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说有些事不方便做。
可往往这样的随从更得主子的喜爱,他们在前面当恶人,主子训斥一两句就成了好人,这样的情形真是屡见不鲜。
“卫师傅勿怪!”齐君洛向卫少渊笑着赔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卫少渊自称“粗人”的时候,心里竟然得到了莫名的安慰。
就好像印证了他之前的想法,这铁铺的老板娘果然是嫁了一个配不上她的人。
卫少渊看着那位公子露出了一种近似怜悯的表情,心中更生出厌恶来,索性只是垂着眼看着手中的茶杯冷笑了一声。
齐君洛坐在卫少渊对面:“卫师傅打铁多少年了?”
“要打什么便直说,公子还是不要乱打听了。”卫少渊抬眼看向齐君洛,“难道打铁的时间长短就能决定手艺?”
“我看公子也是读过书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公子不会不知道吧?”卫少渊放下杯子,目光炯炯地看着齐君洛。
齐君洛却觉得那眼神犀利得很,又觉得卫少渊话里有话似的说不出来哪里别扭,才说自己听不懂文绉绉的话,自己就说出了昌黎先生的名句,摆明了与自己过不去。
“师傅怎么这么说话?”齐君洛皱起眉,“我与你谈生意,不过是想先闲谈几句,怎地你这般不近人情?”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公子到底是要谈生意,还是谈人情?”卫少渊也不打算让步,一句话说得咄咄逼人。
是有客人在谈生意的时候先攀谈一番,聊些别的,找找共同的话题再正式谈工期谈价钱,卫少渊为人豪爽,偶尔遇到志趣相投的人,也确实能聊上半日。甚至有时候聊到兴起,拿出酒来边喝边聊也是有的。
只是遇到话不投机的,卫少渊便直接问客人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求,一一记下来再报出价格和可以取用的工期,就半句话也不想多说了。
而眼前这位,他根本不想接他的生意,最好以后都别来。
齐君洛被卫少渊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直觉这位铁匠不喜欢他,那倒没关系,反正他也有些讨厌这位铁匠,可只见了一面就互看两相厌的人,也实在少见。
“师傅将生意和人情分得这样清楚,想来是没什么人情味的人吧?”齐君洛有些生气,要不是想着以后多见这铺子的老板娘一面,他才懒得在这里多待。
卫少渊根本不屑与齐君洛唇枪舌剑地争辩,可又不想让对方占了口舌便宜,如果他什么也不说,这种盯着人家妻子看的混账东西还以为自己胜了呢!
因此,卫少渊缓缓站起身向齐君洛说道:“公子将生意和人情混为一谈,想来……”
他盯着齐君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道:“……是个拎不清的人吧!”
齐君洛又被噎了一下,二人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他竟然会说不过一个铁匠!他不免觉得羞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变了几变,最后一狠心扭头向小厮喊了一声:“走!”
阿槿正在小房间里涮洗,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一个声音,忙掀了布帘出来看,正见那位公子带着小厮已出门而去。
阿槿走到卫少渊身边,见卫少渊正带着一丝微笑望着门口,便也不由笑着问道:“谈成了?”
外面的太阳已渐渐下山,门外的街道洒下半片落日的余晖,卫少渊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阿槿,笑意更甚。
“谈崩了!”他牵起阿槿的手。
阿槿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谈崩了还这么高兴?”
卫少渊扳着阿槿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高兴!”
阿槿蓦地就红了脸,余晖洒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将那些细小的绒毛映成了金色,她在卫少渊热情的注视下,羞得不知往哪里看,眼神就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四处乱躲。
卫少渊看着阿槿,想到刚才被他气跑的客人只能偷偷看阿槿的样子,不由庆幸自己迎娶了她,才能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地看着她。
阿槿觉到卫少渊的眼神犹如炉中火那般炽热,却又不敢迎着他看,只低着头轻声道:“那你今日不用做什么活了吗?”
阿槿觉得双肩上一松,抬头便见卫少渊走到了打铁的墩子后坐下:“把这个的毛边去一下我们就回家!”
阿槿总算自在些,笑了笑便去将桌子收拾了。不过是几个茶杯,她很快就清洗完了,然后扫视了一眼铺子里也没什么需要再收拾的地方,才搬了一只凳子坐到卫少渊旁边看他干活。
卫少渊手中拿着一个铲子形的工具,轻轻松松地去除着多余的部分,阿槿突然想起一个词,笑着问:“这是不是就是‘削铁如泥’?”
卫少渊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笑着抬起头来:“你看我做得轻松,其实也用了不少力气,若是你来只怕会铲不动。”
“不过,”卫少渊话锋一转,举起手中的工具向阿槿亮了一亮,“我这一把打造的已足够坚硬锋利,附近这几个镇子都算上,也未必能找到第二把!”
人们说起自己喜爱擅长的事总是神采飞扬,连卫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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