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夜里,她睡的迷糊不清的时候,他就会抱着她,渐渐地引她一点一点地回应。
迷乱中,她没有仔细地看清楚过他。
这样离得近,孟钰就发现,林如流长得是真好看,而且是那种直视以后,会让人有些惊心动魄的美。
他眸色深沉,薄唇没有丝毫弧度,面容宛若覆盖了一层霜,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什么事情?”
女士香水的味道渐渐萦绕着两人,孟钰心里一点一点地凉了。
这是白安安用的香水吗?他们两个,是有多接近,才会让林如流的身上也沾染上这么多的香水味道。
她忽然觉得,其实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孩子没了这件事。
这改变不了任何事,反倒会显得她有些可笑。
难道她是在试图获取别人的可怜吗?
就像小时候一样,哭着对妈妈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去阻碍任何人,也不想亏欠任何人,有什么苦难和委屈,自己咽下也就好了。
孟钰微微弯唇,眼睛亮晶晶的:“林如流,你以后回来,关门声音小一点可以吗?”
林如流以为她至少会问问,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睡次卧,可是,她没有问。
哪怕是一个合租的室友,也不至于这样吧。
林如流没说话,孟钰慢吞吞地移动回了主卧,把门关上,爬上床。
好一会儿,枕头湿了。
隔壁,林如流一夜没睡,坐在床边吸了半盒烟。
翌日,程清远一大早就见到了林如流,他看起来状态很差,眼底微微的一片青色。
“清远,有没有治疗失眠的方法,要不,你给我开两盒安眠药也行。”
程清远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半晌,才说道:“林如流,你不如离婚好了。”
林如流麻木地坐着,清晨的光从玻璃窗照了进去,打在他的脸上,男人鼻梁英挺,睫毛很长,眸色幽暗,整张脸都透着些冷峻。
“我不会离婚的。”他缓缓吐出一句话,手里把玩着一支烟,声音低沉黯哑。
程清远瞥了他一眼,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来回走了两圈,这才说道:“那你可要坐住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听我同事说,昨天看见徐艺了,在妇产科。”
林如流抬头,不是很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程清远俯身撑在桌上,继续说:“徐艺,陪着孟钰做流产手术。据说,昨天查出的怀孕,孟钰当时就决定不要了。”
屋子里猛地发出来一声踹桌子的声音,林如流站在地上,胸口起伏,脸上的神色非常难看,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愤怒,一把揪住程清远的领子:“你他妈……在骗我吧?”
程清远无奈地勾了下唇:“如流,别这样了,没意思,真的。”
程清远解开白大褂:“算了,今天我请假,陪你去喝酒。”
他打了个电话,拿起来车钥匙,回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林如流:“你不去?”
林如流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抬脚跟了过去。
两人喝到了下午,林如流脑子里乱七八糟,他不明白,为什么孟钰那么狠心。
“清远,那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她的……她,她怎么就!就打了呢!”
林如流忽然就手掌撑着额头,泪流满面。
他自小顺风顺水,一向都被人供着,从未如此失态,程清远在旁边看得心都揪在一起了。
“如流,你现在,回去跟她离婚!孟钰这个女人,配不上你!”程清远喝了酒,也有些激愤。
林如流踉跄着找了代驾,一路上脑袋疼的仿佛要炸开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一夜没睡外加灌了那么多酒,眼睛发红,衣衫凌乱。
孟钰正在喝汤,那是徐艺特意煮好给她送来的,送来之后,徐艺就去上班了。
她看着林如流这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孟钰才做完手术,也不敢贸然起身,坐在那正犹豫要不要起来,林如流忽然就笑了下。
他没换鞋,眼睛血红,那张俊朗的脸上,是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孟钰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林如流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孟钰坐在餐桌边,只看得见他的侧脸,线条流畅,如最好的工笔画。
他眸子望向茶几上的白色小瓷瓶,瓶中插着一束百合,浅香阵阵。
柔嫩的百合花瓣,宛如孟钰身上的皮肤,每一寸,都令他着迷。
他声音嘶哑:“你做了流产手术?”
孟钰一愣:“你怎么知道?”
林如流眼神锐利地望过去,似乎觉得可笑:“你没打算告诉我。”
孟钰放下汤匙:“我本来……”
林如流烦躁地抬起手:“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又要找什么借口。孟钰,你真是足够冷血,我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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