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贩？”
    这个词在国内还算是稀奇词汇，崔诗珍不由的问出了声。
    问完又后悔了，这不是就说自己不懂吗？
    她好歹在这些同学中间也算是家庭条件好的，这都不懂不是被人嘲笑。
    况且对方还是彭雅，一个全校最会装的女生。
    其实这不过是崔诗珍自己多想。
    同学们的注意力都在量贩这个词汇上，哪有人去想那些弯弯绕绕。
    “对啊！量贩是什么意思？”
    “这个……”彭雅给难住了，不过她反应快，转头看向了秦灿，柔柔的道
    “班长肯定知道的吧？”
    呃……
    秦灿脸上自如的笑容一僵。
    这个新词汇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而且他也没注意过这两个词有什么含义。
    秦灿一僵，没有立刻说话。
    婉如已经拿着盛好的饭菜回来了。
    她熟知白芷的口味，将餐盘放在白芷的身边，然后将叉子递到她的手中。
    白芷拿着叉子没有立刻用餐，而是开口道
    “量贩一词最先出现在商业竞争惨烈的日本，其意是捆绑式销售，以此降低商品的售价提高销售额，其后量贩一词出现在ktv，与之紧密的结合起来，其意也出现了变化，现在的量贩式ktv，大意为平价，指的就是有自营超市，自助式的娱乐场所，众所周知，歌厅，迪厅这样的娱乐场所，消费高，容易让消费者误入消费陷阱，一听可乐在传统的歌厅里卖到二十块钱是正常现象，量贩ktv里面顾客却是可以自己去超市中选择的，价格跟在外面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包房的费用也是从低到高不等，任顾客自主选择，包房里有自助选歌系统，每天都会更新录入新的歌曲，说白了，在水一方就是所有的年轻人都能消费的起的平民ktv。”
    白芷的话音一落好久桌子上都没有人说话。
    她们一直都忽略她，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不懂的东西她竟然会这么清楚。
    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尤其她现在的样子，自信，唇角一如既往的挂着淡淡的微笑。
    两手以一种略微有力的样子放在面前的餐桌上，样子就像是集团的老总在跟员工开会，每一个说出去轻轻的可就是让人忽略不了。
    弹指间似乎就能定了天下。
    “呵呵……”
    秦灿有些僵硬的笑笑。
    “看不出来白芷懂的真多！”
    “就是！不愧是咱们班学习成绩最好的，什么稀罕词都懂！”
    秦灿身边一个瘦瘦的男生不吝啬的夸赞着。
    他是跟秦灿很好的同学周强。
    白芷被人一夸就有人是浑身难受。
    孔芝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
    “是啊！懂得真多！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也这么清楚说不定在里面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
    “我去！找抽呢不是！不教训就不会说话！”
    蔡凌拍了桌子。
    白芷也不生气，笑笑道
    “在水一方里除了管理层，就只有三种员工，服务生，或者服务小姐，保洁，还有保安，不知道这三种职业在你眼里哪个是见不得人呢？”
    说着她垂了垂眸，接着道
    “在水一方的保安要求是退伍士兵，有一定身手，反应灵敏，敢于制止顾客蛮横无理的要求，在水一方的服务小姐每天要保持十二个小时双手交叠在小腹上的标准礼仪站姿，除顾客有需求时一动不动，在水一方的保洁要在客人离开包厢的三分钟之内到达清扫，十分钟之内消毒完毕，老师说职业不分贵贱，我倒是真想在里面上班，可是我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这些要求的，听上去你很鄙视这些职业，我想，你一定是能做的更好。”
    白芷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悠然的让人不由就跟着沉静下来。
    孔芝撇撇嘴梗着脖子却是没有说话。
    秦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再次挂上了谦和的笑容道
    “你们的观念真是很难改过来，在水一方里面是没有做肉体生意的小姐的，你可以自带，但是人家不提供，里面就是一个供人正常玩乐的地方，尽情的玩不用担心费用上会被坑骗。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比如你们女孩子被人占便宜什么的，去里面的大多是年轻的白领，说不定你们还能在哪里找到个意中人呢！”
    秦灿的最后一句话存属是玩笑。
    但是却有人真正动了这个心思。
    一行人吃过饭是秦灿结的帐，出来餐厅还真就纷纷打车直奔在水一方了。
    到了在水一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二十几个人被门童迎进了门。
    一进门就纷纷惊呼出声。
    他们本以为这里肯定装修的很普通，毕竟不是那些高端的娱乐场所。
    可是没想到这里的装修一样的富丽堂皇。
    大厅就像是豪门世家的客厅，尊贵豪华却又有一种淡雅，一种低调的奢华。
    进门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的栏杆是黑色的西洋花铁艺造型，缠着假树叶，楼梯上打着暖红的灯光，暧昧而神秘。
    “那是到什么地方的？”
    婉如扯扯白芷的衣服小声的问了一句。
    问完又想起白芷看不到，解释道
    “门口处有个往下走的楼梯。”
    婉如问的很小声。
    其实她的好奇心并不重，白芷懂的那么多她也不觉得稀罕，天神嘛，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也自然会知道那是到什么地方的。
    大厅里很静，只有几位客人在办理开放的手续，里面的工作人几乎是不会发出什么异响。
    所以婉如的声音很小还是被人听了去。
    他们虽然多少有些歧视白芷，却还是竖起耳朵来听。
    白芷道“地下一层有音乐茶座，有歌手献唱，可以点歌，或者是自己登台演唱。”
    都是平时压力大的人去那里放松心灵的。
    还有一些是失恋的去点些悲情歌曲买醉。
    一听这个同学们都表示想下去看看。
    秦灿看看收银台道
    “我先去开个包房，别看这里包房上百间，紧俏着呢，晚了就没有了。”
    秦灿一走，同学们谈论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无不是说这里的装修超出了挑眉的预期。
    而且看上去真的很正规。
    一进门大厅里除了轻音乐就是静悄悄的，跟其他的那些歌厅吵杂的环境一点都不一样。
    讨论的声音白芷都听在了耳里。
    却是没有说过话。
    三年的时间足够做很多的事情。
    在水一方隶属于华夏私人会所，只是华夏集团的一部分。
    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全国各地叫华夏的企业成千上万，很难有人将两个联系起来。
    在水一方只是华夏集团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分支。
    其他的华夏集团还涉及白芷的老本行，房地产，更还有瑞市的特色项目珠宝玉石。
    现在已经扩展到周边的很多城市，隐隐的已经要霸占南方市场。
    这些都是帕克和维奇在管，白芷只负责把我大致方向。
    这两个人不只是异能者，还是一个头脑精明，有着优秀的商业头脑的人。
    并且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启动资金也是维奇弄来的，异能者是很好聚财的，比如去国际网站接一些雇佣兵的任务，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接下开价最高的，也是最难的，对他们来说完成就是易如反掌。
    再比如去无良商人的家里偷些宝石，古董，或者直接是现金。
    总之方法多的是。
    三年以来公司发展良好。
    在水一方针对的是白领这样的年轻高消费群体，当然，因为过硬的服务和环境也吸引了一些富豪。
    普通的富豪喜欢奢华，喜欢享乐。
    真正的富豪却已经回归了自然，他们喜欢的是宁静的环境，健康的娱乐项目。
    而且在水一方从来不是让顾客主动上门，而是由专业的团队去找顾客。
    模式跟临河的差不多，并不只有ktv，不过剔除了一些享乐的项目，比如桑拿什么的，多了一些健康的健身项目。
    比如健身俱乐部，专门开辟了一个楼层。
    保龄球馆，多功能游戏厅，更是一应俱全，邀上朋友带着畅快的打上一场3d仿真的刺激游戏，什么压力都没有了。
    秦灿的充值会员卡只是最低级的，在水一方的高级会员是需要交年费的。
    根据所选择的项目收费在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结账时只需要检测指纹就可以，简单，也是众多白领选择来这里舒缓压力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