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婆子的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身子往后一弹,一屁股墩跌坐在地上,老脸疼得皱成一团。
许嗒嗒的小眉头皱起来,白皙的脸颊有了血色,她努努嘴巴,嗫喏着也不知在表达什么,说梦话一般。
再之后,她抬起小手,迷迷糊糊地揉揉自己的鼻尖。
就在全屋人都被这动静镇住之时,她的眼皮子轻轻掀开了。
嗒嗒黑葡萄一般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似不解,皱着眉头,张望起四周。
一张张脸庞都在她面前放大,有人又黑又黄,有人老得出奇,有人愕然,有人眼中充满恶意。
最终,嗒嗒将目光落在眼含热泪的付蓉身上。
看着拨开人群向自己冲来的付蓉,许嗒嗒轻轻抿了抿嘴,小手揪了揪她的衣角,眼睛眨巴眨巴的,带着期待。
付蓉一改平日里冷淡的模样,眼泪夺眶而出,将孩子紧紧搂住怀中:“嗒嗒!”
许嗒嗒埋进付蓉的怀里,小脸蛋蹭了蹭她的脖子,一脸满足。
果然没认错,这就是嗒嗒在预言镜里见到的娘,脸上有一道疤,但还是很好看。
嗒嗒终于有娘啦!
小孩儿一笑,露出白花花的小米牙,付蓉又惊又喜,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抱着孩子哭。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许广华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看着笑容欣喜的媳妇,他挨了过来,将妻女一起抱住,眼眶也红起来。
二三房的媳妇与周老太跟见了鬼似的躲在一旁,瞳孔放大,满眼惊诧。
起先明明断气了,咋突然又活了?
虽然就连农村都已经动员破除封建迷信,但周老太还是不放心,如此抠了吧唧的人愣是从兜里摸出一毛钱,让许广华跑去喊来赤脚大夫看个究竟。
这会儿二、三房家的嫂子就不乐意了,在私底下嘀咕起来。
“请大夫有啥用,看了就不傻了?”
“当初还想着大房出息,能娶到城里来的女知青,没想到这女知青压根没福气!以前多水灵的姑娘,莫名其妙生了怪病,脸上留道疤。子女缘也是薄的,闺女都快四岁了,整天痴痴傻傻,估计这一摔醒来要更傻了。还有她前头那个儿子——”二房媳妇孙秀丽说道。
“快别说了!”三房媳妇陈艳菊紧张地扯了扯妯娌的臂弯,谨慎地看了周围一眼。
嗒嗒是个痴傻丫头不假,全家没一个人避忌的,但大房家原先的大儿子可是机灵得很,老爷子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二三房媳妇对视一眼,不由噤声。
饶是她们再没眼力见,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赤脚大夫脚程快,没多久就到了,煞有介事地检查一番。
“小娃,这是啥?”赤脚大夫伸手,比了个数字。
问题太简单,许嗒嗒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为难地说:“手指头。”
全家人“唰”一下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许广华与付蓉捂着唇,手却在颤抖。
二三房的媳妇惊得说不出话来,周老太眯起眼睛凑近了看,耳朵竖得高高的,就为把赤脚大夫说的话听清楚。
认识手指头很稀奇吗?不稀奇。
但谁不知道嗒嗒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开过口,怎么这会儿能说话了?
孙秀丽搀着周老太的手,一步步慢慢往前挪,不敢置信地看着炕上的娃。
嗒嗒不仅突然会说话,眼神也变得灵动了!
赤脚大夫检查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感慨:“奇怪,这一摔反倒把脑子摔好了?”
送大夫出门的时候,许广华拿出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一毛钱往他手上塞。
周老太瞄到这一幕,哪儿都不疼了,飞毛腿一般拖着自己的跛脚跑过来:“没看病又没给药,就是拨拨眼皮子,比个手指,就赚一毛钱?赶明儿我也去当大夫了!”
周老太一使劲,直接将赤脚大夫手中的钱给抢过来,叠得整整齐齐,往裤兜里一放,大摇大摆地走了。
望着自己娘的背影,许广华尴尬地说道:“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然而他找遍了屋子的角角落落,愣是一分钱都没找到。
赤脚大夫摆摆手,叹气道:“欠着吧,下回再给。”
“咒谁呢!”周老太坐堂屋喝水,听了这话,“呸”一声:“我们一家子好得很,别说下回了,下辈子都用不上你!”
而正在此时,屋外走进来一个六七岁上下的小姑娘。
这是二房家大闺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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