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那些彩礼上的红纸,一包一包撕过来却越来越心凉,到最后只剩下失望和恼怒。
阿槿正抱着在外面晾晒了半日的被子回屋,正对上一脸怒容的继母。
“你看你找的人家!”孙氏指点着桌上的东西向阿槿嚷道,“这么点儿东西也能叫彩礼?他打发叫花子呢?”
阿槿抱着被子进了里屋,孙氏得不到回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直想吐血。
彩礼这些东西,大多数姑娘成亲都会再由娘家添置一些作为嫁妆,而孙氏显然不会再让阿槿带着东西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看重举人家的彩礼了。
家里有弟弟妹妹的姑娘很容易受到这种待遇,孙氏也不是头一份儿这么做的,因此阿槿根本不关心彩礼多少,只是想着铁匠的日子大抵不好过,等成了亲她也得想法子挣钱才是。
孙氏看着那点彩礼越想越气,虽然她看着阿槿不顺眼,可在外看来,阿槿老实、勤快,样样活计都拿得起,模样长得又好,配铁匠根本就是绰绰有余,铁匠送这么一点子简单的彩礼过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阿槿将被子放好走出来,继母还在对着彩礼生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阿槿说话一般:“不行,这还没嫁呢就不拿人当回事,嫁过去还不把娘家人踩脚底下?”
她站起身来,想着就算不多要些东西,也要去打铁匠那里看看,挑挑他的毛病,打压他一番,以后也好拿捏。
打定了主意,孙氏风风火火地便朝外走,阿槿不知她要做什么,看那架势倒像是要出去找茬一样,便也忙走了几步跟到院里。
继母脚下生风,阿槿刚走到院子中央孙氏已拉开了院门,只是下一刻人出去了脚却留在门槛里侧,是摔出去的。
阿槿看到了孙氏摔倒的整个过程,先是疾风迅雷地拉开门要往外走,偏偏脚还没抬那么高就往外迈,一下就绊在了门槛上人就摔在了门外。
阿槿看继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那里样子滑稽得很,忍不住掩嘴笑起来,孙氏被摔得不轻,好容易将脚也收到了门外坐起来,一回头却看见阿槿在偷笑。
“还笑!快过来扶我一把!”孙氏气得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阿槿忍着笑走过去:“急着去做什么?”
孙氏一把拉住刚走过来的阿槿的胳膊,借着力站起来:“老娘还不是为了你!”
孙氏被这么一绊心中更气了,既气拿不到足够的彩礼,也气阿槿搅黄了举人家的亲事,更气自己倒霉出门就摔一跤。
几股子心火乱窜,孙氏只觉脑门子要炸了,半个身子靠着阿槿道:“扶我回屋!反正以后倒霉的是你!”
阿槿看继母也没摔得多重,也不知怎么就又不出门了,不过她也懒得问,她一向跟继母没话好说。
“你就是这种享不了福的命!”孙氏继续愤愤地说,“活该随便嫁出去受苦!”
阿槿心里多少有些不服的,她暗暗决心以后一定把日子过好堵住继母的嘴。
和打铁匠的亲事定下来之后,孙氏一直也不甘心,想起来就要指责阿槿一通,可阿槿的心却安稳了下来,只要不用给人当妾,她就觉得心里那块石头卸下去了。
成亲前的日子仍像往常那样过,孙氏老大不情愿地扯了块红布扔给阿槿做嫁衣,阿槿算着日子紧,只得一有空就拿起来缝几针,晚上孙氏舍不得给阿槿用灯油,阿槿只得早上天一亮就起来赶制嫁衣。
可孙氏到底气不顺,总觉得阿槿缝嫁衣耽误了干活,每每看见阿槿守着簸箩干活都少不了要骂骂咧咧地唠叨一番。
阿枝开始也有些不快,生怕阿槿少干了活最后落到她头上,可过了两天她发现阿槿都是把活干的差不多了才会拿起嫁衣缝,便又放心了。
也有心思继续同情阿槿了。她坐在炕上和阿槿面对面,看阿槿低着头,手中的针脚又匀又密。
“心灵手巧有什么用?还不是劳心劳力地干活?”阿枝总觉得阿槿笨笨的,不如自己精明。
“好不容易等到能嫁人了,有了翻身的机会,你却挑了那么个穷的叮当响的,是不是傻?”阿枝撇撇嘴,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实在是太不灵光了。
“那你以后想嫁个什么人?”阿槿打好结拿到嘴边用牙齿将线头咬断。
农户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规矩,谈起嫁人这种事也不会害羞矜持什么的,阿枝听阿槿这么问,便有些骄傲地说起了自己理想的夫家。
“我得嫁个家里地多的,雇得起长工短工,每年等着收粮收租就行了。”阿枝陷入自己的想象中,仰头看着屋顶的檩条,嘴角带着笑,“最好兄弟不要太多,独苗最好;姐妹有一两个就行,以后可以回来伺候自己爹娘……”
阿槿听着阿枝说自己理想中的婆家,却听得笑起来,她已又一次穿上了红线,利落地挽了个结:“我问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你说的这些也听不出是什么人啊!”
阿枝终于不再仰着头,看了一眼她认为可怜的阿槿:“这都听不出来吗?我要嫁个富人啊!”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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