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应该是什么?”
气质上杜允慈承认是符合的,其他方面她无话可说。
荣真笑着告诉她:“我二哥是个奇人。他从前虽然跟过几年沈家出身的那位国学大师,但实际上他应该算自学成才,也没靠沈家当跳板跻身学界,你上圣约翰的那封推荐信里有一位泰斗, 是我二哥早些时候住在石库门认识的。我二哥是穷书生,对方也是百无一用的教书匠,两人成为忘年之交。我二哥加入荣帮之后,条件好许多,没少资助对方,两人更是密友。后来荣帮广撒网支援各种名不见经传的文人墨客,起步阶段基本靠我二哥以荣帮门生的身份加以引荐和笼络。”
杜允慈总结:“无非就是他的形象比较具有欺骗性,更容易和那些人打交道。他这人也巧舌如簧,擅长骗人。”
“美人对我二哥的怨气真的很大。”荣真和蒋江樵一样,对杜允慈的新发型移不开眼,“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我二哥,很快发现他的心思比我想象中更难懂。这次他回来上海,我又不确定是他变了,还是我依旧没看懂他。”
“譬如……?”杜允慈心里是同意这点的。蒋江樵这个人太深不可测。
荣真:“譬如对你,我以为他属于先把你睡得服服帖帖的那种人,可现在,他竟然在等你爱上他。”
“……”杜允慈心想,梦里的蒋江樵对她做的便是前一种,甚至在当下的现实里,如果不是及时被从霖州救出来,她现在也应该正在承受前一种。
但脑海中又闪过蒋江樵说她是喜欢过他的。
她很恼火,和荣真道晚安。睡前摸了摸枕头底下,没摸到她藏起来的头发,她立刻坐起来好一通找,然而哪儿也没见,气得她丢出枕头。
那份文书杜允慈最终花了三个晚上,一边查阅字典一边浏览专业书籍,翻译出来了。
蒋江樵看完之后对她在译稿文本中规范使用的商业术语流露赞赏,猜测:“你经手过杜家和洋商的交易合同?”
“经手还轮不到我,只是合同确实没少见过。”杜允慈其实并不愿回答他,可因为这几个晚上为了合同她睡得比较迟,脑子运转的速度变得缓慢,行动快过了思考。
蒋江樵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一句:“上海现在所有的大学里没有开设服装设计课程。”
杜允慈怔了数秒,嘀咕:“不用表现得你好似有心无力。你如果愿意放我自由,我想做的所有事情就都能做了。”
蒋江樵说:“我出现之前,你在杜家也不是完全自由的。否则你不会回霖州准备婚事。你的自由只是在你爸爸为你划出的范围之内。”
杜允慈冷下脸:“讲完没有?讲完请你带着合同译稿出去。这是我的书房。”
蒋江樵又递给她一只信封。
杜允慈抖出里面的东西。
照片。
杜廷海近来在霖州的几张生活照。
杜允慈一张张地往后看,鼻头不由渐渐发酸。
最后一张,却不止杜廷海一人,还有阿远,杜廷海正在陪阿远放风筝。
父子俩的笑容深深刺痛了杜允慈的眼睛,她猛地将照片全部掷回给蒋江樵。
照片砸上蒋江樵的胸口,悉数掉落地板。
蒋江樵看了她一眼,离开书房。
杜允慈快速将门反锁,然后走回来趴桌上捂住眼睛。
待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在荣真的卧室里。
杜允慈没去问映红昨晚她如何回到房间的,餐厅里吃早饭的时候,映红则抒发连日来的沮丧:“小姐头发剪这样短,我都不用再伺候小姐梳洗,很没有用处。”
杜允慈说:“觉得时间太多的话,我拿几本书给你学一学——大壮,你也和映红一起。”
大壮挠挠头:“小姐,我识的字不多。”
杜允慈:“更应该学,可以让映红先教你多认几个字。”
映红难为情:“我也只是跟在小姐你身边才学了点,怎么好给大壮当老师。”
葆生自告奋勇:“杜小姐,我可以教大个头。”
大壮反对:“小姐,我跟映红学就可以了。”
杜允慈还不清楚葆生的水平:“你都学过些什么?”
葆生列举了好多书,杜允慈感到意外,葆生笑说:“是我们先生介绍给我的。杜小姐你和我们先生一样,也喜欢提供条件要身边的人多读书。”
杜允慈的好心情被他破坏大半:“我和你们先生不一样。”
之后蒋江樵又先后送来两份新的文书要她翻译,杜允慈错觉自己快成他的秘书了。
结果蒋江樵还当真要她以秘书的身份陪他出席宴会。
“什么宴会?你就不怕刚好有人认识我?”杜允慈狐疑。怎么说她从前在舅舅家的宴请上也露过几次脸。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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