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点了。
花梵哭着抱紧他:“别跑了,真的,我明天跟郑溪然道歉。”
盛锦城断然拒绝:“不行,不许你向他低头。”
不许低头?
什么意思?
花梵哑然,她和郑溪然是朋友,朋友之间吵吵闹闹,是很正常的事啊,干嘛搞得那么郑重谨慎。
他背着花梵,转身跑下天桥,准备叫一辆出租车。
一定,一定要把花梵及时送到。
晚八点的时候,高峰期还没过。
到处都是招手拦车的人。
盛锦城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小心翼翼把花梵放到后座,扶着后座,嗓音低沉地跟司机说:“师傅,去四中。”
“好嘞。”司机瞧着这俩年轻人像是一对儿小情侣,女孩儿受伤了,男孩儿急得满头大汗。
****
四中大礼堂后台。
郑溪然拨了拨古筝,今天他们飞石乐队要玩个大的——古风摇滚。
把古筝和吉他,架子鼓,贝斯结合起来,给所有人以全新的听觉刺激,让他们的耳朵胎动怀孕。
他要用音乐向他喜欢的那个人表白,用迸发出来的情感力量去震撼花梵的心,让她的心,她的眼,之后都只能记住自己。
谢昊飞笑得荡漾:“哟,然哥,迫不及待了。”
郑溪然抚着琴弦,低头抿唇笑着:“啊,迫不及待了。”
他特意请苗呦呦作词,不就是为了表白。
之前打着朋友的借口欺骗自己,不过是怕吓到花梵,她一定不能适应他们关系的改变。
只是如今敌军压城,城池危矣。
他再不想办法固守,恐怕会节节败退。
谢昊飞往外望了望,舞台助理朝他比了个手势,他转头吹了个口哨:“然哥,该我们准备了。”
苗呦呦一个人抱着一束花,坐在他们班级片区,被其他人怪异的目光盯着,压力山大。
而花梵和盛锦城还是没有来,郑溪然他们乐队的压轴表演就要开始了。
大件乐器被搬上舞台。
郑溪然背着一个吉他走上来,底下一片欢呼的狂潮,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郑溪然,我爱你!”
“然哥,我是你的骨灰粉!”
……
音乐最容易撼动人心,而他们又处在一个热爱追星的年纪。
比起远在天边的明星,像郑溪然这样既不远也不近的痞子帅哥瞬间俘获了她们的心。
演出还没开始,好多人嗓子都嘶哑了,不知道还以为是她们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呐喊。
郑溪然举起手,打了个响指,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下。
呐喊的浪潮渐渐平息下来。
苗呦呦这个从不追星的人都被带得热血起来。
郑溪然这个人看着平时顶不靠谱。
但他在舞台上实在太有范儿了。
郑溪然扫了一眼台下,灯光太暗,找不到花梵的脸。
但没关系,只要她能听见自己,看见自己。
他站在这舞台上就有了这独一无二的意义。
苗呦呦都要被郑大校草那张化着舞台妆的脸闪瞎眼睛,太帅了。
所有璀璨的星光汇聚在他身上。
他站在话筒前面,长身玉立,容颜俊美,背着一个吉他,像个孤独的流浪诗人。
这一刻,在苗呦呦眼里,他都快赶上盛锦城了。
郑溪然背着吉他,站在落地麦克风前面,清了清嗓子,略带羞涩地开口:“今天这首《拒霜花》要送给一个女孩,希望她会喜欢。”
他说完后,拨弄着古筝,美妙而空灵的音乐透过礼堂的环绕立体音响传至每个角落。
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说好的摇滚呢?
他弹奏了一会儿,脑残粉们又开始花痴,我然哥怎么这么厉害,不仅会唱,会弹吉他,还会玩古筝。
键盘手跟了上来,贝斯手也开始弹奏,有人惊呼:“古风摇滚啊!”
他们不仅惊呆了学校的学生,连学校管弦乐团的指导老师都拍手叫好。
管弦乐团和飞石乐队之间有鄙视链。
管弦乐团向来看不上飞石乐队,今天是真的打脸了。
前奏完了之后,郑溪然偏头对着旁边的落地话筒,开始唱歌:
“花,
艳色如刀,
迎霜锋,
一抹晕红消酒容。”
他的声音那么鲜活,那么好听,简直就是为LIVE而生的现场之王。
那些从前没听过他唱歌的四中学生,无论男女,一瞬间就沦陷了。
层次鲜明的编曲,旋律听着简单,却非常带感,而歌词则是锦上添花。
唯有白般若在舞台旁边指甲掐进掌心,一直躲躲藏藏排练的《拒霜花》?
送给那个女孩?
哪个女孩?
“独立枝头,寒风中,娇俏重瓣入醴梦。”
这一夜,这一曲,癫狂了多少青春年少的人,给了他们无边无际的美梦。
也让白般若妒火难耐,郑溪然平时唱歌的时候冷静得不夹杂一丝人间烟火,冰冷沙哑,震撼灵魂。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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