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不能真的遇到今夜的我。今夜的我和十八岁的你,是一个无法跨越的距离。只有这封短短的信,可以随着时间之河,漂到十八岁的你的面前,与今夜的我相见。今夜的我就在这短短的信里面。可以说,这是跨越时空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办法。
你十八岁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姹紫嫣红开边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花的幽香,你是否会是一只翩翩的彩蝶,翩飞着去寻找,又小心翼翼地落到,你最喜欢的那一朵?不知这株花草,可是我亲手种下的?如果你寻到了一朵花,我多希望你,能从此中发现一个世界。若你可以,十八岁的你便能懂今夜的我,是一个怎样的我。我也知道了,十八岁的你,是今天和我约定的那个你。我希望我能和十八岁的你,是朋友,是知音。我们见了面,才能聊得下去。不然,相看两厌,我这信你也不会看上一眼,我对此也不会多说一句。那样最是无趣,非我所愿。然而,我也知道,你便是你,是清晨露珠中最晶莹纯洁的一滴。山不到我这里来,我便往山那里去。从我的前前前世开始,我就在追寻你的踪迹。
你的名字。对啊,今夜能对话与你,还没问你的名字叫什么呢。实在抱歉,今夜的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名字。十八岁的你应该早已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可告诉此时的我,我怕到时取名字弄错了。就在刚才那一瞬,我似乎听到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可是,当我想写下的时候,又忘记了。你的名字是?原谅我忘记了。原谅我,你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我也会忘记。但是,我真的很想问:你的名字是?我知道我会忘记,但我会记得,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一个名字,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一个我想记住却记不住的名字,你的名字。
《卜算子》
我乘长河舟,卿待长河尾。
若问约期不可期,寄思长河水。
此水未曾易,此情不曾渝。
望穿秋水十八年,盼不回故人归。
不知十八岁的你若收到此信,可会回书今夜的我?
赤琉写好了,自己读了一遍。而同桌傅凝也已经写好了。
“赤琉,你写好啦,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傅凝压着自己写的信,生怕赤琉拿去看的样子。
“没什么好看的,真的,写得真不好,我写着玩儿的。”赤琉觉得这信,还是别让他人瞧见了,笑话了去。
“没事,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想知道你想对你十八岁的孩子会说什么,我觉得好难写啊。”傅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看吧,看了什么也别说,我不喜欢讨论。”赤琉递过自己刚写好的这封信。“不过,我也想看看你写的。”
“啊?!”傅凝诧异不已,“我写得很糟糕,别看了,真的。”傅凝说完便把自己写得放进桌子里,生怕赤琉抢了去。
“哎,算了,我写作业去了,也懒得看了。”赤琉也没了兴趣,拿出张生物试卷就开始认真地写起来。
傅凝读这封信读得很慢,感觉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也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毕竟这封信与平常的风格都不同。其实赤琉就是想试着换个味道。
“哇,赤琉,我觉得你写得真好,就是我太笨了,好多地方都读不懂哎。你这是写给你女儿还是…你的…你儿子…还是?”长时间的安静之后,傅凝小声的对赤琉说到。
“我写给,我写给的人。”赤琉若有所思的挑了挑下眉毛,不禁很惭愧地笑了起来。
“哦,这样啊,你的回答真有意思。给你,谢谢。”傅凝抿着嘴笑了起来,模样可爱极了,可是赤琉已经沉浸在生物试卷的世界里了。
这一天就算过去了,今夜也过去了,今夜的赤琉也将过去了。
明天,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我欲与君相知
又是一个星期一,周而复始,一个新的礼拜就这样开始了。
看来这个礼拜的运气还算好。天空是让人宁静空灵的浅蓝,蓝色中又有变化,层层叠叠,恰似蓝色纱幔在天空中随意地铺列堆叠,浅一处,深一处。深与浅之间还有极为自然而滑润的过度。这样的天气,当然是晴朗的一天,这在常年多云的四川可不多见,尤其是到了这深秋季节。
阳光很暖,打在皮肤上,如若寒冬里最是柔软暖和的棉被,舒服极了。能看见阳光,因为有了影子。树叶间斑驳的影,人身前身后的影,手里捏着的笔在桌上斜斜的影。在阳光充沛的时候,影无处不在。
尽管今天阳光是如此得好,百菊绽放的东篱,姹紫嫣红开边,也变得妩媚而多娇。但是在教室里,还是有着暗暗的阴冷。午后,那珍贵的阳光,斜斜地从窗外投进来一两处,便是这深秋里最奢侈的享受。
都说灯下看美人,而今天,这阳光下的女孩子,却更要人看着舒服上三分。
傅凝,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阳光温柔地抹在她白皙而清瘦的脸颊上,那白色柔软光滑,宛如凝脂。弯弯的睫毛顺着眼睛画出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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