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噩梦开玩笑?”
杜廷海这时在阿远的搀扶下追到门口:“钰姑啊,你把这幅前朝墨宝带上。从前苏司令很喜欢,我原本就计划送他,但没等到机会苏家就出事了。你一会儿帮我转赠予苏五。”
杜允慈颦眉:“爸爸,这种事吩咐仆人跑一趟就行,怎的你还亲自出来?”
杜廷海倒略略有些委屈:“我不正好闲着?”
杜允慈假装没听懂他又想沾点家中事务的暗示,转而叮嘱阿远多陪他下下棋、放放风筝诸如此类。
杜廷海佯装生气地朝花园走:“女儿不窝心了,我还是去瞧瞧给我孙子的秋千做得如何。”
杜允慈十分无奈。等孩子能玩秋千的年纪,他现在做的秋千怕是太过年久都不一定牢固。
当然,心里清楚杜廷海是因为活不了几年才提前为孩子忙活,她便随他去。事实上他如今每日的生活乐趣也基本在于为迎接孙子的到来开开心心做准备。
在福伯的陪同下前往霖州商会开完会,杜允慈先让车子转去杜氏经营的玉器店,拿回她两日前差大壮送来修补的玉佩。
玉佩正是当初那枚和蒋家定亲之用的信物,前几日整理房中物件时又不小心把它摔出了条裂缝。
也因此杜允慈才知晓,原来蒋江樵并不喜欢这枚玉佩。因为说到底它订的是杜允慈和其他男人的亲,而非他蒋望卿。起初还根本不让杜允慈送来修补,打算连同他手里的那枚一道处理掉。
杜允慈泼了他一盆冷水:“若没这信物,你那时可连杜家的门都进不了。”
蒋江樵终是随了她折中的建议,之后将两枚一道收起来供给祖爷爷。怎么都是祖爷爷的遗物。
苏公馆大门口的两只红灯笼挂得十分高十分亮,与其本身西式的风格不搭配,杜允慈坐在车里远远地便瞧见。
苏锦宗倒是不怕住在这座建筑里触景生情,没有挪地方。
不过苏锦宗接下来确实没有很多时间能对着苏公馆触景生情——日后负责接管霖州城的并不是他,会是从南京另外派来的人,苏锦宗还有其他军令在身,后天就得启程了。
这也是苏锦宗今晚宴请她和蒋江樵的缘由。
而其实杜允慈对苏锦宗连同蒋江樵一道宴请,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转念思及或许是看在她的面子,并非完全说不通,便未再多虑。再者说,如果没有一道邀请,蒋江樵怕是绝不会允许她单独来赴宴的。她在南京的那段时日,是扎在蒋江樵心头的一根深刺。
在军官的引路下,杜允慈和蒋江樵往里走。
想到这里不久前还是苏翊绮的牢笼,杜允慈心下不免又难受。几日来她后悔过,若她不带苏翊绮出城见查良,如今苏翊绮可能好好活着……
蒋江樵分明猜到她的心思,无声拢紧她的手。
杜允慈歪斜脑袋轻轻靠了靠他的肩膀,很快重振精神挺直腰背,跨入客厅里。
猝不及防地,一个牌位首先映入眼帘。
辨认出上面刷着“苏锦荣”的名字,杜允慈如被锤子重重地打了一记,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僵硬地钉在了原地。
尤其当苏锦宗随后从阴影处踱步出来,眉目锋利而毫无表情地举着枪对准她身旁的蒋江樵时。
无疑,他已经知道了苏锦荣死前的遭遇。
“Nick……”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此刻无暇惊诧他从何晓得,杜允慈第一时间挡到蒋江樵前面,“Nick你别这样,我们先谈一谈。”
“Daisy,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让开。”苏锦宗慢慢靠近,他的身后,显然还隐着无数个持枪的士兵。
“不,和我有关!”被蒋江樵拉到身后的杜允慈强行探出身体和苏锦宗解释,并欲帮蒋江樵向苏锦宗求情。
蒋江樵却打断她,主动对苏锦宗道:“送她出去吧,我独自和你解决。”
“蒋望卿!”杜允慈难以置信,“你不是说出事前一定会拉着我陪你一起死?你现在赶走我做什么?!”
蒋江樵充耳不闻,任凭她如何叫喊都无动于衷。
杜允慈转而向苏锦宗求助。
苏锦宗也毫无反应,任凭他的士兵强行将她往外抬。
而就在杜允慈被送出门外的下一秒,门内爆开枪响。
“蒋望卿!”
心痛如巨浪打来,淹没她的五脏六腑,杜允慈猛地睁开眼。
灿烂的午后阳光在缓缓流淌向远方的河面上撒落碎金,对岸静谧矗立的古老大教堂犹如精美的油画散发着圣洁与美好,悠长的钟声沉沉地奏响,与来自身后广场里喷泉的悦耳水声交织缠绕。
“怎么?又做噩梦?”刚去完厕所的蒋江樵坐回她身侧,握住她冰凉的手。
杜允慈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捂着心悸的胸口轻轻点头,紧紧拥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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