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三班的队伍里,司澄站在女生中间,左放和周瑞在男生队列最后。
司澄不时扭头去看,总能看见这两人头挨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左放是真的进步了。
从前的他无论身在什么样的环境,只要在视线范围内看不见他想见到的人,比如司澄,比如袁叔,他会表现出强烈的焦虑。
但现在,他虽和司澄各在队伍两端,却没再如之前那般露出不安的情绪,更没有迫切地在人群里找寻司澄的目光。
司澄有些欣慰,也有些失落。
她知道自己该为左放的进步而感到高兴,可转念一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他的必需品,那左放又会把她放在心里哪个位置呢?
一中这次画展办的很大,甚至还请了媒体。
司澄看见好几个扛摄像机的,上面都挂着不同电视台的标志。
这些摄像和记者的镜头和视线只是在操场上一晃而过,接着便都涌进了小礼堂。
司澄撇撇嘴,幸好是高一先进去的。想必老师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了采访稿,就等着在镜头面前虚情假意地念一念。要让她在镜头前背书,她还真背不出来。
在操场上被冷风吹了四十多分钟,终于轮到高二了。
这个展览参观和司澄原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高二的老师们可能为了赶进度,匆匆把他们带进去,沿着小礼堂转一圈,然后又匆匆出来,接着宣布一声“好了,都回去上课了。”
一片怨声载道。
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小礼堂里的暖气还没把他们的手吹热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司澄全程晕头转向地在人群中被人挤着走,甚至连左放的那幅雪之精灵在哪她都没看见。
排队半小时,参观五分钟。
班上的人一直到回到教室里都还在抱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去看什么画展,在教室里吹暖气比在操场上吹冷风不知强多少倍。
班主任见民心实在浮躁,推了推眼镜出言安抚:“下午确实是因为电视台要来采访,学校才临时决定高二也要下去凑凑人数。不过你们也别恼,小礼堂这半个月都会开放参观,你们要是真有心要看画啊,平时课间去,放学去,都行。至于那些不是真心看画的,都已经给你们放了一个小时的风了,差不多就得了。”
他这一番话不知道是在安抚还是在挑火,班上又闹哄一阵,很快就接着开始上课了。
放学前不久,天空开始飘雪。
圣诞节下雪,当真是浪漫。
虽然圣诞节学校并不放假,但这并不妨碍有的班老师心情一好,不拖堂,时间一到就宣布了放学。
比如他们班主任今天看起来心情就很不错,甚至提前五分钟结束了最后一堂课。
他叮嘱了几句不许在班上胡闹,放学的时候不能打扰其他还在上课的班级,然后就潇洒回办公室去了。
教室里有一阵小小的骚动,但很快平复下来。
周瑞清好书包,主动下位跑到左放这边来。
“阿放,准备好了没?!”
左放下意识地转眼看了看司澄,而后克制不住兴奋地点了点头,“嗯!”
“司澄,一会儿你把阿放书包拿到小礼堂来!”周瑞说了这么一句话,下课铃应声响了。
他把左放的书包往司澄桌子上一扔,拽起左放就往外跑。
司澄都来不及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她抓紧时间收拾了东西,准备跟上去,汪思卉却突然回过头来。
她用一种略带鄙夷的探究的眼神看着司澄,“司澄,老实说,你和左放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澄抓着书包的手一顿,便听汪思卉又接着问:
“还有周瑞。他以前可是从来不跟你说话的,怎么这学期跟你走得这么近了?”
之前左放生病,为了司澄的联系方式,周瑞几乎把全班都问了一遍,汪思卉至今还记忆犹新。周瑞找她问司澄的手机号的时候,汪思卉还问他,找司澄干嘛,电话里周瑞着急的语气连讥带讽的,‘你有没有,没有拉倒!’
那会儿汪思卉就觉得周瑞有点不对劲。
这段时间眼看着周瑞天天都往这边跑,还有人说看见他和左放一起打球,司澄竟然坐在旁边帮他们看衣服,汪思卉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见司澄不说话,汪思卉眯了眼睛将司澄上下打量一道,不屑道:“没看出来啊,平时看你默不作声的,一出手就拿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左放。他可是连魏然学姐都看不上,你难道以为他真的看得上你么?”
司澄起初还被汪思卉问得有些晕,但这会儿一听她说这种话,她立刻就清醒了。
司澄起身,将左放的书包往肩头上一挂,眼角眉梢间颇为冷漠。
她对汪思卉摊了摊手,意思是:看不看得上,她其实无所谓。
也不知道汪思卉有没有看懂她的意思,但见她瞬间变难看的脸色,
分卷阅读38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