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顾虑会不会惹爸爸不开心。”
蒋江樵轻轻拍她的肩:“不要自责,你没做错任何事。你的所有反应都很正常,不是小心眼,更不是恶意。长辈没有处理好的事情,不该由你来承担痛苦。这件事对你太突然了,如果觉得和爸生了隔阂,就暂时别勉强自己非得马上和恢复如常,你需要时间帮你抚平伤口。爸他还是很爱你,这点毋庸置疑。慢慢来,别着急,会好的。实在有什么没办法在爸面前宣泄的情绪,可以再来找我。你记得,除了爸,我也能是你的依靠。”
杜允慈坐在椅子里嗅着满室的药香低低啜泣,心情倒随着他的开导逐渐得到纾解。
蒋江樵不瞬蹲下身,递给她手帕。
杜允慈难为情地擦拭眼泪,将他的手帕收起来:“我还你条新的。”
蒋江樵的唇角似有若无勾了一下:“不用,一条旧手帕而已。”
从她当下由高看低的视角,他领口处露出的平直锁骨宛若经过精雕玉琢,灯光加持了他皮肤的润泽,杜允慈想,要是其他女子见到,定然也会如她这般,逃不过凝注。
半晌,蒋江樵站起,明显因为蹲久了腿有些麻,身形踉跄了一下,杜允慈敛神,急急搀他一把。
蒋江樵面露赧然:“见笑了。”
杜允慈索性真笑给他看,不浪费他这句话,旋即转回书桌前:“叨扰先生,又想在先生这里看会儿书。”
蒋江樵点头:“荣幸之至。”
杜允慈忽然发现他的桌面上残留木屑,好奇地顺着木屑的痕迹拉开一只抽屉。
“别。”
蒋江樵阻止不及,杜允慈已然瞧见抽屉里刚刚成形的木制印章,印章上清清楚楚镌刻着“愿生生世世为夫妇”。
杜允慈可记得,《浮生六记》里,沈复先生便刻有两枚相同字样的印章,一枚归他,一枚归芸娘。
脑中又浮现昨日他亲吻她的额头时说过的话,她登时乱了心跳。
蒋江樵欲盖弥彰地关上抽屉,口吻难以他的无地自处:“我太贪心了……”
杜允慈故作轻松地缓解气氛:“没想到先生还会刻章。很漂亮。”
蒋江樵解释:“一开始是为了省钱,学来给自己刻章。后来意外靠这门小手艺,补贴了些家用和学杂费。”
杜允慈诧异:“还挣着钱了?”
蒋江樵干脆大大方方取出印章:“一点点。承蒙大家的厚爱。”
杜允慈接在手里细致端详它的精细。
蒋江樵低低说:“不值钱的小玩意。本想做完之后送你当新年礼物。倒提前被你瞧见,少了惊喜。”
虽然刻的字叫人难为情,但杜允慈打心眼里对这个印章越瞧越喜欢得紧,于是承他的情道:“先生要不嫌麻烦的话,我明天挑块好玉过来,你再刻一个吧。”
蒋江樵欣然允之:“好,你喜欢什么我都帮你刻。”
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很快又被大壮带回来的消息掀起波浪:阿远没回湫下村,他和容妈被安顿在城西的一处宅子里。
听完汇报的档口杜允慈的心如坠冰窟。
父亲骗了她。他果然舍不得这个儿子……
难道梦境里的内容又将成真?她和父亲会因为阿远越来越疏离?好不容易成功笼络了蒋江樵,怎的凭空冒出的弟弟反而成为更糟心的刺?
映红见她哭得不能自已,怎么都安慰不得,还不方便请老爷,匆匆跑去求助蒋江樵。
结果蒋江樵的到来令杜允慈哭得愈发伤心。而蒋江樵竟也不阻止杜允慈哭。
映红着急:“先生你不能哄哄小姐吗?”
蒋江樵只淡淡说:“你先出去。”
想到他们的未婚夫妻关系,映红立刻识相地离开卧室,并带上门,脸红地留出他们独处的私密空间。
流干的泪水涩得杜允慈眼睛疼,她精疲力尽,将身体的重量毫无保留地倚在另一副躯体的怀中。
满室飘着留声机里荡漾出的靡靡西洋乐,她混混沌沌且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喃喃:“映红,水。”
水杯很快凑来她的嘴边,角度适当地倾斜。
她不需要再低头便能轻松地喝到。
水温十分适宜,暖着心窝又解渴。
蒋江樵眼帘垂着,视线范围内,只见她喝了几口后红色的小舌吐出一小截舔了舔嘴唇,刚刚由水润泽过的唇瓣折射着灯光愈发显得晶亮,红红的似樱桃,微微张着,仿佛等待人采撷。
光用眼睛膜拜便完全可以想象它的馥郁、柔软,甚至弹性。
镜片后,他狭长的眸底欲|色冒尖。
蒋江樵不由再低下头,缓缓地靠近。
她灼热清甜的呼吸越来越清晰,他的皮肤随之发烫,心微微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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