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处安被药王谷的谷主救了下来。
只是这种救,并非治标又治本,他也只是堪堪保住了性命。
“公子今日还是没有醒过来吗?”温柔把谷主用她的血炼好的药交给寺绅。
寺绅摇摇头,眼眶红红:“温姑娘,也要注意身体,不然公子醒来,必会担心。”
云处安本就有旧伤,这次再加上毒入心脉,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若不是救得及时,怕是连吊着的这口气也没了,早已经无力回天。
以往在明教,温柔只需要在他每月病发前后用蛊虫放些血即可。
那时他的需求量不大,是以每次取血后,她养几日便没有什么感觉。
而这几日为了给他炼药,温柔几乎是天天用一只子虫,生怕他没了药吊着性命。而她自己,也是肉眼可见的瘦了好大一圈。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原本粉嫩的唇瓣现在像一月的冬雪,苍白一片。
“我没事,不用担心。”温柔推开门,压低了语气,像是云处安并非久病不起,而只是睡着了,怕人打扰一般。
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将养着,云处安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只是醒来不到一刻钟,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有时他醒过来是在阳光明媚的白昼,有时醒来却又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只是不论他醒在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旁边那一个忙碌的身影。
云处安从来没有过过这样子的生活,不用早起练武,远离尘寰俗世的喧嚣吵闹,不再日复一日想着阴谋和算计。还有一个傻姑娘,寸步不离的照看他。
每次他醒来,她都笑得傻乎乎的,像是吃了什么糖一样。
和在明教不同,现在他是真的一无所有,可她仍能寸步不离,云处安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人放下任何怀疑。
没有人不贪恋这种细心的温暖,他也是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只不过是个会的俗人罢了。
“你为何总是蒙着面。”云处安这日醒的时间有些久,精神头也很足,他撑着头坐起来,问出了这些日子一直没机会问的问题。
温柔正忙着为他缝一件锦衣,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夏天都要过完了。她听到动静,先是不敢想信地回头望向他,见声音真是他发出来的,而并非幻听,急急起身:“我......”向前迈了一步,想到什么,又把脚收回去。
她为了照顾他的病情,这些天几乎衣不解带,吃的东西还没有流出来的血多。
云处安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犹疑,面色冷下来:“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温柔眼眶一红,赶忙摇头。哪里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自卑作祟罢了,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又怎么能...
云处安以为她是怕了他身上的病气,闭了闭眼,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原本温柔体质就极寒,作为他的药引,又需要不断地输出血液,身体亏空太大,即使是在一年里最炎热的时节,燥得人心慌慌,她的手脚也寒凉无比。
云处安身体渐渐好起来,醒来的时间也比睡着的时间多了许多。有次他转醒的时候,她正趴在他床边睡得像,眼下的那团,已经有了由紫向乌黑转变的痕迹。有些心疼的叹息,他坐直了身子把人半抱进怀里。这一抱,却发现,不过是月余的时光,怀里的人已经瘦成了枯骨一般,一点肉感也感觉不到。
他心里一惊,发现对方在暑天比寻常人穿得多了数倍不止。握上她的手,云处安能清晰感觉到对方骨头的形状,就像在握一块没有温度的千年玄冰,冻得人心里发寒。
云处安不是傻子,心里有了计较。他先是将温柔的袖口拢起,上面密密麻麻的血孔刺的他双目一疼。紧接着,他抬手把她的面纱取下。
原本俏丽的面容,如今已近形容枯槁,脸上连点生气都快要看不出,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竟然是他这个日日躺在床上的废人反倒情况要比她好得多。
温柔是被手里的温度热醒的,她在梦里总觉得自己进了个烤炉,源源不断的烤着她,这种温暖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被云处安包裹在怀里的手。
“处安?”她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我怎么睡着了。”
“时间还早,再睡会,嗯?”云处安笑得宠溺,摸摸她不复黑亮的发丝,从头摸到尾,像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宝物。
温柔的眼皮子好像粘了胶水,就这么打着架又睡了过去,当天醒来的时候,她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睡在云处安的被榻上,她缩缩脑袋,闻到那股让人安心的竹香。
“公子!您现在的身体本就亏空,怎么能运功呢?!”寺绅心急。
正是一天的日落时刻,天空染上一片火光,云处安不甚在意的看看自己的手,语气比那漫天云霞还要悠远:“寺绅,我们要知恩图报。”
寺绅哑着嗓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看着公子进屋的背影,叹了口气。
再看向那满天的云霞,好像在嗤笑他们这群苟且的可怜人。
温柔感觉到云处安的身体在一日一日的变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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