巷子,一路走到一座半大的宅院门前,她抬头看了眼门上高悬的随风轻轻晃动的白色灯笼,又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确定无人走动后,方抬步上了台阶走到大门前敲门。
大门很快被打开,出来的是一个肤色黝黑却一脸正气的男子,那人见到白芷,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浑身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白芷打了个轻颤,忙把花西滢交给自己的玉佩掏出来递上前去,抖着唇道:“劳烦您把这个交给乔行乔大爷。”
黑脸男瞧见那块玉佩,神色微微一变,倏尔清清嗓子对白芷道,“你想跟我进来。”
引了白芷到廊下,黑脸男一刻没有耽搁,转身就往西面一个屋子去。白芷悄悄望过去,不大会儿功夫,就看见黑脸男跟在另外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身后出来了。
乔行手里捏着玉佩,看见白芷,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是声音里仍有控制不住的轻颤,问她,“她人呢?”
白芷道:“姑娘如今不太方便出门来,今儿遣奴婢过来寻乔爷,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乔行抿紧了唇:“你只管说来。”
白芷于是便把齐麟预备借齐克之势向林家提亲的消息说了。末了还添了一句道,“姑娘说,虽不知那位主子跟林家姑娘有何牵扯,但还是想着派奴婢来知会一声,只请乔爷拿拿主意。”
闻言,乔行眉头蓦然皱起,嗤笑了声,“这主意是她提出来的吧?”
白芷一震。
乔行的面上露出淡淡的无奈,良久,轻叹一声,道:“这事儿教她不必再插手,花家的冤案翻案,将军这边早有安排,她……如果愿意离开齐家,我可以安排。”
白芷自是点头应下。
将手中的玉佩摩挲半晌,依旧交给白芷,乔行道:“带回去吧。”
“是。”
白芷走后,乔行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然后移步去了书房。
王呈林正坐在书案后翻开卷册,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从外面进来,头也未抬地问他道:“齐府那边有动静了?”
“是。”把白芷转述的话说了一遍,乔行没瞒着王呈林什么,只道,“西滢这几年不容易,还请将军不要跟她计较。”
王呈林的脸色并不好看,半天冷笑一声道,“真不愧是第一才子花之舟的女儿,激将法用得倒是顺手。”
乔行道:“她也是报仇心切,对林姑娘绝无恶意。”
王呈林的脸色丝毫没有舒缓,他合上手里的案卷,目光落在卷名处“花之舟案”上,“你倒是知她甚深。”对于乔行与花西滢之间的官司,王呈林心里有数,这会儿只问他,“当年她一声不吭弃了婚约,辗转卖身勾栏跟了齐麟,到如今,你还这样信她?”
乔行:“她,也是身不由己。”
当年由先帝御赐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花之舟携家眷赴信阳城赴任,上任未满三月便遭人举报有不臣之心,人证物证俱全,先帝一怒之下将花家满门抄斩,唯有尚在返乡途中的花西滢闻讯逃过一劫。
花之舟被押解京师斩首示众后,身为信阳知府衙门府丞的齐克便立即接到了任令,接任信阳城知府。而齐克正是当初揭发花之舟的人。
花西滢辗转闻讯,认定齐克就是害死亲父的仇人,便一门心思混进齐家,暗中搜集齐克的罪证。
王呈林此时手上的案卷和部分文书证据,皆是由花西滢托人递送过来的。
王呈林看向乔行,“派人盯住齐克和齐麟父子。”
“是。”
“派去书院的人可有回信?”王呈林问道。
乔行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到自家主子面前,回话道:“书院那边尚没有任何关于花家案子的发现,只是意外的查出一点儿别的不对来。”
王呈林垂目扫了一眼纸上所言,轻皱眉:“陆明远?”
——
林府,正院里。
林婉宜捧着手炉,一脸震惊地看向满面和蔼笑意的小宋氏,声音里掺着一丝丝慌乱,问道:“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宋氏道:“你这孩子平时机灵,怎么这会儿倒犯起糊涂来了?”她笑道,“昨儿个孙少夫人来府上,跟我提了想要替她弟弟也就是薛家的公子求一门姻缘,说是相中了你。我跟你爹商量了,都觉得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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