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从阿槿脸上转到孙氏这边,隐约带了几分嘲讽,“昨天的事大家可都知道了,阿槿是个好孩子大家都知道,可经了昨天这事,她已经不清白了!”
王举人的脸登时憋成了猪肝色,阿槿看了一眼继母,她那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心里莫名觉得多了几分轻快。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举人指着孙氏责问,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如今连媒人都上门了,这孙氏还妄想欺他?
孙氏忙赔着笑向王举人道:“您别急,这都是误会,误会!”
说完,孙氏又向阿槿斥了一句:“你别脑子里犯浑,快把事情给你未来公公解释清楚!”
阿槿还没开口,满金娘便抢了先:“哟!王举人也来啦?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才看见您!”
王举人从鼻腔中哼了一声,满金娘也不在意,又向孙氏笑道:“人家铁匠也是个好的,阿槿都不清白了,铁匠就找我来代为求娶,说是要负责任呢!”
孙氏几乎要高喊起来,阿槿疑心她眼睛都红了,冲着满金娘嚷嚷:“谁用他负责任?负什么责……”
话还未说完,王举人气愤地打断了她:“多说无益,我们两家的事就此作罢!”
王举人只觉气血上涌,脑袋隐隐地嗡嗡作响,说完便恨恨地拂袖离去。
孙氏哪里肯作罢,忙上前又拉住王举人口中直嚷嚷要解释,王举人则厌恶极了这副拉拉扯扯的样子,嘴里说着“不必再说了”一面又费力地从孙氏的拉扯中抽出身来。
满金娘乐陶陶地站在原地看热闹,只恨手中少了一把瓜子。
王举人总算猛地甩开了孙氏,指着孙氏的鼻子恨道:“你莫要再做纠缠,三日之内把彩礼退回来,不然我们就对簿公堂!”
然后生怕孙氏再拉他,一转身急忙跨出门去了。
孙氏一听搞不好都要吃官司了,登时也不敢再去追,狠狠地往大腿上拍了一掌,口中直念倒霉。
满金娘意犹未尽地放下抱着的胳膊:“行了行了,这不好事临门了吗?咱们屋里去谈!”
眼下阿槿总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沉浸在不用给王举人儿子当妾的喜悦里,完全忘了满金酿还等在这里。
孙氏理也不理满金娘,回过身来就满院找东西,阿槿一见她那副样子就知道继母在找趁手的东西要打人了,便忙往后院跑:“你们聊,我去干活了!”
孙氏眼见阿槿就要走出视线,抬脚就脱下一只鞋,还没扬起手扔,满金娘就横在了她面前:“还没到脱鞋上炕的时候呢,去屋里给我倒杯水,咱们好好谈谈孩子的婚事。”
孙氏被她这么一拦,阿槿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举着一只鞋憋了一肚子气,可如今又没处发泄,只得白了满金娘一眼气哼哼地又自己把鞋穿上了。
满金娘并不在意孙氏的态度,转身就自顾自地往屋里走:“要我说,你应该高兴才是,虽然丢了一门亲事,可马上又有亲事上门了呀!有几个人家能碰上这样的事?哦,先黄了一个,立马就又有一个跟上了,没有,没有这样的事。”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孙氏跟着满金娘往屋里走,把到嘴边的那句“高兴个头”咽回了肚子里,说到底,这媒人总不能得罪太过的。
孙氏到了屋里给满金娘倒了一碗凉开水,满金娘看着那粗瓷碗中连个茶叶沫子都没有,不由嘬起了牙花子。
孙氏自然知道满金娘不满,一般媒人到了家里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可孙氏一想到方才王举人也是被满金娘的上门而激怒了,就没什么好脸色对她。
“你也别嫌差,如今是那打铁的过来求娶我们家闺女。”孙氏重重地在凳子上坐下,暗示满金娘也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满金娘这些年说成的夫妻无数,什么父母没见过?什么态度没见过?因此她只是端起瓷碗貌似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说话。
“你这话说的原也不错,”满金娘放下瓷碗,脸上却带了一丝傲气似的,“可是你怎么不想想,我这是正常的来提亲吗?”
“阿槿跟那铁匠的事传的满城风雨,如今王举人那边又黄了,若是我说的这桩你不依,你想想谁还会娶阿槿?”
孙氏被满金娘的气势给镇住了,略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还想着快把阿槿嫁出去家里少个吃饭花钱的,不想这出事一出来,搞不好阿槿就嫁不出去了!
“理是这么个理儿,”孙氏脸上有些挂不住,站起身从橱柜顶上拿下一个粗陶罐,“可阿槿到底样样不比人差的,嫁也得按规矩嫁。”
孙氏一面说着,一面从陶罐里用勺子盛出一勺糖来倾在了满金娘的碗里,还帮她搅了几下。
一想到王举人家的彩礼要退回去孙氏就觉得挖心掏肺一般,如今也只好想法子掏掏铁匠的家底,往回里找补找补。
满金娘倒是对孙氏识趣的举动很满意,又端起碗喝了一口才笑道:“这话倒是不错,自然要按规矩来的,不然也用不着我了不是?”
阿槿在后院劈了几根柴,这才突然想起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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