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忽然自己猜到,是因为他若直接给荣真想要的答案,他就少了和她接触的机会?
杜允慈也不追问了,一声不吭离开。
回到书房好一会儿,杜允慈记起,偷亲她的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糊弄过去了?
晚上杜允慈睡觉时一直闻到一股子药香。和蒋江樵身上的药香几乎一样,可又并非完全相同,她神经紧张地怀疑是不是蒋江樵躲在她屋里,找大壮进来四处检查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没有,不过在床塌下捡到了一只药囊。
无疑,药香的源头是它。蒋江樵落下的。
杜允慈躺在床上捏着药囊晃动把玩,想到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身上总这样好闻,他说过他可以送只药囊给她。原来他真的随身携带药囊。
又想到上回撞见他洗澡,他泡的貌似是药浴?
杜允慈翻了个身,顺手将药囊塞到枕头下,阖眼准备入睡。
不消片刻,她霍地睁眼坐起,从枕头下摸出药囊,用力丢开。
她为什么要把他的药囊放自己的枕头下?
次日,杜允慈发现她前天喝光了的玫瑰花茶补上了。
就是她从前在霖州自己做的那些,先前蒋江樵和她的行李一起送来的。
映红端着泡好的茶给她时,说葆生一早问她要配方。
现在的这些毫无疑问是蒋江樵从杜家偷来的,她半年没再制作过了,差不多该没了。
“没了就没了,不用再补。”杜允慈低声喃喃,“离开了霖州的水土,玫瑰都不一样。”
去学校的路上,葆生继续问她要配方:“杜小姐,玫瑰花有在种,我们先生种了好大一片,要帮你采摘做成茶的,但手底下的人笨,没有杜小姐你的蕙质兰心,怎么都没办法帮杜小姐做出一样的味道,这才不得已来求教杜小姐。”
杜允慈没理会葆生。并非配方多珍贵,就是不想主动给蒋江樵向她献殷勤的机会。
下午主要上的是中文课,杜允慈照旧不太提得起兴致。
不是她对中文课本身提不起兴致,而是圣约翰大学有个最大的弊病,就是中文课程比较薄弱,聘请在学校里固定教授中文课的老师,基本是曾经在科举中获得低级功名的旧式人物,课程内容十分无趣。从前同为教会学校的中西女塾在国文课方面可比圣约翰做得要好。
蒋江樵走进教室里来时,杜允慈正趴在桌子上自己做翻译,这是每周中文课必有的一项作业,将英语翻译成汉语,或者将汉语翻译成英语。她并未察觉周围同学的小骚动,至蒋江樵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幻听。
“你们周老师今天有急事告假来不了,我受他所托来帮忙代上一次课。”
杜允慈惊诧抬眼,熟悉的蒋江樵的身影入目,她又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蒋江樵带着书慢慢走来她的位置附近:“我们接着你们周老师上回停下的地方,继续欣赏《水经注》。”
杜允慈登时挺直腰板,莫名感到紧张。
他的腹笥丰赡又在这堂课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水经注》本身已经是对古代河道、地貌、城邑、物产等等的全记录,内容十分宏富,他却还能延展开来娓娓而谈。
杜允慈完全被他吸引。她都快忘了,她曾经也这样被他吸引过。不仅他娓娓而谈的内容十分有趣,他娓娓而谈时的样子也叫人挪不开眼。
她很久没这样认认真真地看过他。如果前天夜里他睡在她旁边时不算的话。
这也是她入学圣约翰以来,上得最认真的一次中文课。
蒋江樵合上书,说今天就讲到这儿的时候,杜允慈才如梦方醒。
有同学问他还没告诉大家他叫什么。
蒋江樵托了托眼镜,视线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无声地落在她身上,离开前回答大家:“只是来给你们代一次课而已,不用知道我的名字。”
杜允慈原本放学后要参加莎士比亚研究会,但她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到校门口坐上车,又是冷不防发现蒋江樵在车里。
蒋江樵也略感意外:“你不是学校有活动需要多呆两个小时?”
杜允慈恰好同时开口:“你干什么?”
蒋江樵先回答:“等你一起走。”
杜允慈质问:“我是问你突然跑来装什么老师?”
蒋江樵说:“我本来就是教书先生。”
杜允慈:“你不是只教小孩?”
蒋江樵:“嗯,我没功名,也不是大学生,又并非师出名门,所以刚刚没告诉大家我是谁。谢谢你没当场揭穿我。”
杜允慈被他气到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学从前故意妄自菲薄。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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