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一直以来只在意蒋江樵,所以比起巡捕房的人,她的疑心非常具偏向性。如今发现贼人消失的地点也能通往云和里,她很难不多出个心眼。
尤其当她将自己从绑匪手中逃跑的地点也标出来之后,她发现:维斯饭店、暗算地点和逃跑地点,形成一个三角,而这三角围起来的区域,恰恰以云和里的范围为中心。
换句话说,云和里极有可能是贼人有意避开、不愿叫人察觉的地方。
虽然猜测看起来似乎十分荒唐,但因为那个噩梦,再荒唐的可能性杜允慈也想排查:蒋江樵会不会和绑匪有关系?
沉吟半晌,杜允慈唤大壮:“有件事你安排一下。”
—
新政府成立之后,通过了“公历纪年法”,开始使用公历,每年的公历1月1日称之为“元旦”,几年下来这个节日在政府的刻意带动下,欢庆的排面堪比传统的春节。
去年元旦,杜允慈可是和苏翊绮二人组织了联欢舞会,好不热闹。今年因着前阵子适婚女子们接连遭遇绑架的事,全城蒙上一层阴霾,持续至今,各家一窝蜂的婚嫁红事都没能冲淡其一二,少了年轻男女的热忱,新节日的气氛十分寡冷。
杜允慈一心为开春后的考学做准备,倒没多大兴致,无聊的时候最多弹弹琴自娱自乐。况且她想玩也没人陪她玩:近期苏翊绮和她的联系变少了,似乎格外忙,杜允慈不敢问她,是不是忙碌于年后嫁去江西。
而今儿整个上午杜允慈的心思也定不下在书本上,连弹琴都错了好几次键。
坐立不安地捱至中午,平日里蒋江樵该从私塾回来的时间,没见他人,杜允慈愈发忐忑。
终于,在迟了半个小时后,映红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小楼通报:“小姐小姐不好了!先生他回来的路上遇到劫匪!受伤了!”
受伤?这完全在杜允慈的预料之外。等赶去蒋江樵的房间,看见他腰腹处的衣料浸染得血迹斑斑,杜允慈更是吓傻了。
“小姐你快先出去!这里交给大夫!”管家将呆愣的杜允慈的推出门。
丫鬟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进去,很快换了一盆血水出来,红得杜允慈有些头晕目眩。
少时大壮悄无声息回来,杜允慈留映红在蒋江樵这边帮忙,自己带着大壮回小楼单独问话:“怎么会弄得如此严重?不是只让你遣人冒充抢劫试试他吗?”
大壮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歉:“对不起小姐!我没料到蒋先生会为了一只锦袋和劫匪死死纠缠!过程中劫匪的刀才不小心刺伤了他!我罪该万死!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请小姐重重责罚!”
责罚能有什么用?杜允慈郁结,到底问了一句观察的结果。
大壮禀告:“我确定蒋先生毫无武力。情况危急之时,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救蒋先生。”
果然,没什么可问的,假若他自己有武力,或者有人就他,他现在何至于受伤?杜允慈说不出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大夫刚清理过蒋江樵的伤口,在给蒋江樵包扎。杜允慈也不避嫌,进去看。蒋江樵的脸色白如纸,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
杜允慈主动上前:“先生你说什么?”
蒋江樵半睁着眼:“锦袋……”
杜允慈忙问映红和管家:“锦袋呢?你们看见他的锦袋了吗?”
映红快速从方才蒋江樵被脱掉的衣服里翻出来:“这里这里!在这里!”
杜允慈接过时,从锦袋松开的口子一眼辨认出里面装着的是那枚玉佩。
两家定亲的信物,属于蒋家的那一枚玉佩。
想到大壮说过的话,杜允慈不由愣了愣。
蒋江樵拽了拽她的衣袖:“给我。”
杜允慈恍过神,将锦袋交还予他。
蒋江樵牢牢攥进手心,眉宇瞬间舒展,唇边甚至泛笑,安抚她道:“别吓到你。一点小伤。我没事。”
杜允慈心底五味杂陈:“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蒋江樵费解:“干嘛和我道歉?”
杜允慈眼眶发烫,牢牢捉住他的手,吸着鼻子摇头。
杜廷海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巡捕房的警察。
杜允慈担心大壮没处理好后续事宜,被警察查到。保险起见,她私下找杜廷海,主动坦白今日的一切是她策划的。
杜廷海皱眉:“就因为一张你自己画出的图,怀疑江樵和绑匪是同伙?”
杜允慈懊恼:“我现在也觉得可能我想岔了。”
杜廷海可瞧出她心里藏着事:“钰姑,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怀疑江樵什么?”
憋在心里太久了,而且最近杜允慈对噩梦中的这片空白十分忧虑,很害怕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正隐藏在这片空白之下悄然发生着,她又从蒋江樵身上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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