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红红了脸,难为情极了:“小姐干嘛突然问这个?”
“你回答我。”
“小姐你知道我没有。”
“是,你没有。”杜允慈正色,“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自己都没有过经验,如何肯定别人喜欢没喜欢?”
映红一时被她说懵了。
杜允慈挥挥手转移话题:“我想洗澡。”
“好的小姐。”映红连忙进浴室给她放洗澡水。
总算不用再继续谈论蒋江樵。
杜允慈兀自坐在沙发,右脚仿佛又冰冰凉凉似被他的手心攥住,她心烦意乱。
不是已经强调她只视他如兄长了吗?他不也成为杜家的义子了吗?
但愿只是映红看走眼。但愿只是昨天情况特殊,他失了分寸造成误会。
次日一早,又一骇人的大新闻冲击了杜允慈:夜里程家遭遇大火,上下十几口无一幸免于难。
放火的贼人猖狂至极,在程家留下大名,自称是城外兔子山的山贼,和程二少谈下绑架杜家大小姐的买卖,程二少却不讲信义翻脸不认账,所以他们一怒之下杀人报复。
霖州这一带兔子山的山贼确实出名,从前隔三差五进霖州城打家劫舍,后来苏家北下占驻,有了军队的护城,山贼怵于苏家实力雄厚的枪炮,没敢继续作乱。
可明明听说他们如今一般只抢劫过路的商队。
映红胆战心惊:“程二少爷肯定允诺了高价,这些山贼没有人性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想到自己原来曾经落入那般人手中,杜允慈不禁摸了摸颈侧的纱布,后怕得脊背凉飕飕。
可同时她再度生疑,当真是她运气好才逃出来的吗?无论从地窖的破屋追出来的人,还是闯入私宅带走程兆文的人,怎的她全没感觉像穷凶极恶的山贼?
原本今日杜允慈打算一日三餐都在小楼里,避免和蒋江樵的碰面。
但为了获知程家惨遭灭门是否存在外人不清楚的内情,中午杜允慈特地出来主楼的餐厅,等到了刚从巡捕房回来的蒋江樵。
蒋江樵的回答却是没有内情,巡捕房目前的调查结论也是山贼仇杀,放火之前程家的财物统统被洗劫。巡捕房猜测失踪的程兆文落在山贼手中也已经凶多吉少。
杜允慈心底阵阵发寒:“太残忍了……”
她心中虽憎恶程兆文,扬言要程家付出代价,但无非只是希望程兆文得到相应的惩罚,再拜托舅舅打击打击程家的政途。
而这群山贼,只和程兆文结仇,却让程家其他人也赔上无辜的性命……
蒋江樵闻言瞳孔微微收缩:“程家咎由自取。这件事到此为止,和你再无瓜葛,你不要浪费精力过度思虑。”
咎由自取?杜允慈意外于他高度冷静的声线和神情:“先生——江樵哥哥,你不觉得害怕吗?”
蒋江樵托了托鼻梁的眼镜,眸底晕染平日的清润柔光:“我怎么能在你面前说我害怕?岂不是让你更害怕?”
杜允慈心间不由自主涌出一丝暖流,驱散大半寒意。
她眼前蓦然闪过他一个教书先生在影厅里为她拼尽全力与贼人搏斗的画面:“没关系的,江樵哥哥在我面前不用伪装,害怕就是害怕。”
蒋江樵嘴角牵起:“可你也在我面前伪装过,还护着我要我别怕。”
显而易见,他也记起曾经影院那次灾祸。杜允慈只好无奈地说:“那……我们以后都坦坦荡荡不伪装。”
“好。我答应你。”蒋江樵的神情看起来十分郑重,好似承诺什么重大誓言般。
杜允慈照着他的话脱口而出:“我也答应你。”
时隔半月,两人一道吃了顿安闲的午饭,仿佛又是她跑去云和里找他。
不过饭后映红送来的药打破了杜允慈的通体舒适。
看病吃药到底是关乎生命的大事,霖州百姓比不得上海开放,更依赖中医,所以霖州城纯正的洋人医生不多,寥寥的几位也不大受欢迎。为杜允慈诊治的这位女大夫也仅仅学到西医的皮毛,诊治时既用洋人的体温计又用洋人的针筒怪唬人,最后开的还是中药。
捏住鼻子一口气灌进肚子后,杜允慈迅速接过映红准备的糖果塞进嘴里,才没有被恶心得快死掉。
吮吸着糖果的浓甜,注意到蒋江樵的视线安静落于她脸上,隐隐含笑,似乎笑她赴死一般的喝药过程,杜允慈有些尴尬,问映红要来整盒糖果,抖出一颗递予他:“江樵哥哥也试试?非常好吃,美国商人那里买的。”
蒋江樵没有拒绝,接到手里来回看,好像不懂怎么吃。
杜允慈主动伸过去教他:“这样,外面亮闪闪的糖果纸必须剥掉。”
低垂的视野内,是她秀嫩的手指和他手指的不时触碰,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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