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完全解了大姐所中的毒尚未可知。只不过,若是真的有效,大姐还需伪装些日子,以免再次着了旁人的道。”
她所说的旁人,予齐心知肚明,予齐道:“这药当真有效?”
予楚将瓷瓶递给她,“我已经找府中医官看过,至少无毒。大姐也可让您府上医官仔细验看过后再服。”
予齐愤慨道:“这几年我被这毒害得吃了多少苦头,暗地里遭了旁人多少冷眼。皆是拜那人所赐!”
予楚轻飘飘一句,“连母皇身边都能动手,那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予齐疑惑地看向予楚,予楚却只当没有说过这话,揭了过去。
过了一月,予齐那里传了消息,说解药有效,这一月本是那毒发作的时日,却并未再犯。
转眼到了十一月,恰逢中宫寿辰,姬妏有意为上官严大办寿宴,予楚等人准备了贺礼。
上官严性情温和,贵君贤君与他相处尚可,只除了德君,毕竟当初上官家被揭发,有德君母族出力,又曾争夺过正君之位,这几十年来关系也不曾缓和。因而这次宫宴德君并未出席。
贤君脸色似乎不大好,一直精神恍惚,姬妏唤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姬妏不免向服侍的宫人问道:“贤君近来身子可好?”
宫人道:“贤君近来经常头痛,太医给开了些药。”
贤君只道无碍,姬妏又关怀了几句,让他身子若不适便早些回宫歇息。
宴上予楚酒量不佳,又多饮了几杯,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朦胧间只记得王之泓把她抱进马车里,马车摇晃间似乎听王之泓说了一句,“上次我不在,你便是这般中了旁人的圈套吗?”
王之泓一路抱着予楚进了她的寝楼,将她放在榻上,为她脱去鞋袜,予楚醉意仍在,身子绵软无力,口中道:“水……水……”
王之泓去桌前倒了一杯,让予楚靠在他怀中,自己先试了下温度刚好,而后喂给她喝,予楚喝了一口便挥开了,茶杯从她领口下打落,衣领湿了一片。
予楚不喜身上的湿热之感,拽着领口挣扎着便要下地,王之泓拦腰抱住她,安抚道:“别闹……”
予楚已经把衣领扯开,又解了腰间束带,心英推门进来,看到此情此景,连忙低眸退了出去,王之泓想去遮掩已是来不及,府里下人无人进来帮他,他只能帮她把外衫中衣褪去,扶着她的玉肩,让她躺在床上。
王之泓刚要去掀一旁锦被给她盖上,予楚却突然搂住他脖子,柔软身躯贴近他的胸膛,“好冷……”
予楚的脸在他脖子间蹭着,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喉结,王之泓嘴唇微动,注视着在他怀中颤抖的娇躯,须臾间将帷幔落下,两人身子一同陷入锦被之中。
予楚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如同在海浪之中起起伏伏,整个人也湿漉漉的,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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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帷幔中透了进来,榻上的两人却仍旧未醒。门倏地被人猛敲几声,门外是心英有些焦急的声音。
予楚突然醒了,茫然间看着帐顶的百子图,靠在温热宽厚的胸膛上,予楚这才意识到她和王之泓睡在一起。
王之泓也醒了,见予楚撑起身子,怕她着了凉,忙用锦被将她裹住,王之泓翻身下榻,披了衣衫,向门外道:“何事?”
心英知晓里边是何等光景,若是非紧要事,实在不愿打扰,可是事情到这厢,也不得不冒失地敲门了,“公主,贤君……薨逝了。”
予楚原本的困意皆被这一消息冲散,王之泓回头与予楚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震惊难以掩藏。
予楚匆匆沐浴更衣,收拾妥当,这才详询一番,心英道:“是宫里一早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夜的事。皇上一月不朝,还要各位公主前去守丧。”
贤君虽不是中宫,但姬妏后宫中还在的总共便只有四人,又是多年夫妻,要公主守丧倒也不为过。
“只是,昨日宫宴上贤君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心英仔细道:“哥哥派人来说,昨夜他曾跟着皇上和贵君一起过去,太医去看时,人已经快不行了,太医把了脉说是怒火攻心,肝风内动所致,后来贤君神志渐渐模糊,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去了。”
予楚皱紧眉头,心英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哥哥说,当时二公主也在场!听说是贤君留了二公主说话,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上听太医说了之后,打了二公主一巴掌,还骂她不孝女!”
王之泓换好衣服过来,二人一道入了宫。予楚特意换了衣衫,挡住了脖子上的红痕,以免被人参有失德之举。予越迎面而来,低声道:“四姐,究竟怎么回事?”
予楚只道:“我们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予楚再见到姬妏时,竟觉得一夜之间,姬妏似乎老了几岁,予秦神情呆滞,不知是不是太过悲恸,整个人都像抽了魂一般。
贤君丧事一过,已是腊月。长安城却开始流传说是二公主予秦与贤君争执,这才引得贤君病发而亡。贤君已逝,这说法难辨真假,可被广为传播,总让人觉得这里边也许有人在推波助澜。
秦公主府上门庭冷落许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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