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担心你会认得我,认得那个样子的我,结果完全是我多虑。你把我忘得特别干净。”
说着他带丝苦涩的意味自嘲地笑了一下:“不过你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天上的云和地下的泥,本不会有交集,你偶然一次举手之劳的搭救罢了,就像在街边,看到一个乞丐可怜,发善心给了点钱。”
他的言语神情皆卑微,像是真情流露,一如当初他在她面前还只是教书匠时时不时的妄自菲薄。晃了一瞬神,杜允慈坚决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他可能只是在卖惨。她仔细端详他的脸,却真的想不起来他话中所提的,她从前在哪儿见过他。
蒋江樵拧来热毛巾给她擦脸:“忘了就忘了,不必勉强去想。”擦到她的耳珠上时,他的手指停留,轻轻揉捏,“如果不是查良捣乱,我是希望一直在你身边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杜允慈觉得她的耳珠上肯定有什么穴道被他掐了,所以她才会在他的小动作之下控制不住身体的发软。她瑟缩着制止他的手指继续捏,他的手指收回去了,他的嘴唇却落下来,叼住她的耳珠。
杜允慈打了个激灵,嘤咛着扭身躲闪,反倒躺到床上,被他的身体压了下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杜允慈全副身心被恐惧支配,脑子根本转动不开,失去和他斗智斗勇的章法,仅凭本能抗拒他的亲密行为。
蒋江樵架起身子,轻轻叹息:“不要对我用‘求’字。永远不要。你想怎样直接和我说便可。”
杜允慈哭得一抽一噎,只重复:“不要,你不要这样……”
蒋江樵在她沾满泪花的睫羽上落下吻:“别怕,我只亲你一会儿。如果想霸王硬上弓,我不会等到今天。”
杜允慈继续哭,哭得无法自已。
蒋江樵的吻也继续往她眼睛上落。
大有她哭到什么时候,他便亲到什么时候的架势。
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杜允慈开始强行控制自己的眼泪。
蒋江樵颇为心疼地说:“只要不离开我,你怎样都行。什么情绪都不必藏着掖着,哭和笑也如此。”
他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杜允慈不记得了,她已经哭睡过去了,约莫是喝的那碗药起到效果。
次日杜允慈并没能回门去见到父亲,因为她被吓得又病了。
睡觉的时候总来来回回做噩梦,不是重复杜家败落、父亲被枪决的内容,就是看到两副人彘转动着血淋淋的眼珠子从腌菜缸里飞出来找她报仇。
到第三天,她难得不做梦了,她醒来时却发现蒋江樵睡在她身边、她躺在蒋江樵的怀里,又惊出一身冷汗。
蒋江樵因她的动静睁开眼。
杜允慈连忙抱着被子蜷起手脚远离他,没留意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的边缘,身体蓦地一滑。
蒋江樵眼疾手快捞回她,免她掉到地上。
杜允慈情急之下又打他。
蒋江樵头上缠着的纱布被她抓出了血。
杜允慈才又害怕得住了手。这次不是害怕打死他,而是害怕惹恼了他,他失去对她的耐性和容忍。
事实是蒋江樵丝毫未在意她的伤害,反捉着她的手仔细查看是否受伤,最后只是她指甲上的蔻丹掉了一些,他笑着问她等会儿要不要重新涂一涂。
杜允慈质问:“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这是我的房间!”
蒋江樵掀开被子下床,纠正她:“这是我们的新房。”
见他身上穿着的长布衫皱巴巴的,明显和衣躺了一夜,杜允慈稍稍松一口气,反驳道:“不是,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房间。”
蒋江樵并未和她延续口舌之争,行至门口打开半扇门和外面的人低声讲了什么,然后折返,和她商量:“过来我摸摸你还烧不烧。”
杜允慈不给,继续问:“可前些天你就是给我一个人睡的!”
蒋江樵捡起他搁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回到鼻梁上:“你梦魇,半夜总喊人,需要照顾。”
杜允慈满腹委屈:“……可我需要的不是你。”
蒋江樵坐下来。她不动,他便倾过身去,手背触上她的额头:“慢慢习惯你已经嫁给我的这个事实,就会需要我了。以后发生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找夫婿,不是找爸爸。”
杜允慈的手紧紧攥着被子:“我要见我爸爸。你答应过会让我见我爸爸的,你又骗我。”
蒋江樵的手从她的额头移到她的头发,摸了摸:“没骗你,你病好了,就能去见。我已经告诉你爸爸了,你这两天身体不适,暂且推迟你回门的时间。”
杜允慈:“我现在已经好了。”
蒋江樵提议:“我拿镜子来,你自己看一看你现在的脸色。”
照着镜子的第一时间,杜允慈就把镜子丢出去了,
分卷阅读104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