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杜府门口,恰恰杜廷海也刚由司机从临时督军府送回来。
蒋江樵抱着杜允慈进门时,和杜廷海解释了一番。
杜廷海今晚在督军府也喝多了些酒,没细问, 只交待蒋江樵照顾好杜允慈, 便在福伯的搀扶下回卧室。
蒋江樵带杜允慈回到小楼里她的闺房,并未马上走,向映红打听,杜允慈近来是否睡眠不好,譬如多梦甚至梦魇。他记起那次和杜允慈一道坐黄包车, 杜允慈似乎就是梦魇惊醒之后,对他忽然冷淡。
映红如实告知,杜允慈的确经常做噩梦,并非最近,大概去年秋天就开始了,数次她看到杜允慈在梦中极其痛苦,吓得她被将杜允慈唤醒,有时候杜允慈醒过来之后还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蒋江樵眉目凝重:“知道做的都是什么噩梦吗?”
映红摇头:“小姐不曾和我说过。每次做噩梦小姐的心情就不好,情绪也低迷,我没敢多嘴问小姐。小姐想说的事情她自然会告诉我——先生,是有什么要紧的吗?”
蒋江樵接过映红拧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拭杜允慈的脸,没答,只再问:“没有找过大夫来瞧瞧为什么经常梦魇吗?”
映红回禀:“最早我与小姐提过一次,小姐说不用,说这病可能只有靠她自己治。”
蒋江樵眉心几欲拧成小疙瘩:“这么说,你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因为这些噩梦对我忽冷忽热,对我一直心存防备……”
映红吓一跳,忙为杜允慈辩解:“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小姐何曾防备过先生?”
蒋江樵未再多言,只将毛巾交还映红,叮嘱:“照顾好她。明早起来她该头疼了。”
他所料不差,次日杜允慈醒来时的确头痛欲裂,不仅因为喝了太多桂花酿,还因为酒后吹了冷风,她的喉咙干得冒火,险些出不了声,喝了映红熬来的姜汤,才稍稍好受了些。
好受些之后,昨晚醉酒期间发生的一些事零零碎碎涌入脑海,尤其和蒋江樵的接吻,烙印一般抹灭不掉,杜允慈无地自容,抱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是做梦,她在现实里也和蒋江樵有了亲昵之举。
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排斥。醉酒的时候没有排斥,现在清醒的状态下回忆起来,她也没有感到膈应……
在被子里她躲到中午才愿意出来,出来的原因是又记起醉酒期间的些许片段,记起自己竟险些将噩梦的事悉数告诉他。杜允慈惊得后背一阵冷汗。要被人知晓她竟总在梦中和男子颠鸾倒凤,她不如死掉算了!
映红很快请了女大夫进来为杜允慈诊治。
杜允慈只觉映红大题小做:“饮了些酒而已,最多染了风寒,咳一两天就没事,何必麻烦大夫跑一趟?”
映红一针见血:“小姐其实是怕喝药吧?”
杜允慈佯装不悦:“你怎的越来越没规矩?”
“小姐这是承认了?”映红打趣,“小姐放心,药再苦都有先生陪着一起喝,那小姐一定不会再觉得苦。”
杜允慈蹙眉:“你提他作甚?”
映红说:“大夫可是先生让找来的,先生一早发现伤了风寒,生怕小姐身体也不适,叮嘱我小姐起床后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给大夫瞧一瞧。顺便问问大夫小姐你为什么频繁做噩梦。”
杜允慈登时一愣:“他如何得知我频繁做噩梦?”
她昨晚的原话不是这么告诉他的吧?
映红没隐瞒:“先生问了我,我告诉他的。”
杜允慈生气:“你究竟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不要把我的一举一动全告诉他?”
分辨得出她这是真动怒,映红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小姐,先生他是准姑爷,非常关心你,我看这好像没有不能说的,所以就……”
杜允慈压抑愠恼:“他还问了些什么?”
映红一五一十告知,最后还是没忍住为蒋江樵打抱不平:“小姐,你对先生的忽冷忽热和防备,先生一清二楚,但都没和小姐你计较,他太可怜了。小姐你都和他成婚了,怎么还这样?”
“我如今哪有防备他?”杜允慈被说得委屈。若真心要防备他,她相信即便自己醉了,也断然不会接受他的亲吻。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亲吻。
一闪过明月清风之下与他相拥的画面,杜允慈的心脏便噗通噗通狂跳,比昨夜亲吻的时候还厉害。
别人她不清楚,但昨夜她酒后吐的是真言,并非敷衍他的妄语。
他待她很好,她没有不喜欢他。
她当下发脾气只是不想叫人发现她梦里的那部分内容。
吸了吸鼻子,杜允慈没好气问:“他的伤寒严重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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