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惜了。
周围人的议论声陆陆续续都在说:太可惜了。
“居然会用这么激进的方法去证明生命制药的清白……”
“跳下三千多米的悬崖,至今都没找到遗体……”
“谁能想到当年的制药业霸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生命制药经历了这场风波,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地位了……”
面对周遭与之相关的窃窃私语,跪在祭台前的亲属们一动不动。
岑念看见了依然年轻的林赞等人,除了青年版的林赞和林夫人,以及林家的两个儿女外,蒲团上还跪着年轻时候的岑筠连。
这时候的他三十岁不到,容貌比现在更为俊美,中年男人的小肚腩和颓废还没有找上他,即使胡子拉渣,他的眼中也比现在更有生命力。
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后面唱着听不清字句的镇魂曲,伴随着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的敲锣声,跪在蒲团上的林赞低下头,在父亲面前无声地流着眼泪。
强烈的悲痛扭曲了他的容颜。
岑念在厅内环视一圈,没有发现林茵和岑溪的存在。
这时候林茵还未去世,她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忽然,一个走进灵堂的身影吸引了岑念注意。
傅显精神奕奕地走了进来,他和这里其他来吊唁的宾客一样,都穿着黑色的西服,但是岑念却一眼看见了他西服下艳丽的紫红色的领带。
那条闷骚的紫红色领带,和他眼中暗藏不住的欣喜互相映衬,格外刺眼。
岑念跟着他,看在他在林成周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
“你怎么来了?”岑筠连从蒲团上起身,视线在他胸前的紫红色领带上一掠而过,神色一沉。
傅显皮笑肉不笑地说:
“虽然傅家和林家没有生意往来,但我和家人近年来的头疼感冒全是吃生命制药的药好的,林先生去世,于情于理我都该来吊唁。”
岑筠连看了他一眼:“过来说话。”
岑筠连往岑念来时的那条走廊走去。
岑念跟在两人身后来到灵堂后门,岑筠连在门口站定,傅显看到四周无人,戒备地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说话啊。”
“说什么?”
岑筠连伸手指向后门,简洁明了地一个字从嘴皮子里蹦了出来:“滚。”
傅显脸色沉了下去:“岑筠连,你就是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客人?你可拉倒吧,脸皮比你的增高鞋垫还厚,能把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傅董也是个人才,但是今天我心情不好,没空和你玩这套。”
岑筠连尖锐地讥讽道:
“你来这里揣着什么心思,你知我知,天上的林成周也知!我劝你识相自己滚出去,否则,我就让人把你请出去!”
“说笑了,我为什么要看岑董的笑话?难道岑董觉得是因为那几块被您用计夺去的地皮?多虑了,多虑了,也就几十亿而已,我一点都不在意。”
傅显满面笑容,但不难看出他藏在假笑下的咬牙切齿。
“毕竟,用下作手段以全一己之私是会遭报应的呐,有了前车之鉴,我是怎么也不敢再做有损阴德的事了。”
“这你就放心吧,其他人可以担忧,傅董不必。”岑筠连翻起眼皮,嘲讽地看着傅显:“没有阴德的人还怕什么?”
“岑筠连——”傅显没在岑筠连面前讨得便宜,面色几变,恨恨地说:“你还真是寡廉鲜耻、无情无义啊,你居然有脸在林成周的灵堂提他的名字?就不怕他半夜来找你索命吗?”
岑念闻言一惊,林成周的死又和岑筠连有什么关系?
岑筠连变了脸色,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嘲讽脸,那么此刻他的已经是横眉怒目了。
他一把揪起傅显的衣领将他砸向身后墙壁:
“你他妈说话小心一点,我听说傅董是上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连最基础的法律都不懂?乱说话,老子让你进监狱捡肥皂你信吗?”
此刻的岑筠连不仅容貌年轻了,就连耐性也年轻了。
如果是岑念认识的那个岑筠连,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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