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将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发现人比上回见面愈发弱不禁风了,不由目露怜忧,道:“好好地怎么就病了,看看瘦得都快没了骨头。”说着又道,“前些日子我出城去了,今儿回来才知道你病了,如今可大好?”
林婉宜心头微暖,牵唇浅笑,轻声道:“只是偶感风寒,吃了几贴药就好了。不过我一向惫懒体弱,才休养得久了些,教姐姐担心了。”
她面色的确红润,薛宝盈稍稍放下心,牵着她走进屋后方让身后的小丫鬟把捧在手里的锦匣呈上来。
两只锦匣一大一小,薛宝盈指着其中稍小的一只道,“这是我这次去岭西得来的老参,给你调补身子刚好,每日取一点熬些汤水喝,可不比苦哈哈的药汁好许多?”
林婉宜轻轻颔首,目光又落在另一只匣子上。
薛宝盈瞧见了,抿唇一笑,“呶,那是阿斐托我捎的东西,你自己看看是什么。”
林婉宜伸手挑开匣子上的扣锁,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小小的拨浪鼓,鼓皮上画了只正在伸懒腰的猫,模样十分精致。
薛宝盈从一旁伸手把鼓取了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咚咚咚的响声不大不小。她掌不住笑意,不由道:“这阿斐……还拿你当孩子呢。”心里却是不住摇头,暗叹弟弟不会讨人欢心。
林婉宜从薛宝盈的手里接了拨浪鼓,也猜不明白薛斐送这玩意儿过来是为了什么。
然而其后几天,她陆陆续续又收到薛斐托人捎过来的各色小玩意儿,终于慢慢地猜出薛斐的用意。
大抵是怕她病中无聊,特意寻来与她解闷的。
各色的小玩意儿被摆在屋里侧室的小桌上,零零散散不好打理,莲枝收拾的时候既觉好笑又觉得苦恼,但更多地却是感叹薛斐有心。
把各色的小玩意儿一一收进小箱笼,莲枝不由对林婉宜道:“薛公子对姑娘可真有心。”
正立在窗前描画的林婉宜闻言,手中的笔不由一顿,抬目瞪了莲枝一眼,“不许胡说。”
“奴婢可没有胡说。”莲枝笑得促狭,走过来,压低了些声音道,“这几日,补药和小玩意儿日日不断,薛公子可不是用了心思?依奴婢看,薛公子品貌皆好,家世也好,跟姑娘又是打小就相识的,要是姑娘日后嫁了他,日子可不自在?”
林婉宜“噌”地红了脸,将笔扣在在桌上,妍丽的脸上染上薄怒,“莲枝,上回我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
莲枝自然还记得,只是还是忍不住道:“姑娘难道真的不喜欢薛公子吗?姑娘如今已经及笄了,老爷和夫人也盘算着给姑娘相看人家,这信阳城奴婢虽不熟悉,可听着旁人说,薛公子可是城中不少世家小姐的理想夫婿。姑娘怎么……”
“莲枝。”打断莲枝的话,林婉宜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说这些话了,教人听见成何体统。”
莲枝不以为然:“奴婢和姑娘关起门来说的话,又有谁能听了去呢?”
林婉宜绕过屏风,在软榻上躺下,拿了绢帕掩面,不语。
莲枝跟过来,“姑娘,薛公子有什么不好的吗?”
知道小丫鬟性子执拗,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林婉宜有些无奈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把绢帕扯在手里,半晌方道:“薛哥哥他很像大哥。”
对于长兄林珵的记忆,林婉宜早已模糊,只是每每跟薛斐相处,总能感受到似曾相识的熟悉。即使知道薛斐肯定不是林珵,但是她也只把他当成兄长看待。
有欢喜,无关男女情.事。
“可信阳城里哪儿还有比薛公子更好的人呢?”莲枝不由担心起自家姑娘的亲事来。
她知道,宋老夫人之所以会放自家主子回信阳,为的就是她该说亲了。而儿女亲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旁人插手不得。
林婉宜听出她话中的深意,脸上不由作烧,莫名地想起记忆深海里某个模糊的少年身影,心头微跳。
正心慌,又听一旁的莲枝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那个姓孟的汉子人也好,长得不差,可惜是个庄稼汉,虽不贫贱,可姑娘哪里能跟他吃苦去!”
孟桢的模样突然闯入脑海,眼角眉梢与棱角映在记忆中少年的模糊面庞上,林婉宜一下子就坐起了身。
——
好几驾马车在陆河村下河村村口的学堂前停下,杜三娘从头一辆马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院门前,不消侍从开门,自己直接推开了门。
学堂大书房的门正对着院门,杜三娘一眼就看到正在摇头晃脑领着一帮孩子念书的李明则,顿时柳眉半竖,直接闯进门冲到他身旁揪住他的耳朵,怒声道:“上回我跟你怎么说的,让你今天跟我回青城去,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底下一帮学生都无辜地盯着自己,李明则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涨红着脸反驳道:“做事需有始有终,今天是最后一堂课。你,你快松手!”
杜三娘挑眉:“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跟你回去,旁的东西就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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