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者一愣,显然没想到卫少渊会如此说。阿槿也有些意外,她以为卫少渊会一点一点地透露给她,不想他竟然做出这种决定。
可阿槿生出一种想逃的感觉,她看出那位长者是个有来头的,可偏偏他对五哥客客气气,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也不愿深想这代表着什么。
“厨房里还热着东西,”阿槿向卫少渊勉强笑笑,“我先去看看,待会儿再过来。”
说完也不等卫少渊说什么,转身便匆匆走出了书房。
厨房中热汽弥漫,阿槿将灶膛中的火熄了便坐在小板凳上发呆,直到厨房里渐渐冷了下来,阿槿才回过神。
那两个人进书房已经有一会子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回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还是继续在这里等。
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屋给客人添茶水,虽然对方跟她客气的样子,倒像她身份比他高似的,可人家到底是位年长的,她不该添茶倒水吗?
难道说,那人是五哥的远房亲戚,五哥的辈分比那长者高?
阿槿胡乱猜想着,一开始觉得不可能,五哥独自生活了那么久,也没听他说有什么亲戚。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个有钱的舅舅,那五哥有门厉害亲戚也不足为奇了。
书房里,孙青并未碰阿槿倒的那杯茶,他只是端起来掀了掀茶盖便又放回了桌上。
卫少渊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有冷意:“年前你们就派人来调查过我吧?”
孙青又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向卫少渊侧着身子:“您言重了,朝中上下也是惦记着您,这才着人看看您的近况。”
卫少渊嘲讽地一笑:“倒叫你们都费心了!”
孙青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卫少渊在乡野间长大,可那副冷峻的表情一摆出来,倒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有些胆颤了。
孙青看了看离自己并不近的小火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热,可伸手摸了摸额,又没有汗。
他赔着笑向卫少渊道:“早几年就请您回去,您不愿回,当时圣上想到您自小远离宫中,回去恐怕会有诸多不适也便依了您。”
卫少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地说道:“多谢皇上体恤!”
他年幼时便是戴罪之身,后来虽然得到了赦免,但始终圣意难测,他便不敢贸然回宫,倒不如做一介乡间莽夫,比在诡谲的京城要来的轻松自在。
孙青沉吟了一下,回头向那随从示意了一下,那随从便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孙青这才站起身拂了一下衣袖便向卫少渊跪拜下去,口中道:“如今圣体违和,朝中人心浮动,还请您回宫力挽狂澜,以免在此时横生事端,引得天下大乱。”
这是卫少渊第一次受人跪拜,可他面上竟是不为所动,孙青已经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可他看着那样一位头发花白的人跪在自己面前行大礼,心中却是毫无波澜。
也许是在年前那次,他在铺子里眼风扫到的人让他心里提前有了准备,那是一名宫里的公公,虽然也是寻常人打扮,可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年请他回宫的时候那位公公曾经来过。
只是他当时不知是福是祸,还因此和阿槿讨论过逃犯的问题,却不敢想最后是回宫……继承大统?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孙青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当今圣上并无子嗣,卫家王朝延续了这些年也渐渐子孙凋零,旁支倒是也有,可唯有他卫少渊这一支血脉最为纯正,最名正言顺。
卫少渊冷眼看着伏在地上的孙青,最近这些年,朝中势力孙家一家独大,便是天下百姓谁又不夸赞一句孙家对朝廷有功?如今不知宫中境况如何,孙青会亲自到这偏远乡间来请,延续孙家在朝廷风光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孙大人快快请起,”卫少渊说完又停顿了一下,然后起身绕过书桌去扶孙青起来,“我如今只是一名普通村夫,哪里受得起大人如此大礼!”
孙青顺势站了起来:“您是皇室血脉,肩上担着江山社稷,还请您速速与微臣回宫!”
卫少渊略一沉思:“不知圣上龙体到底如何了?”
孙青却没有马上回话,他盯着书桌上的一处沉吟了许久,最后才下决心说出实情。
原来在过年之前很久皇上就已经病重,靠药石补品吊着一口气撑了许久,原以为熬不过这个年的,孙青便派了人前来打探了一下卫少渊的情况。
然而到了腊月二十八,皇上的精神又好了起来,还兴致勃勃地告诉宫人要参加年三十的宫宴。然而宫宴过后没两天,一场雪下来皇上再次卧床不起,而且比从前更加严重了。
孙青离宫的时候,皇上已经凶多吉少,嘱咐了朝中大臣万一出了事务必先要秘不发丧,然后就带人来请卫少渊了,如今卫少渊还能不能见皇上一面都未可知。
孙青说完便催着卫少渊动身,他带了一队皇家护卫,如今正在镇子外候着,他的身份在此地还是秘密,眼下越快离开越好,以免曝露了身份横生枝节。
卫少渊迟疑着,这种情况虽然是他并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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