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给他难堪。
再怎么有矛盾、太子再做了什么让他尤为不满意的事情……那也是父子俩关起门来细细分说的。
关上门后,论君臣之礼、论父子之义,真宗皇帝都可以跟东宫太子慢慢论起来讲道理,但绝对不会当众给人难堪,更何况是这种直接打在脸上的一巴掌。
——那罚的不只只是东宫太子本身,更是给外界一个皇帝与太子存有龃龉、东宫储位不稳的不详讯号……真宗皇帝自己也是从东宫之位顺利登基上来的,自己做太子时最记恨、厌恶的东西,当下自然绝不会用在东宫太子身上。
裴无洙被真宗皇帝训得抬不起头来。
“你娘就是脾气最大的时候,”看着小儿子沮丧又无辜的模样,真宗皇帝训完人后,难免又有些不落忍,面容古怪地嘟囔着回忆道,“就是最多在朕脸上划了三道……当时留得那血印子,闹得朕三天都没敢去上朝。”
“你这一巴掌可真是,朕今天早上一瞧,直接给太子放了一旬的假,叫他养好了脸上的伤再回来。”真宗皇帝一想到他是放了东宫太子回去,剩下积攒的那一堆事,那可就……一时都忍不住想叹气了。
“你说你娘好的那一面你怎么不好好学学,”真宗皇帝郁闷又窝火,偏偏罪魁祸首又是这个他平时狠话都不舍得多说几句的小儿子,只得自认倒霉、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少不得多絮叨絮叨裴无洙几句,“偏偏把她身上那些坏毛病学了个十成十。”
“你就学她会挠人了,怎么不学学她平日里温柔体贴对着朕的那一面呀。”
裴无洙震惊得抬起眼来。
——要不是心里非常清楚,以真宗皇帝那“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绝对是什么别样的意味都没有瞧出来,才可能这么坦荡和蔼地与裴无洙谈起昨日她与东宫太子的矛盾……
裴无洙都几乎还要以为真宗皇帝有给人保媒拉纤、拉皮条的意思了。
“不是!”裴无洙震惊失语道,“我怎么没懂您的意思呢,您让我学我娘温柔体贴什么啊?我温柔体贴给谁看啊!给我哥么?”
裴无洙满脑门的黑人问号。
“你要这样问,那朕可真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了,”真宗皇帝清咳两声,正襟危坐,严肃神色道,“所谓夫妻之间、君臣之道,其实都是互通的。”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其实重点都是一个“顺”字。你待太子,就得照着对待朕的那份依葫芦画瓢学下来才行呢。”
“行行行,我懂您的意思了,顺从是吧,不就是叫我顺着太子嘛,”裴无洙有点听不下去了,被雷得里焦外嫩,忙喊打住,“我这就去给他道歉,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您也放过我吧,千万千万,不要打这么可怕的比方、举这么骇人的例子了。”
“等等,先别急着走呢,”真宗皇帝叫住草草行礼、就作势要告退的裴无洙,正经道,“朕找你来,还有另外一桩事呢。”
“上回你说的那个由朝廷官府出面收囊松鹤堂再重整的主意,朕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真宗皇帝沉吟道,“但是你后边提的那个,网罗天下寒门子弟,资以读书财费,换其学成后归乡布教、广教儿童、开启民智……这里面牵涉的关节可太多了。”
——自左思源父子死后、左家人及门生资产全线退出洛阳,松鹤堂一时成了个无依无靠的无主之物,已经几乎要经营不下去了。
但真要它就这么散了,或者日渐衰败,沦落为权贵世族抬轿子的踏脚石……裴无洙又觉得,无论如何,都可惜了松鹤堂几年下来好不容易在寒门学子、隐士高人中积累的名望。
更可惜了左静然他们一行人当初将其办起来的一片赤忱心意。
在原作中,松鹤堂也是在后来的夺嫡剧情中,被男主七皇子拿住关节,以“市恩”、“邀买人心”“私交党羽”之名,一状告到了真宗皇帝面前,然后直接被朝廷暴力打压,一气击溃了。
当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男主阁下这一举动,针对的自然从不是松鹤堂里的那些寒门学子与热血青年,而是其背后与之渊源极深的三皇子。
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当初明明是一群热血沸腾的有识之士,天南地北为了胸中抱负聚集一处,最后却不得不零落收场,各自风流云散了。
裴无洙当初看小说时看到这一节就觉得扼腕叹息,如今再看,更是想废物回收、改革后循环再利用了。
“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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