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搭上肩头,勾住一点薄纱花边,将肩带抻直,半透衣料随之泛起涟漪,遮着两排微微颤抖的精巧蝴蝶骨,像是欲张的蝶翅。
颜凉子鼓起勇气,转过身子,衣角摇曳成一朵透明的花。
木地板吱呀作响。
黑色薄纱拥吻着光洁的皮肤,微微抽动的颈肤和锁骨、被细花皱裥托起的乳房、腰际到胯骨流水般的线条,全都藏在午后带晖的黑雾里。她站在男女交缠的屏幕前,近乎全裸的身体上光影变幻,像幅印象主义的油画。
墨潋从书桌后走出,投下的阴影盖在她身上越发逼近。
颜凉子后退了几步,背抵上雕着世界版图的墙壁。
墨潋解开袖扣,袖子挽到手臂以上,一只手掌支在她耳侧。
“等等……”颜凉子推住了他下压的胸膛。
“怎么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颜凉子知道既然她已经把这玩意穿到身上了接下来的一整套也无法避免,但在那之前她想确认一下,“我是说,评价什么的……”
墨潋垂下眼,打量站在他阴影里的颜凉子。
她是妖,生长缓慢,娇小的身材和略显稚嫩的小脸都定格在刚成年的模样,穿上情趣内衣也学不到成熟女性波斯猫一般慵懒又媚态入骨的颦笑,与其说是性感,倒不如说是――
墨潋斟酌了一下用词:“很可爱。”
“你这个评价微妙得有点打击人了!”颜凉子面红耳赤地捏住衣角,低下头打量自己的身体,细纱在锁骨之下倾斜着抹过,勾勒出一条如水之湄般的圆润曲线,但到了胸前却瘪下去了一点。
――这已经是同款内衣里最小的一件了。
颜凉子捂住脸,垂头丧气地说:“为什么我会被你说服穿上这种东西……”
墨潋忍不住笑了。
也不是完全不性感。
皮肤白皙,幼鸽似的乳房藏在薄纱里,翘着乳尖在内衣下顶出轮廓,甜美的腿部线条紧紧绷着,对于他来说都是要命的诱惑。
“完全不合适。”颜凉子咕囔了一句。
墨潋托起她的手腕,吻着动脉埋藏之处,用嘴唇领略她血管里萌动的生机和微微加快的心律。
颜凉子想把手抽回来,总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把利齿扎进自己血管里。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凉子,放松点,这只是我们在床上的私事,而且……”
颜凉子一愣,并拢的双腿一下子被分开了,一只手探了进来,隔着薄薄的内裤按压她的阴唇。
“挺可爱的,我很喜欢。”
墨潋的另一只手包裹住她娇嫩的乳房,将她硬邦邦的乳尖连同薄纱一起夹在指间拉扯揉弄。细纱略显粗糙的质感在挤压中蹂躏她的乳头,要命的麻痒像电流似地窜入双腿之间,勾起一阵阵湿黏黏的痒意。
颜凉子受不住地拧了拧身子,声音发颤:“不要,别,别这么摸――”
“不坦率的小姑娘。”墨潋轻笑一声扯了扯她的乳头,松开手,低头含住。
舌尖与奶尖隔着布料滑动,挑逗着对方,衣料的粗糙加上吮吸中的潮湿,肉贴肉的细致包裹,立刻让颜凉子发出低吟。
颜凉子去推他的肩膀,却没推动。
墨潋松开她的乳头时,黑纱已经浸湿了,贴着她被吮得红肿泛光的乳头。半透明布料被顶出一点凸起,黑色之下肉色靡丽,看起来格外情色。
墨潋将她按在雕着世界版图的墙壁上,手掌包裹住她小巧的骨骼,在她面前俯下身,嘴唇也贴着她的皮肤一路向下,依次吻过她双乳间的沟壑、肋骨间的每一处下凹、平坦的小腹和瑟缩的肚脐,轻柔细致地用唇舌领略她的甜蜜可口,像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颜凉子痒得想立刻抓挠,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并拢双腿,忍受着腿心那儿被痒意勾出的湿黏与酥麻。
墨潋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腿弯,她的双腿软软的没什么力气,一分就开了。
他的脸贴得极近,颜凉子的小花穴在酥痒中能感觉到他冰冷的鼻息,内里的肉褶顿时缩得更厉害,痒意尤甚。
“凉子,”墨潋发出慵懒的喟叹,“你真适合这件衣服。”
“你又胡说什么……”颜凉子反驳着,想夹紧双腿,两条大腿却被他牢牢桎梏住了。
“是真的。”墨潋眯起眼,沉迷地凝视着她的腿心。薄薄的一点布料完全挡不住花唇饱满的轮廓,唇片收缩颤抖的幅度也清晰可见。空虚的小穴口甚至咬住了一点布料含进去,内裤边缘绷在花瓣上,随时会被挤出来的样子。
出于男人的占有欲,想立刻贯穿她,撑满她那张饥渴的小嘴。
墨潋不再压抑自己的欲念,撕开她的内裤,在她的惊呼中将舌头伸了进去。
“唔――”颜凉子拧过脸,小声呻吟。柔软的舌挤开花唇钻进那张湿软的小口,时不时还会冒出来,细细密密突起的颗粒就着淫液擦过阴蒂,那感觉太刺激了,让她差点腿一软瘫在地上。
随着舌头模仿性交在她的花穴里进出,颜凉子大腿内侧有肌肉悸动,大脑发白地泄出淫液。
她彻底情动,小穴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墨潋吻了吻娇嫩的唇片,起身按住她靠着墙壁下滑的身体。
她背靠着世界版图,占据他眺望世界的目光,眼睛无辜地睁着。
“快,快点……”颜凉子捉住他的衣角小声催促他。
墨潋解开衣服,托起她的臀部让她紧绷的双腿分开缠住他的腰,两颗乳头翘着在他胸膛上摩擦。
颜凉子感到有庞大的硬物戳在自己花唇上,穴口收缩,对于接下来灭顶般的欢愉期待的同时又有点畏惧。
粗硕的性器有力地贯穿她的小穴,碾过她内里难耐起伏着的肉褶,又彻底地撑开,堪堪顶到花心才停住。
一下子被填满,带来刻骨的快慰,小穴在那一刻就吐出新的粘液。颜凉子勾住墨潋的脖子,双腿绞紧就着淫汁在交合间的润滑将巨物吃得更深,仰头发出迷乱的呻吟。
“就舒服成这样?”墨潋沉沉地呼吸,忍不住咬住她的耳垂调戏她。
“嗯……嗯,唔――”颜凉子额头抵在他肩上,支支吾吾着发出破碎的轻咛,脑子被欲火烧成灰白,好半天才吐出辩得清含义的句子,“快,快一点,想要……”
“想要什么?”
颜凉子没料到自己说了那么破廉耻的话这蛇妖还不愿意放过她,便气恼地夹紧他的腰,扭动臀部自己主动吞吐体内的硬物。墨潋反而不动了,眯起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她欲色四溢的小脸,享受着她对他温柔的吮吸与夹含。
颜凉子整个人都挂在墨潋身上,使不上劲,腰肢脱力下沉,穴内某点被戳住了,快感炸开。茎身磨着肉壁,得不到有力的满足,痒意的爪子勾住她的心尖的弦,让每一次的涌血都激烈了许多。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痒……快点,动一动啊……”
墨潋将她按在世界地图上,狠狠贯进去后再带着外翻的肉褶和汁液撤出。
颜凉子缠紧双腿迎接他的侵入,乳房被顶弄着在厮磨的衣衫间剧烈晃动,靡丽诱人。满足的喟叹在黏湿的唇舌间刚刚成形便被撞碎,冒出双唇的尽是些又软又尖的呻吟。
“嗯嗯……啊――”
她的腰肢不断拱起下沉,随着性器在穴中放肆的进出,外侧肉褶磨成玫瑰色的一圈,湿漉漉的,是晨间带带露的花瓣。他压着她的腰,性器顶住她湿软不堪微微张开的花心,然后碾进去旋磨蹂躏。
“不行……不,不要了,轻点……”
藏在深处的敏感带一个不落地被操开,入骨的欢愉让她容纳着对方的小穴像个即将胀裂的水球。颜凉子的腿几乎挂不住,无措地发出呜咽声。
到达顶峰时,白光炸开在脑子里,她整个身体在极致的愉悦中瑟缩,淫液泛滥成灾。
颜凉子有些脱力。
墨潋安抚着她的后背,目光落在她因高潮而泛起浅粉的身体,颇为炙热。
在他一直以来凝望着的世界缩图上,同她交欢,将她送上高潮,同时也尝到她体内的温存。仿佛他独自待立、眺望世界初始与终结的塔尖上硬是挤进来一个小姑娘。这姑娘还有点懵懵的,什么都不懂,却让他唯独不想看到她因烦恼皱起的眉头。
事实上,这不是坏事。
从那儿走下来也好,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也好,因为她是颜凉子,所以他乐意为之。
等颜凉子稍微缓过来一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一次占据她的身体。
颜凉子湿漉漉的花穴被抵在地图上南太平洋海域,沿着腿淌下的淫液汇入其中有如东澳洲暖流。一凉一暖的鼻息在上方缠绵不休,带动横贯赤道的厄尔尼诺。纤细的手腕被向上扣在鳕鱼飞跃的阿拉斯加,汗珠飞溅,落进即将步入白夜的北冰洋。
狠狠的交缠撞击激起热烈的海浪,
他在洋流巡回之处捅开她的小穴,在海鸟飞掠之处吮吸她的乳珠,在巨鲸翻身之处啃吻她的嘴唇。
颜凉子迷乱地承受着,几乎没有回应的力气。
从塞舌尔清澈明朗的海,到乞力马扎罗峰顶皑皑的雪;从盘踞东非大陆的沙漠,到候鸟迁徙掠过的陆中海。她被按在世界地图上,连同整个世界被一起掠夺、占有、蚕食。他在她身上开土辟疆,找寻宝藏,而后将其一一纳为己有。
到最后花心被碾磨着,精液灌入,拥挤着填满了娇小的子宫。颜凉子的腿剧烈地颤抖,拱起的小腹鼓胀得厉害,背靠着墙壁摩擦,眼泪簌簌洒落。
墨潋将她揽在怀里,她能听到头顶低沉喑哑的喘息。
颜凉子泪眼朦胧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经过了激烈的性爱后泛起潮红,到处是咬痕和被蹂躏后的痕迹,皮肤又痒又疼。
“真过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转头在墨潋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肌肉硬邦邦地贲起,根本咬不动。
颜凉子气得想哭。
“怎么了?”他沉笑着问她。
“抱我起来。”颜凉子说。
墨潋照做,颜凉子勾住他的脖颈,在他下颔上咬了一口,又在他捕捉住自己的嘴唇前迅速地躲开。
这次咬动了。
墨潋没有把她同小孩子一般的报复放在心上,抱着她在书桌边坐下。
放映机的卷轴静悄悄地转着,写满情诗的老旧信纸摊在桌面上。墨潋拿起吸满墨汁的钢笔,分开颜凉子的手指,笔尖轻戳在她细嫩的掌纹里。
颜凉子感到有点痒:“你做什么?”
“画画。”
颜凉子盯着挪动的笔尖,突然想起他画在她手指上的戒指。
她把他们从初遇到现在的记忆都翻找出来,感觉已经有些遥远了,带着一层灰散在柜子角落。
然后她认真地对墨潋说出了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我怎么感觉我是被你糊弄到手的?”
墨潋轻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他开始强迫她接受,导致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一个正常化的相恋过程。
但并非毫无机会。在灯下抄写情诗,或在送玫瑰时挑去尖刺,那些年轻小伙子会为心爱的姑娘做的事他会一一补上。
在接下来蔓延至远方的四千年时光里。
卷轴“咔”的一声停住了。
屏幕上,男人在温和的玫瑰色阳光里对女人说出结束语:
Buona notte, Amore Mio.
――
番外不会更了,以上。
新文:《第十二夜》故事集
《缠花瓷》
食色性也·爱欲生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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