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回来了。”嗓音嘶哑,少许的低沉,若是忽略掉其中的硬朗便如大提琴般好听。
一声“丫头”,安穆十指紧扣座椅,垂着眸子点点头:“五哥,我回来了。”娇柔的声音在车厢里炸开,如绚丽的烟火,一瞬间冲上漆黑无边的夜空,绽放最美丽的生命,消逝之后的平静。
“六年前你离开时我说的话可还记得。”
安穆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骨苍白的厉害,倔强的抬头和他对视,他更清楚的看清了她的脸,容貌长开了,但也比离开时瘦了,苍白了,唯有眼中的坚强比那时更为浓烈,是什么让她成长了。
“五哥,你放过我吧。”
女人娇柔的声落下男人突然笑起来,如魔音般缠绕在耳畔,声音线低沉:“穆穆,你让我放过你,那谁又来放过我,六年前我给过你机会。”只要再也别回来,我就放过你也放过自己,只可惜你又回来了,还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所以这辈子是痛苦还是快乐,我们都会交织,一起慢慢的沉沦。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倔强的下巴强迫和他对视,拇指拂开她咬着唇瓣的牙齿:“穆穆,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的不顾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背弃全世界,只要一个你。
“五哥,你别逼我。”安穆扭头打开他的手,又往门边上靠近,落在何墨阳眼底成了深深的伤痛。
“郑修函,你是不是还想着郑修函。”惊觉自己的语气太过犀利强硬吓到她,不由得缓了缓,眼底的冰冷也带了丝温柔:“穆穆,我怎么舍得逼你。”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六年前会笑会宠溺逗她玩的样子,阴晴不定的鹰眸看的心惊,安穆心里着实是有点害怕,小心伸手拽上他袖子:“谢谢,五哥。”
车子驶入车流,红灯左转之后便是她的住处,一居一室的小型公寓,坏境在这拥挤的城市算不上多好,不过是离上班的地方近,加上租费比较低。
“五哥,我到了,谢谢你。”
安穆扯着笑打开车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立在台阶上看着黑色的车尾消失在浅色的夕阳之中。
夜黑的寂静,黑的深沉,墨染开的天空,一轮弯月悬在空中,空气中浮动的烟圈随风卷走,男子摁灭烟吐出最后一缕烟圈,与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
“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吓到她了?”
前面驾驶座位上的男子思忖半响:“少爷等了这么多年,心急也是正常,但安小姐心思细腻、敏感,还是慢点为好。”
“是吗,慢点。”后座的男人细细嚼着两个字,半响后兀自摇摇头,不,慢点她就跑了,跟六年前一样义无反顾的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徒留他一个人的世界。
升起车窗玻璃,最后看一眼亮着的窗户:“走吧。”
…………
“安穆,你这个狐媚子,跟你妈长了一样勾人的眼睛,我倒要看看,若是瞎了还怎么勾人……”
“别以为进了安家,你就是安家大小姐,我告诉你,私生女永远就是私生女……”
“贱人生的就是贱人,滚开,别挡着……”
安穆从梦中惊叫着醒过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的灯,橘色的灯光一点点晕开,她粗喘着气擦掉额上的细汗,瞳孔放大,却怎么也没了睡意,手指哆嗦的摸着眼角旁的伤疤,即使过了近二十年,依旧能感受到那里凹凸不平的触感。
抱着被子缓缓躺下,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卧室,离的越近,心里的悲伤愈浓,浓浓的化不开,陈年於在心口,压得喘不过气来,有些事情或许早已经注定,相遇、又别离,属于她的那一幕早已落幕。
该来的总不会跑,隔天安穆决定回安家,既然他知道她回来了,父亲定是也知道了,阔别六年后再一次踏进。
别墅前的喷泉换了新样子,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早不是她离开的样子,回忆是最神奇的东西,明明你不想往后看,它偏偏拉着你拽着你,沉浮在过去的漩涡里。
“呦,我倒是谁来了,原来是你,舍得回来了,我还当你当初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再也不回来了。”阮晴满是讥诮的嘴脸,扭着水蛇腰从楼梯上下来,站立在安穆前面,啧啧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摇着折扇:“真是越来越像你那个狐狸精妈,果真是什么人生什么人,一样的贱。”
继母的话,安穆小时候听多了,也就麻木了,面对她不堪污秽的言语依旧能扯着笑:“父亲呢?”
“呦,还知道找靠山,只可惜不在家。”
安穆得到答案,径自绕过还在骂骂捏捏的继母,转身上楼,从小她便知要想在这个家活下去,唯一的方法便是学会漠视,漠视掉一切丑恶的嘴脸。
继母阮晴之所以这么恨她,无非是她的存在无疑是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自己丈夫出轨的产物,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成了上层社会饭后谈资的话题。
三楼倒数第二间是她的卧室,推开门,里面俨然变成了储藏间,她
分卷阅读2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