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呢？”
    张恒当然不会告诉李秀婳何明峰和刘飞雪让他支开了，进屋带上门后，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才说：“来吃早饭吧。”
    李秀婳坐下，她的那份是红豆豆浆、芝士蛋糕，问他早餐多少钱，想给他，但他拒绝透露。
    张恒支着下巴看新闻，视线偶尔游移——她吃相极优雅，像位活在画中的古典仕女。
    他轻易失神。
    “谢谢。”李秀婳吃完后想收拾，但被张恒抢去打包好，扔进垃圾桶。
    张恒吸了口气，坐到她右边的位置，看着她笑说：“李同学，我有事想拜托你。”
    李秀婳觉得他很奇怪，一直含笑的嘴角没增添半分好感，反而充满算计的意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疑惑地问：“你有事直说好吗？”
    张恒果然直说：“实不相瞒，我想见你同学。”
    李秀婳长长的乌黑皱了皱，明知故问：“哪个同学？”
    张恒语调轻快：“我是秀儿本人，我想见她，邀请她参加我的职业战队，中路法王，边路孤王，野区霸主随她挑。”
    李秀婳看到他漆黑的眸子写满期待，并没轻挑之感，心里有些动摇，但现在是不是承认自己就是他游戏CP的好机会？她不敢确定。
    他是猜到了吧？
    不想向他低头。
    不想向他承认自己曾经说谎。
    不想让他笑话。
    她突然很倔强，并不想为谁动摇。
    “我估计她不想抛头露面。”李秀婳随口胡陷。
    张恒趴在桌上，轻松地说：“你想想，我们的生活和学习目标是一生的，活到老学到老对不对？”
    “对。”李秀婳安静地听他“洗脑”。
    张恒：“而梦想却是年少才能有机会去追逐，当然，年老也可以，但那不叫追逐，而是补救，例如什么都不管，爬一座山丘看日出或者养一只狗，靠在它身上看海，或者养一只猫，抱着它看海。”
    “嗯。”李秀婳轻轻应道，心里在想她多久没看日出了？想不想养狗或猫？现在年少没有任何追求，年老了她会想要什么？
    有什么需要补救？
    张恒抬眸扫了她一眼，轻轻一扫之间，好像某个地方发烫烧了个洞，似乎再看一眼才能补上，于是再扫了一眼，却发现心里的窟窿越看越大，只能坐近一点了。
    香，不浓烈，像清晨花园里的那种香气一般，清雅怡然。
    闻着太舒服了，再挪近一点。
    于是张恒将椅子挪到了桌子的边角位，几乎挨着李秀婳坐。
    李秀婳看着他的小动作比脸上的戏还多，忍不住笑出声：“你在表演偷鸡摸狗吗？”
    张恒深深吸了口气，女生天然的体香、洗发水香薰、沐浴露香薰、衣服香薰……还有，他突然抬头凑近李秀婳的脸嗅了嗅又马上退开。
    李秀婳冷眼旁观：“犯病了？”
    张恒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的心本来充实、壮实、严实。”
    他停下来，等李秀婳紧张的追问、深沉的反问、不屑的蔑问，可是她没说话，只好继续说：“现在好像缺了点什么。”
    李秀婳面无表情：“缺什么？”
    张恒感觉手心拔凉拔凉的，可是耳根在发烫，“嗯，说你也不懂。”
    敷衍。
    李秀婳反问：“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张恒：“那我只好说了：我心里缺我游戏CP，我想带她一起打KPL，我得不到她我的心永远缺少了点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太懂，我只是个可怜弱小无助的大男人。”
    他语速很快，口齿清晰，节奏感极强烈，听得李秀婳噗哧直笑。
    “这样吧，你考虑下邀请我，我觉得我可以。”她的心软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大概是为了梦想吧，曾经也有过电竞的热血。
    张恒突然怔住了，很久才恢复过来，比晨曦还要耀眼夺目的笑容自他好看的唇边绽放，眩目迷人。
    李秀婳目光晃了晃。
    张恒却变得一本正经，“李秀婳同学，我是认真的，我们打的是职业比赛，面对的是最出色的职业选手，我可能不能带你躺，我需要的是像你同学我游戏CP那样秀的队友，而不是一只优雅的躺狗。”
    李秀婳笑，不可抑制的笑，笑得无法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