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几本古籍没看,先走了啊!”
林新昶离开后,岑溪敲响了书房的黑褐色木门。
“进来。”林赞平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岑溪开门而入。
“舅舅。”
“你来了——”林赞从办公桌前起身,从脸上取下无框的灰色眼镜后,说:“下午你不是去南大了吗?怎么想起到舅舅这里来看看?”
“我在南大见到岳家人了。”岑溪开门见山地说。
“岳家人?岳尊?”
“岳宁。”岑溪说。
“坐。”林赞端着一杯泡好的清茶走了过来,请他在茶几前坐下:“岳宁去南大做什么?”
岑溪接过递来的茶杯,在沙发上坐下。
“岳家准备筹建一个以院士专家为主的全新研发平台,同越康医药的研究团队共同研发靶向抗癌新药。岳宁这次到南大,就是请侯予晟搭桥,希望请到江世杰担任新平台的总顾问。”
“请到江世杰,相当于请到汤绛这块活招牌——”林赞说:“岳家的算盘打得真响,看来国内第一制药大厂的名头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这劲头——是要往国外市场进军啊。”
“舅舅也该早做打算了。”岑溪说。
林赞闻言,露出自嘲的笑容。
“做什么打算?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绿荫制药?”他的声音渐低,喃喃自语般说道:“……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事?”
岑溪垂下眼,望着升起冉冉热气的茶杯没有说话。
“我已经看开了,绿荫制药也就这样了,我们饿不死,药厂也能维持运营,但是想回到当年的盛况——已经不可能了。”林赞苦笑一声,说:“即使我想,岳家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林赞抬眼望向广阔的窗外,一只不知名的麻雀扑棱着翅膀从空中飞过。
他神色复杂,低声说:“你外公曾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曾几何时,我也深信不疑。现在……我只觉得这句话像个笑话。”
“……舅舅,天会亮的。”岑溪说。
林赞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只把这句话当做随口的安慰。
“希望如此。”他说。
当岑念全身心投入学习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咖啡厅里的人都换了一批。
直到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她才惊觉时间已经接近七点。
岑念打开岑溪发来的信息,他已经从林家出门,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书店对门的临时停车点。
她起身把书本还回原来的位置,慢慢走出已经空了一半的书店。
书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看上去阴雨将至,岑念从天桥走向马路对门,在天桥中央的时候,因为一个简陋的小摊放缓了脚步。
一个素颜朝天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张铺着白布,可供五六人坐下的小长桌前,眼神跟着路过的行人移动,桌上摆着一幅幅稚嫩的涂鸦和手工艺品。
离小长桌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年纪更为年轻的女人抱着一沓宣传册在向路人分发,岑念看她接连向五个路人递出了宣传单,都被对方摆着手拒绝或无视了,而她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显然这样的拒绝已经在此之前重复了千百次。
在小长桌旁边,立着一个彩色的一人高广告牌,最醒目的是“彩虹中心义卖”几个大字,背景是虚化的三个小孩的灿烂笑脸。
岑念走了过去,发传单的女人因为她的容貌多看了她一眼,除此以外没有多的动作,直到岑念在她面前停下,对她伸出了手。
“能给我一张吗?”岑念说。
年轻女人愣了愣,接着回过神来:“……当然!”
坐在小长桌前的中年女人因为岑念的举动朝她看了过来。
岑念接过传单,面色平静地看着上面的印刷文字。
“彩虹重症儿童安护中心,接受社会各界好心人的捐助,同时我们招募志愿者为重症孤残儿童提供舒缓疗护和临终关怀护航。”
岑念放下宣传单,走到小长桌前,认真地打量上面的“商品”。
义卖的都是孩子们的作品,有画着三口之家,天上太阳是绿色的蜡笔画,也有细口玻璃瓶装起来的满满一瓶彩色千纸鹤,仔细看的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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