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
她久久不作声,向高飞忍不住抬头去看。
她站在那,望着身旁的男生,脸上红红的,笑的既羞涩又甜蜜。
而他,却如坠冰窖,从头顶僵到脚底。
虽然老板换了几任,但这家香锅店的生意倒是没跟着改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堪比火锅店。
向高飞点了店里包含所有菜品的全A套餐,两人缩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吃的很起劲。
主要是严冉吃的很起劲,一边吃一边怀念从前。
“这虾子多好吃啊,味道简直跟以前一模一样哎,太好吃了。”
“看这里气氛多好啊,满满的都是学生时代的气息。”
“哎,你看他们,脸上全是稚气,多好啊,年轻多好啊!”
她说什么都带着夸张的语气,赞叹一声‘多好啊’,一如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带着对整个世界的新鲜感,吃到好吃的,碰到好玩的,看到好看的,都情不自禁地大笑着感慨:‘多好啊’。
是啊,多好啊,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爱笑爱说有活力。
他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她心想。
两人吃完后,向高飞坚决不让严冉结账,严冉也没怎么坚持,而是等他结完账从店里出来,歪着脑袋笑着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人这么好。”
“是吗?那你以后可有的机会去发现。”
说完就立刻后悔,怕不经思考说出口的话冒犯到她。
严冉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又或者根本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笑嘻嘻地顺着打趣:“那是那是,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以后我可不得多巴结巴结。”
两人随意地跟着眼前的人流,自然而然地走到学校里。
她似乎心情很好,顺着校园主路,一处处的地方都指给他看,跟他讲她以前发生过的糗事。
在教研楼上马哲的大课,她跟隔着两排座位的室友传纸条,讨论午饭后吃什么,然后纸条被老师收走,当着整座教室的人念了一道又一道菜名,每道菜后还附带着诸如“有加餐的菜青虫”、“土豆块切得不规整”、“打菜的师傅长得太凶残”等叫人哭笑不得的评价。
还有艺术楼,她们专业课的主楼,她每天早上要穿过长长的草坪和一块泥巴地,抄近道去上课,下了课再从西门口出来拐去东苑食堂吃饭,吃完饭要么跟着同学去图书管混,要么就直接穿过小树林回宿舍睡觉。
他问她,要不要进去转转。
她摇摇头,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随即又展开笑颜,跑去操场。
她说她第一次考体育八百米,在这里跑得直吐。
后来某段时间想减肥,天天下午五点半过来跑步,但只坚持了一个星期,不是自己没有毅力,而是被选去了女排的校队,有特定的训练场地。
她跟他讲她刚开始打排球的时候,总是克制不住用手接球直接抱住,练了好久才改过来。
她讲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情,仿佛都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似的。
他什么都没说,只耐心地听她讲。
既遗憾又欣慰。
遗憾同在一个学校却没有早点认识,没有机会参与她过往的岁月,但又满是欣慰,欣慰她现在能用一派轻松的语气去怀念从前,似乎那场灾难从不曾来过她的人生。
☆、第 20 章
如果,从来没有发生那场流行病,现在会是怎样?
过去的7年里,向高飞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那年冬天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或许这座城市也依然会是现在这样。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们一样的繁忙,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忙着生活。
时间既荒谬又有原则,从来不在某个地方留下什么痕迹。
但终究还是有什么留下来的,向高飞始终这般相信。
如果,如果没有那场灾难,至少他最好的朋友不会是现在那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场灾难,严冉应该早已经结婚,或许再遇见的时候,她正牵着小朋友过马路,大笑着说‘今天的天空好蓝啊’。
留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向高飞说不清楚。
他自己曾经也是经历者,如今却更像是个旁观者。
看着好朋友的颓靡,他什么都做不了,盼望着严冉出现,可她出现了,他仿佛回到认识她的时候,仍是只能站在一旁,什么都说不了也做不了。
说不出对她的一见钟情和暗恋,也说不出这些年对她的惦念,更说不出口一直以来最想对她说的那句话。
自从上次两人一起逛过校园后,已经有一个星期多的时间,她几乎像又消失了一般。
要不是好不容易大半夜的回了短信,说自己正在赶几幅插画交工,等忙完了联系他,向高飞恐怕要顺着严冉的邮寄地址找过去了。
这几天,他耐心地等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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