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黑碎的刘海掉回了额前,投落一抹鸦青。
查良正帮他捡起眼镜,递来他面前,连连摇头:“要不是我的士兵把守,封了这条过道,饭店的经理都该招来了。你和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舍不得,我只好再来帮你先打晕。放心,这次我下手绝对比上次还要轻。”
蒋江樵没接眼镜,狭长的黑眸蛰着阴冷:“给我一个解释。”
查良整夜的气可是到现在都没消:“你忙着当新郎估计还不知道吧?你这位杜大小姐把我和阿绮的孩子搞没了!”
他瞪得两只眼睛几欲喷火,视线转回到蒋江樵脸上,语气才稍稍缓一些:“老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能轻易放过她?现在老子还以德报怨给她把保镖送回来了。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子间接在帮你,我不信你能瞒她一辈子。不如老子再推你一把。我很对得起你了,等你们结完婚再放人出来。”
蒋江樵未置一词,打横抱起杜允慈,擦身掠过查良。
今天仍旧扮成酒店服务生的阿根正被迫和查良的副官一起等着。见蒋江樵终于带着杜允慈出现,阿根即刻奔赴上前:“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关押大壮的地点,除开他们只有查良知道,没想到查良会擅自去将大壮提出来。阿根今天的精力全部放在保证婚礼的顺利进行,不曾收到葆生传来过消息说大壮已经不在云和里。而阿根对今天查良带来的人马也没设防,偏偏查良就是利用了这点,悄悄带大壮来了饭店。
蒋江樵眉眼覆着阴影:“先回去。”
阿根向他确认:“是要回哪里?”
杜允慈急喘一口气,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内心尚被深深的恐惧笼罩。
入目的却是熟悉的家具,分明在她自己的闺房。
做梦了吗?杜允慈摸了摸完好戴着的头纱,一瞬困惑。
但后颈残留的疼痛告诉她并不是,她确实见到大壮了!
顾不及思考她现在是不是获救了所以安然无恙地躺在家里,杜允慈连忙下床:“映红!映红!”
无人回应。
杜允慈拎起头纱和裙摆打开门往外走:“爸爸!”
陌生的环境登时令她顿足。
原地呆愣两秒,杜允慈退回卧室。
她没眼花,确实是她的闺房。
可为什么外面……
杜允慈重新走出去。
很快脑中浮现出某种猜测,她仓惶地再次退回来,疾步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窗外入目的风景并非花园。也不见圆形小露台。
这里是一楼不是二楼!
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闺房!
只是被布置成她闺房的样子!
思绪混乱,无意识间,杜允慈慢慢地一步步往后退。
不瞬,后背倏尔抵上一副温凉的躯体。
熟悉的淡淡药香飘入鼻息,杜允慈惊得跳开,又不小心被头纱狠狠绊了一跤。
不过这回她倒到地上之前,先被人及时捞稳了身形。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杜允慈宁愿摔一摔:“放开放开别碰我!你放开!”
掰不开他的手臂,杜允慈便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劲推搡。
蒋江樵如常平稳的嗓音自她头顶落下:“为什么这样怕我?我什么都还没说。”
“没什么可说的!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杜允慈捶打他。
蒋江樵纹丝不动:“你是我的妻子。这里现在就是你的家。”
杜允慈狠狠踩他的脚:“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个婚不作数!你骗婚!我现在就去登报和你一刀两断!我不会嫁给你的!”
蒋江樵捉起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婚是你心甘情愿结的,婚书是你心甘情愿签的,我没逼过你一丝半分。”
杜允慈摘下戒指掷到地上:“大壮都和你当面对质了你还狡辩什么?你就是个坏人!却一直在我面前装好人!我瞎了眼居然受你的欺骗!我怎么就相信你了?”
她就应该只相信那个噩梦!
眼前的蒋江樵和梦中的蒋江樵就是一样的!是同一个人!她根本没有改变他!
蒋江樵抬起她布满泪痕的脸:“大壮单薄的指控根本不足以让你的反应这么大,笃定我是坏人。”他阴暗不明的狭眸眯成耐人寻味的弧度,“你凭的是你说我欺负你的梦?”
这是元宵那夜之后,他第一次主动和她提起。虽早知晓自己酒醉说漏了嘴,但当下情形被他一语中,如同底牌被他揭开,杜允慈还是微不可察地一颤。
即便只一瞬的反应,蒋江樵也没错过:“告诉我,你到底梦见了什么?我怎么欺负你了?”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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