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州首富的位置,而是,他带着定亲信物寻来杜家时,就已经有了财富积累。
就像他和新督军相识, 并非那两年的际遇。
她将噩梦里的内容奉为圭臬,恰恰也因为噩梦的不完整而缺失重要信息,沦落成现在这般境地,提前令自己深陷蒋江樵的鼓掌之间。而且现在蒋江樵的目的不是为了报复她。
只听蒋江樵说:“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的生活只会比在杜家更优渥。”
好大的口气……杜允慈不屑:“我们杜家的钱是做正当生意得来的。”
蒋江樵直接回答她话外隐含的问题:“等你病愈,恢复精力,我再带你去走一走。”
走去看他背地里搞的什么买卖?杜允慈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是杀人越货,直接口头告诉我,我不想再看些乱七八糟的。”
转念又怕再受他的欺骗,杜允慈强调:“但你不能因为怕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对我隐瞒。我说过,我要知道全部的你。”
讲完杜允慈仍然不放心:“算了算了,你还是让我亲自眼见为实吧。”
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心理不仅体现在她的前后反复里,更体现在她的脸上。蒋江樵悉数收入眼中,不禁笑如朗月入怀。
杜允慈捉住眼睛上的他的手,挪开一颗鸡蛋,正要问他笑什么,猝不及防蒋江樵低下头来衔住她的唇。
“唔——”杜允慈急急推搡。
蒋江樵不顾她的挣扎揽紧她的腰肢,攻入她嘴里。
因为心里的抵触,这一次的亲吻和他们第一次亲吻带给杜允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都咬得他流血了,他竟然也不松开。杜允慈一边哭一边被迫承受他疾风骤雨般的肆意扫荡,接连濒临断气,他总能掐准时间让她换气,再重新缠卷她的唇舌。
反复数次。
最后她只觉嘴里无论是血腥味还是巧克力味,全被他吮走了,她沾染着他的挥散不去的气息,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蒋江樵坐起来,扶正歪掉的眼镜,遮挡不住眸底欲*色的冒尖:“所以我只是亲一亲你。”
可,亲也是强迫性质的……杜允慈捂住不小心敞开的睡衣领口,侧开身,避免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继续贴着他的胸腔。她现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买那么多西洋款式的睡袍,口子都开特别大。唯一庆幸天气冷,睡袍是两件套。否则她夏天的睡裙,只系了两根细细的肩带。
蒋江樵却忽地告诉她:“这两次你的睡衣都是我帮你换的。”
杜允慈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本以为已经流干了的眼泪登时又涌出来。
蒋江樵的手掌轻轻拍上她的后背,不是哄劝,不是安慰,也不是威胁,而是平静地再次向她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是夫妻。”
他一直陪到她哭得又昏昏欲睡,他拧了热毛巾帮她擦干净泪痕。
杜允慈没有允许自己就这么睡过去,捂着干涩的眼睛问:“你还去见督军吗?”
蒋江樵说:“听说西医有能滴进眼睛的药水?我让葆生去买,你能眼睛能舒服些。”
言下之意是她的身体为重,督军缓缓再见也无所谓?杜允慈吸吸鼻子:“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蒋江樵:“怎么了?”
杜允慈:“你原不是让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蒋江樵没反悔:“可以。”
这会儿他倒继续遵循君子之礼了,说出去就出去,不看她换衣服。
装模作样。
杜允慈认为不难揣度,他无非对她采用她温水煮青蛙的策略,企图通过潜移默化的得寸进尺,一步步叫她往后退守底线,直至妥协为止。不正是他所谓的“慢慢习惯”?
对着镜子杜允慈看了许久,最终给了自己一个笑容,然后换好平日在家穿的常服,走出去。
这座宅子,除了和她的闺房一模一样的那个房间,杜允慈还不熟悉,只知道是纯中式的,前些天那趟出门她搞懂了它的位置,竟仅仅和杜府相隔一条街。
杜允慈还没问过他:“你什么时候买的这里?”
她离开霖州的这些年霖州的变化不小,回来的这一年,她并没有特别关注过家附近都住着哪些邻居。
“上门求亲前三个月。”蒋江樵牵着她的手走在柔软无声的地毯上。地毯是新婚那天之后,他新让人铺上去的,以免再发生她光脚踩地板被毛刺刮了皮肤。
杜允慈手指蜷缩:“你从那时候就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蒋江樵不否认,但纠正了她的用词:“观察,不是监视。就像你遣人跟踪我。你想了解我是什么人,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样。”
可她跟踪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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