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受到龙靴的贵重，面前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李福生只好去找太后讨主意。
    这次太后一改往日的无所谓态度, 认真问道：“这是皇帝的主意？还是贵妃的主意？”
    李福生：“奴才也不知道，不过万岁爷的确是从美娘宫回来，才说要微服私访。至于万岁爷和娘娘在房里说了什么，奴才是真不知道。太后您也清楚，这些日子，万岁爷在美娘宫的时间比在养心殿长多了。”
    太后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你说的在理，不过哀家也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你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连他平时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位置你也就做到头了。”
    一句话把李福生说的冷汗直流，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脸上刷白一片。
    李福生不愿意办的差事，自然有别人愿意办。
    影子是皇帝直属，除了皇帝亲口命令和直属上级命令，就算别人拿着圣旨来都没用，是一支最为忠心可靠的队伍。
    现在这只队伍里的人才全都听凌不圣的。接到吩咐，不过半个时辰，就给姜姬和凌不圣准备了出宫用的男装，连带着全套的保护措施。
    姜姬再次毫无诚意的感谢了下狗皇帝，就和凌不圣换上衣裳出宫了。
    都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住的达官显贵，世家贵族，皇宫就在内城最中心的位置。外城则人员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两人坐马车离了皇宫，先去了内城金街——整个内城最热闹的地方，几乎全都城的贵族都能在这碰见。
    姜姬和凌不圣化了妆，挑了最大的铺子进去逛。
    铺子挺大，客人很多，小伙计没顾得上招呼两人，两人就随便看，姜姬忽然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画像前摆pose，旁边有个画师，正在作画。两人仔细一看画的正是男子和姜姬的画像。
    姜姬好奇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画师抬头看了二人一眼，道：“画像排队。”
    姜姬还没闹明白，旁边一个热心肠的公子哥就主动给他们解惑：“这是在和贵妃娘娘合画，是现在都城最流行的消遣。若是谁家里没有三五幅和贵妃娘娘的合画，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的。”
    姜姬还是不太明白：“合画是什么？”
    公子哥：“就是把你和画像里的贵妃画在一起，看起来就像贵妃与你站在一起一般。”
    姜姬：“……”
    你们连电脑都没有，就会PS了？服气！服气！
    凌不圣比她看得多，便问道：“合画需要什么条件？”
    公子哥：“你们真是外地来的？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行，我就告诉你们，这样的一幅画像，至少要在店铺里消费一百两银子，画师才肯接待你们。”
    凌不圣：“那是只有这一家店这样？还是京城的店家都这样？”
    公子哥：“有画像的都有这个，二位，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幅？”
    姜姬低头一看，这才明白，她女扮男装，公子哥是跑来拉生意来了。
    不过自己和自己合影，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姜姬拉着凌不圣消费去了。
    就是凌不圣听完公子哥的话，脸一直黑着，连合画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笑模样。
    126、第 126 章
    姜姬还有一个疑问：“既然画像多少是评判时髦的标准, 那若是有人用假画像来鱼目混珠，又怎么识别呢？总不能到店里去查他到底有没有花了一百两吧。”
    公子哥：“一看小哥就不经常参加都城公子集会，那我就和小哥细说说。”
    长得好看, 无论男女都吃香, 那个公子哥看姜姬眉清目秀，就不自觉想和她多说两句。
    “能参加集会的都是熟面孔, 若是生人，必须要有人做保，若是日后这人的名声不好, 做保的人便脱不了干系，这是第一点。”
    “画一幅像, 没有三五个时辰是画不成的。男像还好说，贵妃的画像可是出自当今圣上之手, 若是对其妄加修改，可是大不敬的大罪。画师又没有圣上的天生神速，一天顶多能画两张。画多久，被画的人就得在这站多久，来来往往的, 总会有人看见，交谈起来就能互相证明。若是一人拿出画像，却没人在店铺里见过他, 自然会引人生疑。”
    “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