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得稍低,胸口大片雪白的皮肤就就凑到了他的眼底。
更要命的是,她那两条骨肉匀称的小腿不知何时也翘了起来,一前一后地来回晃着,脚踝被光线勾勒出深浅不一的阴影,仿佛故意在撩谁似的,看得人想一把握住,让她别再乱动。
林晚的身材其实很有料,只不过她完全没意识到,男人此时看见的是怎样一幅好春光。
她眉头皱着,嘴角撇着,可怜兮兮地继续诉说自己的迷茫:“你不知道,我上一回这么紧张,还是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
周衍川清清嗓子,错开视线缓了缓,才重新看回来,问:“你们演讲的主要诉求是什么?”
“尽快更新野生动物濒危名录,建立可执行的保护方案。”
“嗯。再具体呢?给你三分钟陈述,让我知道你们的大致思路。”
演讲稿是林晚帮舒斐准备的,她稍加回忆,就滔滔不绝地把稿件里罗列的几大要点讲了出来。
这三分钟里,周衍川始终没有出声打断,之前含情脉脉的目光也收敛了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淡漠疏离。
林晚不自觉把他当作了参加会议的代表之一。
她悄悄蜷紧手指,心脏跳得很快。
平时谈情说爱她经验十足,总会习惯性地掌控两人间的主动权,这会儿交谈的内容一变,她就发现周衍川变得不太一样了。
有种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调动所有思考的能力,好使自己的话语能够真正进入他的耳中。
三分钟过去,林晚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变成了正襟危坐的姿势。她抿抿嘴唇,小心地看他一眼,期待能够得到他的正面评价。
周衍川认真地思忖片刻,才缓声开口:“没什么问题。”
林晚怕他只是为了哄女朋友,不放心地问:“没骗我吧?”
“没。”周衍川手指微曲,轻叩着后座的中央扶手箱,“诉求很明确,观点很统一,对于涉及到的各项领域分析也很得当,放在哪儿都是质量上乘的演讲稿,而且你用的语速和咬字都很适合做演讲。”
林晚稍微松了口气。
周衍川是习惯参加各种论坛会议的人,能得到他的认可,等于提前服下了半颗定心丸。
至于另外半颗……
林晚轻声问:“你觉得他们会提什么问题?”
周衍川挑眉:“他们问什么,很重要?”
“???”
“明天只是一次研讨会,不是你的毕业论文答辩,你也不是等着他们给你发毕业证书的学生,怕什么?”
车辆在路口拐弯,路灯的光晕一下子洒进来,为他披上一件强势且敏锐的外衣。
周衍川语速不急不缓,替她拨开了眼前的迷雾:“你身后是鸟鸣涧和基金会,底气摆在那儿,何必怕谁。”
林晚微怔,发现她原来陷入了一个误区。
诚然她的从业经验在与会代表中微不足道,可他们关注的并不是“林晚”本身,而是她所代表的组织想要表达出来的态度。
屏幕中的视野倒转过来,手机里传来车门打开又关闭的声响。
熟悉的男声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沉稳而淡然,像一个宽广结实的怀抱,稳稳接纳了她所有的局促。而后又沾染些许调侃的低哑笑意,惹乱了她的心跳:
“别害怕,真要出了差错,我替你跟舒斐解释。”
·
最后一天的会场,布置得比前几日更为正式。
会议厅的前方摆放了报告桌,黑色话筒立在支架上,随时准备将演讲人的声音传递到四面八方每个角落。
林晚把长发盘成利落的发髻,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裙,踩着同色系的高跟鞋,英姿飒爽地走进会议厅。
舒斐出车祸的事已经传开,好几个眼熟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同她打听舒斐的伤势。
林晚一一回答了,打开笔记本最后浏览一眼,便轻轻合上屏幕,挺直了脊背。
有些前几日和她一样当跟班的年轻人偷偷打量她,设想如果换作自己被临时推到台前来,能否像她表现的那么胸有成竹。
但也许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有人暗自猜测,上台前假装镇定谁不会,只有站到报告桌前才是见真章的时刻。
鸟鸣涧的演讲顺序排在稍后。
某种程度而言,这样的安排反而帮到了林晚,让她有时间可以借鉴前面几位演讲人的经验。
几十分钟下来,林晚发现周衍川还真没说错。
质疑与分歧固然存在,但最激烈的争执已经在前几天消耗过了,最后一天大家的态度都比较平和,通俗点来说,就只剩下“我倒想听听,你们是不是铁了心要坚持己见”的环节。
轮到基金会代表发言时,林晚站起身,抚平裙摆的褶皱。
她微笑着走到台前,视线明亮地扫过台下众人,紧张仍然会有,却已不足以使她动摇。
“各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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