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尔的时候,顾酌和纪予会在闻渺那碰上,两人看在闻渺头上,默契地收兵歇鼓。
纪予觉得顾酌身上痞气太重,有点担心顾酌把闻渺带坏。作为哥哥,也就是娘家人,纪予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资格警告顾酌。
作为同性,彼此之间了解的更多。在纪予看来,顾酌再怎么牛逼,也是个还没成年的楞头小子,他的警告无非就是让顾酌安分点,管住自己,不准现在就做伤害闻渺的事。
对于纪予挑明了的警告,顾酌没有反驳,在这个事儿上,他和纪予的想法高度一致。他每天都在管住自己,克制着连小姑娘的唇都没怎么深入触碰,每次都是浅尝辄止。
在这个“真香”的时代,任何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没过几天,顾酌就打脸了。
18岁的生日,闻渺送了一个吻给他作生日礼物,肖想了那么久,他不是圣人,面对小美人的主动和诱惑,他差点没把持住。
闻渺倒是轻轻一碰就红着脸退开了,顾酌红着眼把人勾了回来,临到关头,又想起纪予的话,他咬了咬牙,只亲了亲她的脸和薄薄的眼皮。
☆、高考
北城第一次听力考试, 是在九月下旬。难度适中, 闻渺一次性考了满分, 不用再报名第二次, 节省出更多的时间来复习其他科目。
高考是一场负重徒行,沿途丢丢补补,越接近目的地, 身上的行装越轻。听力考试一次过的轻松感一直延续到她的成年日。
闻渺等这个生日等了快3年时间。起初无关任何人,只关她能不能越过这个分水岭以后就变得所向披靡,放下一些不该铭记的执念。
后来,顾酌成了她人生里一个美丽而奇迹的意外。喜欢上顾酌以后,20岁,成了另一个她日夜期盼的日子。
10月8号前一天, 奚梓他们几个约定好, 8号白天放学去“江汀岸”庆祝闻渺成年,晚上的时间留给顾酌。
闻渺收到了很多新奇而陌生的成年礼物,奚梓的礼品袋里, 额外装着一张纸条和一个避孕套。小酒窝生怕她不知道, 在纸条上详详细细写了注意事项。无人的时候,她把东西锁进床头柜里,和两年前顾酌给她的戒指放在一起。
其实奚梓不说她也懂这些, 惠姨亦母亦友亦师,这些自尊自爱自我保护的常识,早就交给她了。
认定好了,什么时候都愿意。
8号晚上, 闻渺去四合院等顾酌下晚自习。高三晚自习加了半个小时,顾酌回来的时候,都快九点半了。
她站在门口,有钥匙也不进去,借着浅淡的路灯光看着顾酌,甜甜的笑着。
两年过去,他眉眼间添了几分沉稳,却依旧肆意轻狂。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上。
她忍不住回忆。
从16岁到18岁,一幕幕都是他,像画卷,又像电影片段,彩色的,黑白的,开心的,苦涩的,都有。
他走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神色虔诚,声音低哑到极致:“宝贝,成年快乐。”
闻渺几乎一秒就低泣出了声音,没有第三者知道,这些字句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此以后,那段痛彻心扉的童年终于远去。她相信的,因为拥有这些爱她的人,总有一天,她会迎来崭新的、无比灿烂的曙光。
“小哭包。”
顾酌宠溺地笑笑,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单手打开锁。平稳地走进屋子,把紧紧搂着他脖子的女孩儿放在沙发上。
闻渺整个人蜷在沙发里,顾酌蹲了下来,直视她湿漉漉的眼,柔声安抚:“不哭了。”
闻渺用手背把眼泪蹭掉。
顾酌从衣兜里取出一个黑色镀金的项链盒,“给你买了颗糖。”
闻渺看着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闪着莹润光泽的纯色项链。吊坠的形状,是一颗小小的酸酸糖,两边各点缀着几颗小星星,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项链,看起来还那么贵重。
这个牌子的定制项链,都够付“江汀岸”那块黄金地两年房租了。
她有些不敢收。
顾酌把项链拿出来,抬眼道:“我帮你戴上。”
闻渺下意识摇摇头。
“不要我戴啊?”顾酌把项链放到她手里,“那你自己来。”
手心冰冰凉凉的,闻渺垂下眸,看了几秒之后,又沉默着把项链放回顾酌手里。
顾酌皱了下眉,“不喜欢?”
闻渺摇摇头,又迟疑道:“这个可以退吗?”问完,她飞快地看了眼顾酌的脸色,怕这个问题让他觉得难堪。
还好顾酌神情未变,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消化她话里的含义,两秒后,他低笑了声,起身在她身旁坐下。
沙发往下陷了一点。
见顾酌没有说话,闻渺心下有几分懊悔,她偏过头来问:“不可以吗?”
“嗯。”顾酌说,“不可以退。”
闻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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