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太谢谢这位先生救了我们小姐!”映红立刻对着他深鞠躬。
男子轻轻一拂袖:“举手之劳。”
杜允慈问:“先生也住这里?”根据他和晒台那妇人的相熟程度,不难猜测。
男子点头。
杜允慈:“那先生知道569号房子怎么走?”
男子拢了拢手中拎着的蓝白色纸所包装的糕点,说:“我可以带你们去。”
“太好了!谢谢先生!”映红欢喜。
前去问路的大壮恰好这时候也跑回来,气喘吁吁:“小姐!找着了!就在——”
“我们也已经知道了。”映红嘴皮子厉害着,“让小姐等这么久,差点出意外!”
路上映红唧唧喳喳,把方才杜允慈险些被洗衣水泼到一事生动地描述一遍告诉大壮。
杜允慈则悄悄观察为他们带路的那男子。
他右手的衣袖上洇了少许水渍,应该是之前为她撑伞而不小心泼到的。他很安静,没再和他们主仆三人讲过话,也不多嘴好奇她找569号的什么人、有什么事。而他带的路很绕,若非大壮在旁并且确认方向没错,杜允慈要怀疑他是不是骗子。
少时,男子在红墙青瓦的一幢二层楼前驻足,终于又出了声儿:“到了。”
杜允慈正要道谢,却见男子握着门环推开乌漆实心厚木做的门扇继续往里行。
大壮指着门牌说“是这里”“是这里”,也还跟着走。
杜允慈迟疑地紧随其后迈开步伐。
传统三合院,一进门便是天井,然后是客厅,再是左右厢房、灶台、亭子间等等自不必再赘述,群居合租房的生活气息比走在巷弄时更为浓烈地扑面而来。
有孩童在奔跑,有老人在晒太阳,有妇人在晾衣服,有男人在劈柴,有一家三口在吃饭。而看到该男子,无一不和他打招呼,用的还是杜允慈所听不懂的方言。
映红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先生,原来你也住569啊。”她急忙打听,“那先生知道这儿住着一蒋姓人家吗?”
大壮将此前蒋江樵拜访杜家时留下的名帖递给他,指示上面蒋江樵的名讳。
男子隔着大壮和映红望向杜允慈:“鄙人就是蒋江樵。”
杜允慈顿足原地,直愣愣和他对视。
她方才察觉到了他的古怪,但着实没想到,他和蒋江樵是同一人。
她……在那个梦里不曾见过蒋江樵的面貌。所有关于蒋江樵的画面,均是她和蒋江樵香艳的肌肤之亲。非常混乱,也很不连贯,只知道是她和他在黑暗中颠鸾倒凤。她捂住眼睛默默哭泣时他竟然还亲吻她的唇,她偏开头要躲他,换来的是他更为深入和激烈的讨要。
每每闪现,清晰至突兀的细节都叫杜允慈忍不住浑身发冷。她来之前做过心理建树,这会儿依然生出直面蒋江樵的退却之意。
而眼前的男子,和她想象中的蒋江樵完全不一样。
那种卑鄙的人,不是理应相由心生、从内而外透露出猥|琐和下|流吗?
很快杜允慈想到,程兆文风度翩翩,她照样看走了眼。蒋江樵大抵又一个外貌欺人的程兆文罢了。
映红和大壮没想到半路遇见的这位好心人就是他们寻找的蒋江樵,一时也愣住,然后齐齐等候杜允慈的反应,却不期然见杜允慈神情古怪,脸色顶难看。
“小姐,你怎么了?”映红甚为忧虑。
大壮也关心:“小姐,你哪儿不舒服?”
蒋江樵同样投来询问的目光,并邀请:“杜小姐要不要进寒舍坐一坐?我给杜小姐烧壶热水喝。”
杜允慈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认得我?”
问完她想到,他留在杜府的名帖正在他手上,他约莫是猜的。
怎料蒋江樵的回答是:“我在报纸上见过杜小姐。”
杜允慈忽然觉得有点难堪。近期她有机会出现在报纸上,无非她和程兆文之间的那点事。他偏这时候提,很难不叫她怀疑他在故意羞辱她,言外之意俨然在笑她不顾信义背弃蒋杜两家的婚约,结果千挑万选了程兆文那么个东西当夫婿。
难堪之余杜允慈也不免恼火。即便是她背弃信义在先,也轮不到他这种人笑话她、羞辱她!
然,紧接着又听蒋江樵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年前报纸对杜小姐逛街时引为天人之姿的刊文还能找到。杜小姐本人比刊文上的照片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生原来也看过那份报纸?是啊!我当时就说报纸上的照片不如我们小姐本人好看!”映红闻言雀跃极了,骄傲得好似上报的人是她。
那是去年杜允慈从上海结束中西女塾的学业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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