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地露出浅笑,常锦一般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只是最近微.信上的联系稍微变多了一些,这种电话联系实际上都是许愿给她打的。
也不知道这小屁孩找她又有什么事。
慕棉点了接听键,轻快地“喂”了一声。
“请问许愿小朋友又有什么事啊?”
但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得到对方同样轻快的回应。
“慕棉。”电话那头传来常锦的声音,略显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与无力。
“你现在能来一下吗?许愿进医院了。”
————
听到常锦说许愿进医院的那一刻,慕棉整个脑袋“嗡”一下,像是有个威力巨大的炸.弹在脑中炸开,整个人都是懵的,手机险些摔在地上。
她快速地到马路上叫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在限速范围内有多快开多快,下车后直接扔了几张粉红色大钞扭头就走。
还是上次的私立医院,只是这一次躺在住院部的不是常锦,而是许愿。
慕棉心中无比焦急,好在住院部的电梯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到了十五层,电梯门一开,她一眼就看见了倚靠在走廊墙上的常锦。
“许愿呢?他怎么样了?”
慕棉小跑过去,她实在不是运动的料,成天宅在家里,跑几步便气喘吁吁,还差点刹不住车,脚下一个踉跄,还是常锦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让她摔着,不然这医院里可就要躺多一个她了。
“别急,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许愿只是轻微脑震荡,现在晕着还没醒。”
常锦见她这冒冒失失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心,虽然她比许愿还大个十几岁,可行事还跟个孩子似的,也难怪许愿能跟她玩到一起去。
慕棉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弄得轻微脑震荡呢?”
常锦沉默片刻,不忍开口:“请的阿姨在厨房做饭,许愿一个人在客厅跟加加一起闹,阿姨听到声音的时候,许愿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后来看监控才发现他在沙发上跳来跳去,不小心一脚踩空,脑袋磕到了茶几。”
就常锦这么一段不带任何修饰的描述,慕棉光是听着就觉得揪心,更别说躺在病床上的许愿,那一刻该会有多疼。
“怎么会这样……”慕棉轻声呢喃。
怎么会这样?答案其实他们都很清楚。
“咔嚓”一声,病房门被打开,慕棉闻声回头,便看见祝尤雅从里面走出来,她见到慕棉的第一个反应,是下意识地牵扯出一个微笑来,只是她明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个笑还是怎么看都不自然。
她的眼圈红得已经连眼影和遮瑕膏都掩藏不住,泪水将睫毛粘连在一块,原来一头利落顺滑的短发如今稍显凌乱,慕棉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第一次见她时那完美优雅的影子了。
“棉棉来了?”
生日会以后慕棉跟祝尤雅又有过几次接触,又因着她跟许愿越来越好的关系,祝尤雅便换了一个对她更加亲密的称呼。
慕棉忽略她声音中的哽咽,咬着下唇,轻轻地点了下头当做回应。
从个人感情的角度而言,慕棉现在还没有办法能够心无芥蒂地跟祝尤雅对话。
不可否认,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生同情,可更值得同情的却是躺在病床上的许愿。
这次是许愿好运,只摔了个轻微脑震荡,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她和常锦虽然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关心和爱护他,可他们毕竟不是许愿的父母,不是他最亲近的人,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去照看他。
如果祝尤雅和许照廷能够不那么看中工作,哪怕只分出一点点时间来关心许愿的生活,而不是只让一个阿姨来照顾他的吃食,让幼儿园的老师来关心他的成长,让一只小狗来陪伴他的玩乐,那么像今天的意外就不会发生。
慕棉越想越心疼,她想起许愿之前的家庭作业竟然都要请求她一个“外人”来帮忙就觉得难过。
她从小体弱,听她妈说有一次发烧差点连命都丢了,自此她便成了家里最宝贝的存在,也才养成了如今娇惯的模样。
也正因为她从小到大享受的是无尽的宠爱与陪伴,她才会更加心疼许愿,还这么小,就明白了什么叫“孤单”,什么叫“落寞”。
头顶上忽然被人轻拍两下,慕棉抬眸,便撞进一双盛满了温柔的眼中,那温柔似无风的海,平静,包容。
“别担心,许愿没事的。”
只轻轻的一句话,慕棉心中的气愤与不平便得到了安抚。
“小雅!”
走廊上传来一阵跑动声,皮鞋与地面的磕碰声十分清晰,与住院部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好在这人跑动的距离并不远,很快便在祝尤雅等人面前停下。
慕棉看着眼前这个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心情也是十分不悦。
许照廷却顾不得别的,眉眼间全是焦急。
一见来人,祝尤雅一直绷着的情绪总算找到了宣泄口,她扑进男人的怀里,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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