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不要。。”楚嫣慌乱的向后缩着,不想靠近陶昕承,她怎么就觉得,这个人会这么可怕呢?
“嫣儿,不要放开我!这一世,我不能在放开你的手,你还不明白么?我可以放弃一切,就是不能放弃你!”陶昕承的眼里滚落着泪水,楚嫣的视线也被模糊,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才是上一世算计她的人。
“嫣儿,你听我说,我……”
“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走,你走啊!”楚嫣只觉得头晕脑胀的,在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陶昕承为了救她,一起滚落断崖,而奇楚也是被陶昕承伤了,滚落下来的。三个人只有楚嫣的伤最轻,她醒来还是在陶昕承的怀里,不感动都是假的,自从进了军营,就是陶昕承一直在帮着她,让她和他同吃同住,不许别人欺负,有危险了他先上,或许就是因为还这样,她才心里有他,应该是上一世就有了,可是却被他,给压制在了最初的欢喜中。楚嫣茫然了,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都不觉得残忍么?
楚嫣记起了最初落下断崖,她醒来看着昏迷的陶昕承,挣扎着起来,用自己的里衣撕成了布条,绑在了陶昕承的伤处,一点点把他拖出了小河,带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
奇楚也来了,不过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找过来的。看着楚嫣,他很努力的支撑着自己,告诉楚嫣,这里是危险的,要想活命,就得互帮互助。楚嫣警惕的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费了很大的力气,楚嫣才拢起一堆火,坐在火堆旁边烤抓来的山鸡,那是她幸运,只抓住了一只山鸡,喂过了陶昕承之后,才自己吃了几口,看着奇楚饥饿的样子,也就给了他一些,见他因为没有处理好伤处,感染发烧,楚嫣无奈的撕了他的里衣,帮着他处理伤口,守着他直到烧退。
就这样,三个人在谷底生活了很久,陶昕承终于醒了,楚嫣才舒了口气,自己却晕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楚嫣就不知道了,醒来就只有她和奇楚,在一个山洞里,奇楚告诉她,陶昕承去打猎,掉进河里,就没见了,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楚嫣难以置信的在山谷里寻找着,哭泣着,可是除了一只断裂的白玉簪,什么都么有了。
那支玉簪是楚嫣生日的时候,陶昕承亲手刻出来的,那个时候,楚嫣没有想多,毕竟他是皇子,而她不过是将军之女,怎么高攀得起?
玉簪?楚嫣记起来了,那个玉簪原来是陶昕承送的?楚嫣狐疑的看向了陶昕承,可是他也并不认识啊。他看到的时候,也是陌生的。
“后来的玉簪,都是我做的,而你的那一支,是被我给弄碎了,大婚那天送的,就是我赔给你的!你不知道那块玉,是世间珍宝吧!”奇楚带着拓博骏进来了,两人似乎都听见了,楚嫣说的话,看向楚嫣的眼神,有些奇怪。
“其实,你是被我们累的,所以才会昏过去,我和陶昕承达成了协议,他去找出去的路,而我守着你……”奇楚看了看陶昕承,以经这样了,再不说实话,是不是他还得背锅?这锅他决定不背了,爱谁背谁背去。
“后来就再没见着他回来了,你和我就一直在山谷里,找了个石洞容身,每日打猎为生。”奇楚看着楚嫣的眼里涌起了殇,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他和楚嫣相依为命的日子,她怎么可以忘记?
“是!我该死的都忘记了。之后,还是很拼命的,非要嫁给这个人,再然后呢?你要用什么样的人,再来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楚嫣已经缩在了角落里,面对着陶昕承,心里很是难过。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却是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上蹿下跳的,要保护家人,他怎么可以?
“嫣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
“不要在说了!陶昕承,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看见了我的决绝,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在让过去重来!绝不!”楚嫣没有去擦脸上的泪,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陶昕承了,他才是哪个始作俑者的人,而她却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要怎么办?楚嫣不想在纠结,她要的只是好好的活着,没有太多的奢望。
“嫣儿,你。。”
“不要再叫我了!让我静一静!”楚嫣说着,已经从床的另一头,爬了下去,像是逃避什么一般,就那么跑了出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陶昕承还是听见了,那令人心碎的呜咽声……
“他去找女人了!”拓博骏闲闲的看了奇楚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你干嘛去?”奇楚恨恨的咬着牙,说话就不能说完么?找女人去了,谁不知道?楚嫣现在是他的心,那么他呢?奇楚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选择。那个女人很明显的,心都在陶昕承身上呢,他那有机会?
“本王今日心情不爽,陪我喝酒去!”奇楚扑过去,一把搂住了拓博骏的脖子,凶狠的说着。
“去!就你伤心?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女人不属于我,所以我早早就放下了,你还纠结?”拓博骏说着,就要推奇楚,却是被奇楚的长臂锁住了脖子。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了,拓博骏最后也就是陪着奇楚,在他的大殿里,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第二日才知道,被关进大牢的韩家父子,竟然死了,韩世子是知道了,自己的亲娘竟然是一个奴隶,而这个奴隶竟然是因为父亲,才被送去的奴隶营,他很生气,也很恼怒,就和父亲争了起来,关押在隔壁的奇南王,也在添油加醋,父子俩就更加的被激怒了,韩世子杀了父亲,自己也就自杀了。而奇南王却疯了,他说韩家父子是疯子,嘴里嘟嘟囔囔的,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奇楚和拓博骏赶来的时候,大牢里什么都没有动,狱卒一个个的跪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也没有看见韩氏父子杀人,听他们争吵,过来还教训了几句,谁曾想一大早过来,就是这一副鲜血淋漓的场景了。
奇楚看见陶昕承也来了,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脸阴沉的可怕。不由得心往下沉了沉。
第97章 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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