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跟来,二人并肩而行。
“我小时候因为母妃受人欺辱,还是阿姐救的我,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
“那你可曾后悔?”
女子迟疑了一瞬,并不曾回答,只是向前走去。
李霖岚的眸子急剧的收缩,他顿住了脚步,看着女子出了宫门,消失在了未央道上。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 ……
李观澜走进公主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这每天上早朝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
见她进门,一众丫鬟仆役连忙迎了上来,取下她身上披着的外袍,换上更加舒适的便服,散开发髻,取下了玉佩金钗,微热的巾帕擦去了脸上些微的尘土。
李观澜一边任由人们忙活,一边迫不及待拿起桌子上的玫瑰糕往嘴里填。
身后杨杏儿执起她的头发梳着,埋怨道:“不过是上了个早朝,怎么回来就变成了快饿死的猴儿?”
李观澜吐舌道:“你是不知道,这早朝上必须站着不能坐着,一站就两个时辰,等宫漏漏尽,那年迈些的大臣都腿肚子打转啊,像你家殿下我这样的,不过饿坏了肚子馋些点心,算是挺不错的了。”
杨杏儿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手指头戳了一下李观澜的额头,“公主你真是强词夺理。”
李观澜委屈道:“我又怎么了?”
“走之前开荷妹妹是不是给你准备了装点心的锦囊。”
李观澜笑了笑,她怎么好意思说在路上把点心给了路上衣衫褴褛的小孩儿呢?
杨杏儿叹了口气,“公主不耐这些礼数也就罢了,在驸马面前还需做足了样子。”
李观澜眼睛迷离了一下,轻笑道:“薛涧?你不懂,他从来不在乎礼数的。”
“怎么可能,薛宰相家世代钟鼎之家,子弟皆是公子中的典范,世间男子的楷模,怎么会不注重礼仪。”
李观澜笑道:“他极豁达,他说只要我愿意,就与我做个乡下的夫妻,耕田贩履为生。”
杨杏儿目瞪口呆,“薛公子这是……这是……”她心道,这是爱惨了您啊。
旁人递来香茶,李观澜漱了口,踏踏实实陪着刚从武场晨练回来的小秦非就着腌制的八宝菜、香菇虾仁小包子,喝了一小碗碧玉梗米粥。
杨杏儿适时的递上来一方锦帕,有些不忍直视的道:“公主,您……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李观澜不解的摇了摇头。
“您不觉得您最近更加圆润了些吗?”
噗嗤一声,秦非嘴里的粥喷了出来。李观澜回头看他,少年瞪大双眸作无辜状。
李观澜一头黑线,“不觉得。”
她一向不是纤瘦型的美人,自然不觉得自己多了几磅有什么不好。
杨杏儿抬头望天,当我没说。
侍候在一旁的开荷惊讶道:“呀,公主,那可是餐前开胃的酿梅果,您怎么一直在吃呢?快吐出来,会酸坏的。”
李观澜后知后觉发现筷子上正夹着一颗梅子,额,牙开始酸起来了。
秦非递过来一杯水,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观澜,伸手探向她额头,“没发烧吧?”
李观澜气呼呼的看着他。
秦非感觉手下的温度,松了口气,“没发烧,那就是吃多了,公主姐姐,你不如出去散步消消食去吧。”
消食?还是免了。陪小少年出去散步,可以可以。
还未出公主府,就有人递上拜帖,李观澜打开一看,原来有人邀请自己前去投壶。
再看帖子落款人,平阳。
李观澜蹙眉,平阳……平阳公主!怎么突然想起来给自己发帖子,虽说自己以前倒是经常与她狼狈为奸,为祸京都,可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如今的自己,早已经今非昔比。
不过去看看她想做什么,倒无不可。
平阳公主安排的宴请之处位于骊山,乃是在京都东北面郊区,若从公主府出发,坐马车少说也得半天时间。
在杨杏儿收拾马车的时候,李观澜从马厩牵来一匹照夜玉狮子,从下人手中接过大红披风随意披在身后,翻身上马道:“杏儿,孤先行一步,在骊山华清山庄等你。”
秦非骑着一匹通体墨玉的宝马紧随其后,二者出府呼啸而去。
初秋的风刮在面颊上,带来淡淡的凉意,出得城来,就见层林尽染,深浅不一的黄色铺满了起伏的山峦,不闻人声,只听见高空中飞鸢的鸣叫。
投壶(二)
平阳公主不愧是大唐数一数二的纨绔,以前清河还不曾重生前,自是压她一头的魁首,但如今,大唐京都的女流氓,就剩下平阳公主李月娥一枝独秀了。
整个华清山庄绵延数十里,占据了大半个骊山,山庄前是半个山头的柿子树,高耸入云的柿子树上都系着引路的华彩。
山庄后还有着一整片湖泊的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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