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好,走进就觉得粗糙了。”
上官婉温柔笑道:“莺儿,这些不过是民间普通布坊染出来的布,哪能入你的眼呢。你若想看布匹,我带你去京都第一的玲珑坊。”
崔莺一摆手,“不去啊。上官姐姐,我还想在街上多玩会儿呢。咦,那边有耍猴的。”
两人一路逛来,看了猴戏,观赏了杂耍,身后的婢女都一人抱着一堆小物件。崔莺边咬着糖葫芦,边回头冲上官婉笑。
上官婉温和的看着她,叮嘱道:“莺儿,好好走路。”
崔莺不管不顾的咬着糖葫芦,灵动的眼睛四处张望,当她看见远处一个戏楼时,顿时眼睛一亮。
上官婉原本正无奈的看着崔莺,防止她撞到人,突然,她的眼睛惊恐的睁大了,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驶来,马儿似乎失了控制,四蹄夹着雷霆之势向着二人冲来。
“莺儿!!”上官婉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四肢瘫软,连脚步都挪不动,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崔莺,她才十五岁啊。她猛地一推,将崔莺推了出去,自己紧紧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耳边听得不绝的喝彩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锦衣公子坐在马背上,狠狠拉住了马缰,将狂暴的马儿安抚了下来。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不住的向他道谢。
因为逆着阳光,上官婉看不清他的眉目,只听得他的声音清婉,带着淡淡的磁性。周身的气势绝非普通百姓,甚至在世家公子身上也比较少见。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跳下马背,向她走来,这回,上官婉看清了,玉面朱唇,凤眼修眉,论容貌,竟然在京都第一公子薛斌之上,而且周身有着淡淡的熟悉的气息。
李观澜离开薛府,打算去长乐坊看望自己的奶娘和奶兄弟,没想到就在街上看见了行走的上官婉和崔莺,更凑巧的是,还救了她们。李观澜看见上官婉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这小姑娘小时候来为她做伴读,当时她不过八九岁,上官婉更小,被李观澜当小妹妹养了两个夏天,因此,李观澜还能记得她,而隔了十年,上官婉早已不记得她了。
上官婉看着走进的李观澜,脸颊微微的红了,这位公子好生熟悉,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而李观澜看着上官婉,心中笑成了大尾巴狼,上官婉小时候,非常可爱,小小的一只到自己胸口,穿着新鲜的粉黄小襦裙,雪白的小襟子,脸颊粉嘟嘟的像一只包子,给了点心会笑,逗急了会哭,软软糯糯,特别好玩儿。
见到久违的小妹妹,李观澜身为公主,决定送些见面礼,而且不能寒酸了。眼见上官婉没事,她打开竹骨扇,风流倜傥的摇了摇,凤眼弯成了月牙儿状。“两位受惊了,在下请二位姑娘去浮生阁挑一两件珠玉,压压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崔莺瞪大了一双灵动鹿眼,“浮生阁?你出手好阔绰,你是谁家的公子?”
“在下乃燕王李慎。”不好意思堂叔,借你的名号用一下。李观澜摸了摸下巴,“近日刚回京都。”
崔莺狐疑的看着她,“燕王?不是远在边陲吗?”李观澜笑道,“所以是刚回京都。”
崔莺想了想,正要拒绝,被上官婉拉了一下,“公子前边带路吧。”
浮生阁位于御贡街的高地,坐北朝南,庭院宽阔,全名“定海浮生阁”,是京都唯一一家生产御贡品的珠宝店,门旁悬挂着一副飘逸出尘的字,“蓝田日暖玉生烟”,还未进门,掌柜的已经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可见李观澜是这里的常客。
她为上官婉挑了一对儿羊脂玉手镯,为崔莺买了一支莹光闪烁的珠钗,玉质细腻,宝珠光华,俱是上上品。随后,她将两位姑娘恭恭敬敬的送出了店门,向北而去。
她没看见的是,上官婉站在浮生阁的门前注视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
“上官姐姐,这个人是燕王吗?”崔莺重新从身后拿出糖葫芦,没心没肺的吃了起来。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见过他。”
*
长乐坊是乐府的别称,在宫外另建了一座庭院,由乐正大人统领。
李观澜的奶娘在她十五岁时被放出了宫,结婚生子,夫婿早死,如今仅剩一儿子,精通音律,被乐正看中,编入了乐府,李观澜怜惜奶娘命苦,因此,经常去看望他们娘两儿,免得他们被人欺负。
奶娘的儿子名叫晏彤,敲得一手好编钟。李观澜还未靠近长乐坊,便听的钟鸣、笙箫起,看来他们又在编排曲目了。
李观澜静静的站在大堂空旷的中央,一曲完毕,她冲着大型编钟前的蓝衣少年喊道:“彤哥儿。”
名叫彤哥儿的少年回头笑了笑,向她走来。“公主殿下。”
李观澜关切的看着瘦弱的少年,“你娘她身体怎么样了?”
晏彤有着一张娃娃脸,年纪尤其显小,其实比李观澜要大上那么几岁,晏彤温和的笑了笑:“春天生的病,如今将养了整个夏天,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李观澜冲他眨了眨眼,调侃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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