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倒霉,小丫头去寻林满娘时,恰好王妈妈被林满娘派去别处了,这桩事就直接被捅到了林满娘跟前。
对于府中有人擅自利用职权贪扣钱财,林满娘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查处始末,加上近半年来都忙着儿子的亲事,更是没有顾得上。她原想着等府里亲事办完以后再费些周章肃查,却不料今日侄女儿竟歪打正着的撞见了。
林满娘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得知了自然不会按下不理给人喘息机会,因此急急忙忙地就赶了过来。
走进小院,林满娘随眼一扫,心里就大概有了数,但还是依着规矩询问了两句。
在这小院里,曹平就是老大,底下的小厮丫鬟没人敢触他霉头揭发,支支吾吾半晌,跟曹平的言辞大同小异。
而曹平心里想着林婉宜和孟桢都没有证据,既然都是红嘴白牙的说,那他现在可还占着有“人证”的上风。
“夫人,老奴真的没有冤枉人。”他一脸诚恳,道,“老奴跟他无冤无仇,做什么要陷害他呢。”
林满娘“嗯”了一声,却抬目看向站在边上的男人,柳眉轻挑,“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态度模棱,孟桢不由皱眉,可眼角的余光瞥到她身旁的姑娘,却清清嗓子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满娘点点头,“那你可有证据?”
孟桢摇摇头。
“姑母。”林婉宜见状,轻声开口道,“我和莲枝可以作证。”
“哦?”林满娘饶有兴味地看向侄女儿,眼中有不露声色的打量。
在她的印象里,从见面到现在,这个柔柔弱弱的侄女儿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淡淡的模样,这会儿居然费尽心思帮一个……种菜的乡下人?
林婉宜示意莲枝把之前在角门外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轻声道:“这事儿其实也好办,只需要清点了血燕的库存跟账目核对,一切就可以大白了。”
林满娘当即让人按着林婉宜的意思去办了,结果血燕的确少了,但不是两包,而是十包。
十包血燕不是容易藏匿的,林满娘又吩咐人把小院翻查了一边,最后却在专供曹平休息的小耳房里找到了。而且除了血燕以外,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包其他的东西,打开了看,都是些珍贵的药材。
东西被堆在院子里,曹平的脸一下就白了,他“唰”地一下跪在地上,朝林满娘磕头:“夫人,我是冤枉的,你听我跟你解释……”
“好,你说吧。”林满娘面上带笑,甚至让人直接搬了两张椅子来,牵着林婉宜一块儿坐下。
曹平:“我……”
这是真正的人赃俱获,饶是他有巧嘴一张,可都是苍白的辩驳。而另一边王妈妈听说了消息,赶过来,见了这场景,当即就哭了出来,上去就对曹平一顿撕捶。
林满娘让人把王妈妈拉开,缓缓开口道:“今天是我儿大喜的日子,我姑且不处置你等,自己把挪走的东西变卖的钱财一一造了册子,三天后交给我。”她目光落在王妈妈的身上,道,“你也一样。”
王妈妈当场身子一抖。
小院紧邻长街,隐隐约约有喜乐的声音靠近,林满娘估摸着儿子接亲该回来了,便起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她看向孟桢,“今儿的事是我苏家对你不住。”说着又吩咐人拿了几两银子给他,“这算是给你的补偿。一会儿留下,喝杯喜酒再走。”
林满娘半生识人无数,又不是嫌贫爱富之辈,故而对孟桢并无轻视之意,反因为他面对曹平不屈不折的态度生出些赏识来。
离了小院,在往喜堂走的路上,林满娘拍了拍侄女儿的小手,轻笑道:“方才在小院,一张小嘴能说会道,怎么出来了反倒成了锯嘴的葫芦?”
林婉宜垂着眼眸,耳尖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婉宜是怕姑母怪罪我多管闲事。”
“姑母岂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今儿这事原该姑母谢谢你才是,不然让恶奴逞凶,他日还不知会生出何等祸端来。”说着,她话锋一转,“只是姑母好奇的是,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被栽赃的傻小子?”
见林婉宜诧异地望过来,她笑着打趣道:“姑母的一双眼睛可毒着很咧。”
林婉宜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软软地道:“他曾经帮过婉宜一回。”
“是这样啊。”侄女儿脸上没有其他情绪,林满娘知道自己心里的一些猜测是子虚乌有,便没有再多问什么,只牵着她往喜堂去观礼。
另一边,孟桢整理了一下之前被弄皱的衣衫,收好银子,便准备从苏府的后门离开。
虽然先前苏夫人留他下来吃喜酒,可他一来跟苏家非亲非故,二来衣衫粗鄙,哪里好意思去凑这门子热闹。
孟桢记得后门的方向,避开苏家忙碌的众人从小路往外走,可就当后门出现在眼前时,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
苏家大少爷苏远乔的婚礼办得十分热闹,从新娘下轿进门到喜堂拜天地再到闹洞房,主人宾客皆是热情高涨,以至于到了喜宴开席,觥筹交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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