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凉的,眼镜架也是凉的, 他呼出的气和他的掌心是热的。杜允慈急喘着气, 闭紧双腿, 夹住他的手, 眼泪是一颗一颗珍珠似的掉出来的:“你出去, 我要换洋装了。今天要是回不了门见不到我爸爸, 你和我说什么都没商量。”
蒋江樵:“我就当你答应了。”
杜允慈想说没有, 她并没有答应。最终还是没有逞一时口舌之痛快, 决定假意默许,先成功回杜家再思考后面的事情。
哭得她的妆都掉了些, 换好洋装后又着急补了一下,匆匆忙忙出去。
蒋江樵一手挽着她的外套,一手拎着她的鳄鱼皮包,静候在门庭。
杜允慈吸了吸鼻子, 不愿理会他, 径自走出去。
蒋江樵来到她身边:“外套穿上,小心着凉。”
“不要你管。”杜允慈拎起裙摆跑向车子,坐上车。
结果蒋江樵说:“离很近,我们散步过去。”
“……”杜允慈坐在车里不动。
蒋江樵朝她伸手:“走吧,难得出趟门。今天天气很好。”
她对“天气很好”这句话有点心理阴影。见人彘的那天, 他可不就是说天气很好。
杜允慈也不想磨磨唧唧地和他无谓地讨价还价浪费时间,又避开他的手从车上下去,到底拿回外套穿上。
蒋江樵还是非要再亲自帮她系上一件披风,然后给她重新套上她的戒指。至于他的那枚,杜允慈早发现了,每天都戴在他的手上。
蒋江樵捏了捏她的葱葱玉指,五指交扣,牵起她一起往外走。
明明住宅区的路也能通往杜府,蒋江樵非要带她绕到外面热闹的街道,好似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中昭示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杜允慈心想他倒不担心她趁乱挣脱他混入来往的行人里逃跑——行吧,换作她和督军是拜把子兄弟,她可能也不会担心。
她的翘首以盼,蒋江樵的脚步却似故意慢慢悠悠,杜允慈心急如焚:“你怎么跟老大爷似的。”
她可太想甩开他的手自己先跑回杜府了!
偏蒋江樵回答说:“在那里总不会跑——喜不喜欢风车?”
杜允慈下意识循着方向望过去,一个小孩刚从摊贩手里接过买来的风车,拔腿迎风奔跑,彩色的纸风车呼呼直转,从她的角度看,飞快旋转的风车圆弧还现出湛蓝色。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杜允慈没好气。
然而蒋江樵置若罔闻,依旧带她过去买。
买完风车,又问她喜不喜欢画糖。
杜允慈:“不喜欢!”
蒋江樵拉她上前,要小贩画了只蝴蝶。
杜允慈不接。
蒋江樵也未勉强,再买了拨浪鼓给她,然后连同风车和画糖一并交由葆生先帮她拿着。
在他闲情逸致逛完一条街,杜府的大门总算出现在杜允慈的视线范围内。
不过门口站岗着士兵,延伸到外面十米的路边,看起来好似将杜府包围得水泄不通。
杜允慈一下子紧张:“为什么这样?督军要干什么?”
蒋江樵轻拍她的手背,安抚:“别怕。只是知道你今天回门,查良帮忙来保护你爸爸的安全。”
是保护杜廷海的安全,还是保护他蒋江樵的安全?或者说是帮蒋江樵杜绝她逃跑的任何一丝可能性?杜允慈忍气吞声,走在前面,强行拖着他加快步伐。
守在门口的管家见到她,当即老泪纵横地往里通报:“小姐回来了!快告诉老爷!小姐回来了!”
杜允慈不禁热泪盈眶。
管家原本想上前,视线触及蒋江樵时,脚步又顿住。
映红可就比管家胆子大多了,直接飞奔出来抱住杜允慈的一只手,又哭又笑地看着她,魔怔似的嘴里不停重复“小姐”两个字。
杜允慈再走上几步,很快看见杜廷海站在客厅门口等着她。
“爸爸!”
杜允慈的眼泪没能继续憋回去,蒋江樵还依旧不松开手,导致她没办法跑到杜廷海身边,她哭得愈发一塌糊涂。
杜廷海神色很是动容,但也没走出来,单只手背在身后,维持威严的体态,站在原定盯着蒋江樵。
蒋江樵措置裕如地牵着杜允慈行至距离杜廷海两步开外的位置驻足,微微躬身,主动问候杜廷海:“岳父大人。”
杜允慈抽噎,空着的那只手伸出去想抓杜廷海:“爸爸……”
杜廷海却没伸手给她抓,看向蒋江樵说:“先都进来吧。”
他当先转身。
蒋江樵带着杜允慈紧随杜廷海身后步入客厅。
坐进沙发里后,蒋江樵取出手帕细致地帮杜允慈擦眼泪,边擦边淡淡笑说:“钰姑太想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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