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唇边泛淡淡弧度,像之前在她的生日宴上邀请她跳舞时那样,极为绅士地伸出一只手,欠了欠身:“杜小姐,你愿不愿和我恋爱?”
杜允慈浑身的紧绷登时松弛。生怕他反悔,她迫不及待把自己的手搭进他的掌心:“我愿意,先生,我很愿意!”
说完杜允慈忽然想到,洋人在教堂办婚礼,“我愿意”是新郎和新娘相互许下的誓词,她的心脏怦怦跳,心道好在蒋江樵不懂这些。
他握住了她的手,亲昵的举动令杜允慈心中又少许不适。她还不习惯。但她无法贸然抽回,不得不捺下念头,轻轻朝他笑。不知是否她错觉,他的手掌似乎比以往多些热量,不凉,温温的。
蒋江樵也笑,笑意十分柔软,眼角唇边皆流露温柔。
温柔得杜允慈不自觉又迷离了眼。
两人相视而站着,身周的空气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仅余火车行进间的隆隆作响。
送点心来的列车员叩响了门,杜允慈如梦初醒,方才和蒋江樵分开交握的手,各自落座。
杜允慈的纤指下意识别一下耳后的头发,应声允列车员进来。
她正好趁列车员在场这会儿悄然整理心绪。
待列车员离开,杜允慈为蒋江樵细细介绍这款饼饵洋人称作“曲奇”,并说:“……火车到下一站要再半小时,先生吃一吃、喝一喝,也可以小睡会儿。”
蒋江樵却起身:“杜小姐,我还是到外头去,等到站了我们再一道下车。”
杜允慈急急拦下他:“为什么啊?先生觉得这里呆着不舒服吗?”
不可能不舒服吧?这一等车厢每个包间原本安排坐四个人,她根据自己曾经搭乘这列火车到上海的经验,打点过列车员,所以不会再有其他人进来。而这包间宽敞,灯光明亮,椅座柔软如沙发,铺就鹅绒毛毯,是刚刚途经的三等车厢完全无法比拟的。
“不是不舒服。”蒋江樵有些无奈的样子,解释,“座位全部封闭,我们等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若传出去,对你的名节又是一次伤害。”
杜允慈一时不知该夸他思虑周全,还是该笑他迂腐不知变通。她心生试探,佯装委屈:“先生那日生日宴上非要帮我穿鞋时,怎么没想到会坏了我的名节?”
蒋江樵满副羞愧之色:“抱歉杜小姐,我那晚确是昏了头。彼时我已对杜小姐生有爱慕之心,实在情难自禁……”
猝不及防他最后的直白,杜允慈一时哑口。
他给她的感觉有些矛盾:明明敢向她和父亲表明心意,却偶尔拘泥于一些无谓的礼数,正如他一面迂腐老派,一面又喜欢上她这般崇尚西洋做派的人。
蒋江樵打开包间的门往外走:“杜小姐,不用管我,你睡会儿,到站后我喊你。”
杜允慈追出门口挽留他:“等等先生!”
旁侧倏尔传出另一人的声音:“杜小姐……?”
杜允慈转头,意外:“沈公子。”
正是先前二表哥和二表嫂非常中意的那位沈开洋,他刚从隔壁的包间里出来。
“这么巧?你这是要去上海找你舅舅?”沈开洋的眼光飘过杜允慈正拉在蒋江樵手臂上的手。
杜允慈松开蒋江樵:“不是,我到下一站就下去。”
“噢,这样啊,我以为我们能同行。”沈开洋笑,继而关心,“杜小姐还好吗?之前下午茶没喝成,听闻你身体不适。”
蒋江樵此时插话:“杜小姐和朋友聊,我去趟厕所。”
“这位先生是……”沈开洋看向他,上下打量,“好像有点面熟?”
杜允慈帮蒋江樵回答:“对,你们见过,在我的生日宴上。”
冷不丁蒋江樵主动做自我介绍:“你好,在下蒋江樵,是杜小姐的未婚夫。”
25. 晋江独发 是她未婚夫 ……
chapter 25
顷刻间仿若回到生日宴那晚, 他依旧那般四两拨千斤的轻描淡写口吻,可他浑身流露锋芒又比那晚明锐,底气也比那晚足,仿佛他的仰仗更具分量了。
而他的底气和仰仗, 无疑仍是她, 不过从“杜小姐的朋友”变为“杜小姐的未婚夫”。
杜允慈不由看他。
沈开洋愣怔:“未婚夫?”
他问的是杜允慈:“杜小姐短短数日内订婚了?怎么没听说?”
说实话杜允慈根本没想公开她和蒋江樵现如今的关系, 她也措手不及。这才确定下来一刻钟,他怎么就……
否认定然是不能否认的。
好在沈开洋并非霖州人, 她和沈开洋也不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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