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室,只身一人,像阵风,看不见,周围一切的人都打上了光,唯独她那处,是暗的。
又有一群男生穿过她。
只是,这次白至善停下了脚步。
板鞋落地,不再向前。
放在兜里的一只手,抽出来,自然曲着的手肘垂下,平直。
两人几乎同时转身。
目光相撞那瞬,白至善觉得有束光照在了她身上,只是怜悯,短暂的一刻。
白至善。
差点给你跑了。
白至善在数学课上有好几道题一直听不明白,下课了,才感到心里早已盛满了焦虑。
这很糟糕。
抬起头,班上的人聊天的聊天,讨论题的讨论题。
无从下手。
不经意间看到教室前门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至善怔了会,然后几乎下意识站起来,手攥上本子和笔快步走过去。
不管人下二楼是来干什么的,先问再说。
“沈言,你有空吗?”
沈言看到原本要看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神色稍滞,须臾,眉梢展开,再看眼她手中的东西,了然。
“给我看看。”
白至善一副虚心请教的神情,乖乖将本子递给他。
“过来这边。”
白至善乖乖跟着他走到楼梯口那。
“这一页的我都不懂。”
说着又给他笔。
沈言扫一眼题干,一会,垂眼看她。
“白至善,靠过来一点。”
白至善靠过去,稍踮脚看他手中的本子。
沈言把本子放低。
“哪个点不懂?”
“就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那做一条辅助线,我这样做不行吗?”
白至善手指在上面三角形的图案比划了几下,又怕他看不明白,拿过他手中的笔在上面浅浅画了一下。
“行的。”
白至善抬眸看他,皱起的眉舒展了下来。
“那你给我说说答案的思路,我看不…”
“hey沈言!”
一女声打断了白至善的话,抬眸看来人。
两个女生挽着胳膊走到他们面前。
一长发的女生在沈言身上停留几秒,而后转到白至善身上,略显抱歉朝她点了点头。
白至善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沈言你的伞我昨天忘给回你了,看你不在教室,我把伞放你桌上了,谢谢啦。”
说着,视线又转到沈言的本子上。
“咦,这不是上次月考的数学题吗?同学你也是文科的?”
那女孩看回白至善。
“嗯我是文科的。”
“太巧了吧,这题我会,你看,它给出的条件已经很明显了,只要…”
沈言把快要到她手中的本子抽了回来,惹得女孩一下止住了话。
沈言眉头稍拧,慢声说:
“怎么还抢答了。”
静默几秒。
女孩扑呲一笑。
“怎么,不行啊?我正宗的一文科生还比不上你一理科生了?”
“哇文科第一跟理科第一扛起来了。”另一女孩打诨插科。
蓦地,几十道视线齐刷刷落在他们那边。
白至善抬手捏住本子一角,似想拿回来,力道却又特别小,怕扰了两人的谈话气氛。
沈言神色寡淡,似没注意,让白至善从他手中拿了回去。
“是不行。”
那女孩面上明显一愣。
预备铃在此刻打响。
沈言拉住快要转身就走的人,说:
“留着,我给你讲。”
白至善抬眸看他黝黑的眼睛,摸了下耳朵。
“好。”
“你是叫白至善吗?”
“嗯。”
“你和沈言是什么关系阿?他是你哥哥还是……”
“不是,就是同学。”
“这样哦……那你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没有。”
“那你喜欢他吗?”
……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白至善习惯了他唤她名字再无下文的语气,也习惯了他吃饭时的默默陪伴,甚至习惯了他不满足的接近。
一开始有多不知所措、慌乱不已,现在就有多淡定内心毫无波澜。
所以白至善觉得,自己在未来一定不会受到,有关他的影响。
一定。
嘣——
白至善双目无神望着从自动铅笔断开掉在纸上的笔芯。
小小的一截笔芯圆滚滚躺在上面,尾处还散开了点点碎碎的粉墨。
亦同一开始无比坚定的想法。
粉碎得彻底。
早操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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