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手掌这边到手掌那边。
估计是刚剪不久,并未长出太多的指甲,安穆稍稍剪了些,然后用矬子矬好,脑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奇怪的思想来,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若是涂上指甲油会是什么样子。
何墨阳并不知她的想法,瞧着她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发呆,抽出手覆上她毛茸茸的后脑勺。
乍一触摸,安穆猛地惊醒,朝着他嘻嘻笑“四哥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突然转过去的话题,何墨阳覆上去的手微微顿住,没有言语的摸了会拉她入怀,“穆穆,有些事情不是我瞒着你,而是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多个人烦心罢了,我不愿看见这样的你。”这就是何墨阳,永远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都扛着,从来不说辛苦抑不解释,安穆叹气。
“所有选择一个人扛着所有,何墨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靠在他怀里的人问起这个话题,何墨阳神色微动,浓黑的眉毛蹙起,嘴角轻动:“还缺一张证。”
一张可以将他们以后的生活绑在一起的证,小小一本,载满了他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那玩意你在乎。”
安穆几乎在他话音落下时脱口而出,一张纸而已。
第一次讨论到这个话题,两个人南辕北辙的思想硬生生让空气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安穆靠在他怀里没了言语,何墨阳心底叹气,吻落在发丝。
“都随你,穆穆,都随你。”
…………
三月底桃花灿烂,阳光明媚,何家宅子里花团锦簇,安穆成为秘书室的一员已有一段时间,何墨阳有目的性的带着她进入公司,有意无意的让她知道公司最机密的事情,其中的用心不假思索。
何林忠最近时常到公司视察,安穆不是一次碰见,虽然何墨阳都有意减少他们碰面的机会。
从12楼拿了资料上来,电梯打开,安穆看清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同时也停止和身边人说话,转过脸来看着她。
电梯即将关门,何林忠按着键:“不进来?”
安穆紧攥着资料深吸一口气踏进去,电梯门关上,封闭的空间,前面镜子里映着三个人的身影,安穆看着镜子里的何林忠,何林忠也看着镜子里的安穆。
顶楼到了,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安穆率先踏了出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何墨阳送走合作商从不会议室里出来,何为附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拇指在空气中画着“8”。
办公室里,何林忠立在落地窗前,春日里夕阳光甚是浓烈,熏染了半个办公室,年轻时,胸怀远大的抱负,总想不靠家里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而当年岁渐长,快到花甲之年时,想的便是儿孙承欢膝下的温暖。
何林忠转身,注视着自己这辈子最骄傲的儿子,也是自己花费所有心血栽培出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沉陷在过去回忆里的何林忠厉声,虽已快到花甲之年,常年在商场上爬滚的气势不露而威,骨子里都流着同样的血液,叫嚣着即使老了也不准人拂意。
何墨阳恍若未闻,但眉头却清晰可见的皱了皱,办公桌上洒落的文件,他看也不看直接收拾放在文件夹里,“啪”的一声落在几米远的茶几上,连带着上面的茶杯滚落了一地,满地的碎渣。
“这就是你的态度。”何林忠浑厚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宛如一把刀子袭来,何墨阳轻轻松松挡住,闲适的转动手中的钢笔,漆黑的眸子精光闪过,“父亲,你对穆穆又是何态度。”
何林忠身子微怔,依旧站的笔直,诚言:“我是你父亲。”
“穆穆是我未来的妻子,你背着我逼她走时,怎没想到我是你儿子。”掷地有声,一样的势不可挡。
时隔六年,事情的原委如今再次被翻出来,何林忠有片刻的失神,回想当年的情景,他不过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考虑。安穆不适合做何家的媳妇,而他也不可能让她进门,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安穆就永远不可能,暗示安于雄,将安穆商业联姻,只是没想到后来出现了一个郑修函,虽然出了一个小意外,结果仍旧达到。
她离开了六年,却也正在节骨眼子上回来,袁家的小女儿是他给儿子选的最好的媳妇,家世好,性子单纯,日后定不会成为他发展的阻力,奈何一切不如天算。
“墨阳,安穆不是你的良配。”
“母亲是你的良配。”
何墨阳的生母江仪是两个人的禁忌,这些年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过着,母亲的离去,继母的进门,一切都在昭示着这个男人对于权势的渴望,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出卖自己的婚姻,为此害了她母亲一辈子,直到死前还惦记着远在国外忙碌着出差的男人,让他不要恨,何墨阳极不愿意回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只会让他更加恨何林忠。
“你母亲和安穆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她比母亲勇敢。”
何林忠走了,萧索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仿佛一下子老去,母亲是他的痛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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