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头都未抬,附声进来。
“少爷。”管家轻蔼唤了一声。
白羽秋抬起头,平日里清润的眉眼有些疲态,见是管家,道:“张伯,有什么事?”
“少爷,老爷叫您一起去用晚膳,老爷说,有重要的事要与少爷谈。”
听得管家语气,父亲是有要事,他答一声:“知道了,这就来。”收拾收拾桌上的纸笔,起身随管家去了饭厅。
待饭菜上来,白父依旧是古板慈爱的样子,吩咐白羽秋多吃菜,嘱咐他平时多注意休息,白羽秋一一答应下来,一顿饭席下来,多是沉默。
饭后,白羽秋随父亲来到白维晋的卧室。白维晋的卧室空间很大,外屋则用屏风隔出一个空间,摆了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一排小书架,方便平时看书写字之用。
白维晋没让人给白羽秋搬椅子,只叫他站在旁边,看看他有些疲惫的样子,虽不忍心,也当下忍住,只严肃的问他:“羽秋我问你,你准备几时迎娶你表妹婉若?”
“父亲,”白羽秋马上抬起头,一眼就可让人瞧见他的不愿意,
白维晋皱眉:“我们虽与秦家没有正式定下婚约,但是你可记得,当年,是你一意让婉若不要裹脚,还带她回白府躲避你姨母,如今……”
“父亲难道也愿意让表妹受那束脚之痛?”白羽秋反问。
“身为女子,自是要有做女子的本分。”白维晋僵脸道,“不管如何,如今你姨母托人带话过来,今年咱们不去提亲,婉若就许作他家。”
白羽秋低头不答话。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畏姑娘?”白维晋察觉的出儿子似是振动了一下,接着道:“畏姑娘虽救过你,人也不错,但她来路不明,行事鲁莽不遵礼节,江湖凶险,怎能与我儿相配?婉若哪点不好……”
“不管子佳如何,我对婉若一直做妹妹看待,确无男女之情。”白羽秋打断他,坚定回道。
白维晋的唇动了动,花白的胡须也跟着抖了抖,出口的语气软了下来;“别人我不知道,婉若对你一往情深,你叫她怎么办?”
这下白羽秋抬起脸来,面对着父亲,“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姨母那边我亲自拜访去说。”
“别怪为父不提醒你,你的婚事不早一天定下来,恐皇上那边也逃不过。”
“儿子知道了,谢父亲提醒。”
“嗯。”白维晋顺顺气,见白羽秋脸色不佳,叮嘱他多注意身体,白羽秋一一答应下来,也嘱咐父亲保重身体,白维晋渐渐露了笑意。
“羽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父亲。”白羽秋几经思量,还是问出了口,“十五年前的吏部尚书卓颖,不知父上大人可认识?”
白维晋脸色一沉,怔忪了本天,才道:“认识自当是认识,不过几面之缘,我当是还是太医间的小小太医,他是朝前重臣……是不是孩儿你在查他的那件案子?”
“嗯。”白羽秋点头,“卓颖的外貌长相如何,父亲还记得么?”
“他,当年京城出名的美男子,又文武双全……哎……谁知……”白维晋似是陷入了回忆,又突然间回问:“你问他的外貌做什么?”
“羽秋听人说,孩儿与卓颖有六七分相似,所以……”
白维晋当即有些慌张,望向白羽秋疑惑的表情,又沉静下来,站起来伸手挑了挑桌边的灯芯,“是么?说起来,还真有些相似……”他一边思考,一边道:“我儿是千万里挑一的状元之才,他当年也是文无二至的御前红人,同为天之骄子,有些相似也可能,为父倒真记不清那人长什么摸样了,只怕有人乱说,我儿可千万慎行,莫要与那人沾上了联系,惹祸上身。”白维晋言辞凿凿,让人不得不信。
“是,孩儿记住了。”随后默然。
“时候不早,我儿早些回去休息吧。”白维晋轻声唤他,
“父亲也早点休息,孩儿告退。”说完他退了出去。
☆、(十五)下 风雨之夜
待白羽秋退了出去,白维晋兀地坐了下来,腰身显得有些佝偻,没有平日里严肃刻板和坚韧,像个颓然的老人。
烛火挑动,一只飞蛾扑腾,窗外传来一阵沙沙声,不是平日里树梢被风吹动的声音,而是下雨了。白维晋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摊开一大片阴影。他慢慢伸出左手拉开书桌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不过巴掌大的锦盒,又取出压在它下面一般大小的锦盒。
白维晋常年行医针灸,手指还不算苍老,但此刻拿着一个锦盒的手却有些发抖。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枚式样十分特别的玉佩,色泽温润头透明,光滑晶亮,乃是一枚上好的碧玉。他的手指抚摸着玉身,嘴里低沉喃喃道:“大哥,他长的与你相像,你可高兴么……”
将玉佩小心收入锦盒,又打开另一个锦盒,白光一闪,盒内分明是一颗光亮璀璨的宝石,晶透美丽,即便是烛光暗淡,它依然闪耀着如梦幻般的光泽,足有一颗大指甲盖般大小,棱角分明,被切割成八面,当真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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